彻底解决了化雨门后,廿一心中以为师父去世产生的怨念稍稍散去了一些,但这还不够,那次上山逼迫师父用出玉石俱焚的手段的可不止化雨门一个,好在当初宋玉莲等人都在场,每一个来的门派她们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一刻不敢或忘,此时正要一家家的找上去。
“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
“剑阁的事跟我们无关啊!我们都是被逼的,不管我事啊!”
……
“哈,还没去找你们,你们这些漏网之鱼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
廿一四人一家家的打上门,有的极力撇清,有的苦苦哀求,还有的奋起反抗,不过对廿一她们来说都一样,反正都是宋玉莲她们认出来到,不存在找错人的事,到了地方她们就冷硬着心肠将之斩尽杀绝了事,然后再去下一家。
如此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那次参与的门派都被四人剿灭,整个乾州江湖门派经此一役可谓元气大伤,有名有姓的门派几乎十不存一,只有几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侥幸没参与当初围攻剑阁,侥幸逃过一劫。在这乾州江湖力量为之一空的时候,迎来了发展的良机,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这一日,廿一四人在一间破庙中席地而坐,各自望着眼前的火堆,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良久,宋玉莲才开口,将心思不知道飘到哪儿去的三人唤了回来。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去建安找齐师兄他们还是?”
宋成忠和宋良于闻言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廿一,等着她的决定。剑阁被毁,师父去世之后他们的亲人可就只剩下对方了,所以去哪儿都好,只要四人在一起就行了,起码宋成忠和宋良于两人是没什么想要去的地方。
过了片刻,廿一抬头看着三人道:“直接去京城,之前的到的消息太阳宫的人可能会出现在京城,我们去找他们!”
这些日子除了扫灭那些门派之外,廿一还试着打探了下太阳宫的消息,尤其是青字门,那是造成剑阁被毁的直接黑手,不过除了在建安外她们遇到的青面人之外,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与太阳宫有关的人,几次得到消息最后都确定了是假的,不过在那些被扫灭的门派中,她得知一个很可能的消息,太阳宫的人会出现在京城,可能会有什么大动作,她准备去看看,乾州的仇人都死绝了,她准备开始找太阳宫的麻烦。
“好,那就去京城吧。”宋玉莲轻轻拨弄着火堆,应了下来,虽然她更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但既然廿一决定了,她也不会反对,望着火堆的目光中透着一抹血红,太阳宫的人,她也很想杀杀看呢。
宋成忠和宋良于见两人商量好了,也点头同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在此之前,廿一还要去最后一个地方。
临江小城旁的阅江楼,廿一望着眼前的废墟,心中闪过一抹失望,原本雕栏画壁的阅江楼彻底被毁掉了,水江流师伯可能也已经去了,这让原本抱着一丝期望的她有些失落,至此剑阁上一辈的人物应该都已经不在,她们和建安齐武秀就是剑阁最后人了。
不过和齐武秀相比,廿一不愿成为传承剑阁的种子,她更愿意将自己定位在复仇者的身份上,而此刻开始她就要向复仇的最后目标,太阳宫,发起她的问候。
在江畔找了条船,逆流北上,十日之后,京城已经遥遥在望。
京城作为大赵朝廷的一国之都,显然不是天下任何一个城池可比的,乾州州府建安都不行。
所谓通都大邑说的就是京城这样,八水环绕,往来车船络绎不绝,即使先下天下有些纷乱,但这里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的样子,还是一派祥和。
进了城后就发现,如同她们这样的佩刀带剑江湖人士打扮的不在少数,也不知道是平日就是如此,还是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增多的。
不过街面上的江湖人士多了,也没什么人闹事,因为更多的是一个个四处巡逻的十人小队,在一条不长的街道上,廿一就看到了三个小队同时在来回反复寻找一切可能会引发骚乱的人,看他们身上弥漫的煞气,显然不是样子货,而是真正上过战场的老卒。
除了士卒之外,廿一还看到不少挂着牌子的人,单独在四处巡视,几次和他们碰见后,廿一也感应到他们实力不俗,她猜测这应该是京城缉事府的人手。
单单一个乾州缉事府也就是大江剑阁就能几乎和乾州所有门派同归于尽,真的无法想象大赵都城的缉事府会有多强,说是能力战天下廿一都信,而从这也能看出一直和大赵作对还没被灭的太阳宫的实力。
因为廿一等人年轻的样貌,又极力收敛了这些日子屠门灭派的杀气,四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就好像是初出茅庐的江湖小子,四处张望的显得很没见识的样子,所以没什么人来找他们麻烦,只有一个小队的队率好意的提醒了一下不要在京城闹事,就放过了他们。
他们此时在京城里两眼一抹黑,想找太阳宫的人,但那些人也不会在胸前挂个牌子,至于借用乾州缉事府的腰牌去衙门,廿一想了想后就放弃了,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她还是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查探。
因为京城实在太大,走了片刻观望一阵后,廿一找了个车马行,雇了辆马车,让车夫带他们去城里最大的酒楼,然后马车就在车夫的熟练操纵下顺着大道行去。
从城门向里,越靠近中心的位置就越繁华,这是所有地方都通用的规则,住在城墙根的不是守卫士卒就是没什么钱财的穷苦人儿,城中才是膏腴之地精华之所。
过了许久,车外传来车夫的吆喝:“吁~几位客官,四海楼到了!”
廿一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发出一声惊叹,这还真不愧是京城之最,名为四海的酒楼啊,果然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