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战局呈现为一边倒的战况。
彦卿剑都还没拔出来,就看见星的【影子】里蹦出了三个人,然后算上本人四个大只佬头也不回的向着步离人冲杀而去。
“这是。。。什么情况?”
彦卿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冒出的一群星将那些步离人打至跪地,可能是要迫步离人跟她回去当星怒。。。并非如此。
“呱!好劲呀!”
“好刺激,好刺激,难得能亲眼看到强者之战。。。”
“这回就算死也会值回票价呀。”
“嗜血观众?哪个星球来的?!”
“是了,我也爱你。。。”
“不知所谓,普通人就给我们老老实实的去避难呀。。。”
甚至将这些不要命的嗜血铲车人推走的云骑都有要被同化的趋势。
“这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一名拖着一把大剑的少女跑出,看起来同样是打算拔刀相助,不过现在也一样懵逼的看着一群星把那些步离人当球打。
“星的小伙伴们,都是神奇的【游荡】整出来的。。。”
三月吐槽着。
彦卿则是看向了突然出现的少女,大概是看出对方也是仙舟人,或者单纯注意到了那把大剑。
“姑娘,请问你。。。”
“啊,糟糕,没时间闲聊了。。。”
没等彦卿问完话,对方突然想起了什么,原地起跳上了屋顶一溜烟跑远了。
彦卿看着星们拖着被打成球的步离人走回来猛地回过神来。
“事出突然,要耽搁几位一会儿工夫了。容我探问一下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
星凝视着还能远远看到的,在远处房顶上辗转腾挪的某位少女。
对方的【灵魂】很是特别,星一早就注意到对方了。
而她在意的是。。。
“不穿鞋到处乱跑真的好吗?”
“你为什么关注的问题是这个?”
面对三月的问题,星反问道:
“一般人会不穿鞋到处跑吗?不怕踩到石子或者尖锐物吗?不怕脚被什么划伤而且无法及时处理而感染吗?还有。。。”
“停停停,这事别跟我念叨啊。而且仙舟也没有明文规定必须穿鞋,人家穿不穿是人家的自由。”
“可是穿鞋是人类文明进步的证明。。。”
“所以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啊?本小姐有好好穿鞋的啊。”
在星和三月争论没有营养的问题的同时,其他两人跟着彦卿去询问情况。
距离最近的云骑正在和公司的员工进行着激烈的争执。
“仙舟的朋友,你们虽然救了我们,我们是很感激。但连我们带货物也一块扣押,这是不是就有些不像话了?”
“我们收到命令,在查清袭击事件前因后果之前,必须暂时扣押贵方的货物进行检查。”
“只要事后各方手续勘验完成,我们会连人带货一起放行的。”
“这批货物压根就不是运往罗浮的,还是公司的专利科技,你们凭什么【检查】啊?”
“按照流程,任何抵达罗浮的货物都必须经过检查。”
“我们也不算入港啊!我们是遭遇了步离人的袭击,才不得不来罗浮的港口避难啊!”
两边都有各自的理由,谁也不愿做出退让,看来在没有决定性的影响之前,或者付诸武力的情况出现前,争执还还会持续很长的时间。
“看起来,他们会争论很久。像这样吵不出个结果的纠纷,咱们还是不要卷入为妙。”
换一个不是很忙的云骑,彦卿很不客气的发问:
“谁是负责这支队伍的长官?我需要个解释。”
言峰绮礼拉过身边的丹恒。
“这位彦卿是何身份?居然对这些军士如此不客气。”
“虽然这位彦卿看起来不大,但他是云骑军历史上最年轻的骁卫,还是景元将军的侍卫,在云骑中的地位并不低。”
“之前也说过了,仙舟人长寿,彦卿的年龄有可能比你还大。。。但我不确定。”
“是嘛,我记得你还说过,仙舟人的长生,是【丰饶】的赐福,如今也成为了诅咒。”
“没错。。。剩下的内容你应该也在智库看过了吧?”
