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姐姐来了。”
跑了一小段,容素素总算恢复平静,哪怕只是恢复到一半,也比刚才好见人。
“姐姐,姐姐来了,琳儿好想你啊。”
小丫头想的真的是她吗?容素素怎么觉得她比较馋她从包袱里拿出来的糖葫芦呢?
容素素买了一大把的糖葫芦,除了给小月牙留的两根之外,全部拿出来了,她可没有厚此薄彼,除了沈越和沈琳之外,还有一些乞儿。
“我看你不是想姐姐,而是想我手上的糖葫芦吧,给。”
“谢谢姐姐,姐姐最好了。”
赵琳从被窝里爬起来,以“抢”的姿态拿走了糖葫芦,又躲在被窝里,喜滋滋的吃起来。
真是个小孩子,容素素转身,把手上的糖葫芦都交给了沈越,让他给那些朋友分了吃。
不是容素素怕脏,不愿意靠近他们,而是接触下来,她发现那些小孩子们总是提防她,都是些小毛孩,不知道为什么有如此深的戒备心。
容素素看了眼晚到一步的长卿,细看的话,耳朵还是红着的,默默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偷瞄她。
容素素不知道怎么办,手脚不自然地转身,坐在沈琳床边,看她吃糖葫芦。
长卿有苦难言,他真没想欺负容素素,只是情不自禁,难以自控。就怕容素素误会自己孟浪了,不理他。
素素啊,为什么你已经嫁人了,若是你再等等,说不定我们就…
长卿原本绯红的耳朵,一下子褪去颜色,为自己的情不自禁感到可耻,更为容素素不得不下嫁而感到遗憾。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素素僵直的背影,低眸让自己冷静。
走出去的沈越看着手上沉甸甸的糖葫芦,粗算一下得有十几根,面无表情地走出后堂,给那些窝在医馆外墙角边上的孩子们去。
走出后堂时,眼眶微微泛红,这大半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温暖,来自于陌生人的,实属难得。
容素素,你最好始终如一,若是让我知道你心怀不轨,我定亲自了结你,哪怕妹妹再喜欢你。
沈越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同于这年纪的狠厉,一闪即逝,若是有人多看两眼,定会发现不同。
不过薛默和洛王的暗卫是不会在意一个小孩子,眼睛盯着容素素和长卿还来不及,自然错过了。
“素素。”
半个时辰后,容素素和沈越兄妹道别,准备离开,却被长卿喊住了。
那种若有似无的尴尬还萦绕在他们两个之间,就连沈越都发觉了,容素素哪里肯逗留啊。
只当没有听到,匆忙离开,长卿见状,只好去追,身后的一群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唯有沈越不动声色地追上去。
“素素,素素,你听我说。”
被长卿一个抓手,容素素失控转身,不知算是巧合,还是巧合,反正容素素投怀送抱了。
冲击力太大,容素素的额头撞在长卿的胸口,两个人都疼的眼眶都红了,愣是忍住没有用手去揉揉。
“素素,我,我之前是无心的,你别因此躲我好吗?”
长卿不敢动,怕容素素真的不理他,日后不见他该怎么办?他宁愿跟之前一样,天天望着门外,等着她来,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生活琐事