“没错。”
彦卿这边正在训斥云骑的队长。
“来,说说吧,演武仪典召开在即,罗浮的一切以安全稳定为上。为什么在星槎海会出现步离囚犯?”
“按照流程,危险重犯应当收押在星槎中,全程不落地送往幽囚狱。是谁允许押解犯人的船停靠在客运码头的!”
“怪不得这位队长,是朱明使节舰太过热心了。”
听到陌生的声音,彦卿转过头,是一位眼睛有到疤痕的狐人云骑,神色中透着一股骨子里的凶狠。
“你又是谁?”
“在下路君,巡防卫队的值守武官。多谢彦卿骁卫出手相助。事起仓促,绝非这位队长的过错。”
“公司途径罗浮中转的运输船在即将抵达之际遭到了步离人的袭击。朱明的使节舰出手相助,击溃了这股步离劫匪并收押在船舱里。”
“在罗浮航行的宙域,公司的舰船,被步离人打劫,而朱明的使节救了他们?这案情听起来真复杂。。。”
“属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朱明的使节舰按规矩,停靠在客船码头,将这群犯人移交罗浮这边。”
“您也知道,这些日子来,数不清的外客涌入罗浮,星槎航道压力陡增。还没等来押解的星槎与航道管制,步离人狂徒便狗急跳墙了。于是有了方才您看到的一幕。”
“我们会尽快将这些人犯送往幽囚狱的。”
“如此看来,确实有事急从权之处。我会将此事呈报给地衡司的治安厅,让他们配合善后。”
彦卿沉思了一下,便让云骑们去忙自己的去了。
云骑军安抚了人群,随即散去,长街再度恢复了平静。
“真是井然有序。。。比匹诺康尼的好多了。”
星吐槽着,和三月七走了过来。
“彦卿,你真是越来越有大人的模样了。”
“三月小姐,你就别损我啦。演武仪典前仙舟的安全就像一根紧绷的弦,看似平静,但只要稍稍一拨就有余波动荡不休。”
“星刚才收拾的那些。。。呃,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步离人,是与仙舟长久为敌的丰饶孽物。”
星想起了之前在智库看到过的资料里有些相关的内容。
“星小姐说的没错,长久以来,步离人势力众多,血腥掠夺和奴役着众多世界,其祸害比起寰宇虫灾也不遑多让。三十年前,联盟还曾和他们大战一场。”
“即使如今寿瘟。。。【丰饶】的星神不再给予它们力量,不再庇护它们,它们也仍然像杀不完的蝗虫一般肆虐。”
“这些年里,他们的活动渐渐不再像往日那般猖獗了。谁能想到。。。”
“按刚才那个武官所说,他们是在靠近罗浮的宙域袭击了公司的舰船?如此明目张胆的袭击,真是古怪。”
“我也觉得奇怪,看起来公司和他们结仇不小啊。”
“不如说公司和所有不属于他们庇护的势力关系都不是很好吧。”
“闲话不提,该办正事了,将军要我接各位去司辰宫。”
“宜早不宜迟,各位,我们边走边说吧。”
“对了,星老师,你刚才的那个什么。。。四重战神?那是什么奇特的招式?能教教我吗。。。”
众人渐行渐远。
自称为路君的狐人云骑看着几人走远,抱怨道:
“会带来麻烦的家伙还真不少啊。。。”
“狼巢已经很久没有传来消息了。。。先知大人大概还在谋划着什么吧。。。等到战首脱困,我们就能。。。”
远处的星回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凌冽。
此时,景元正在和巡阳交谈。。。
“要我去看望镜流?你自己为啥不去?”
“我这边诸多要事缠身,抽不开身,还请巡阳你帮我助力。”
“。。。行,我现在就去幽囚狱。”
“她待在那里这么久了,不介意我带壶酒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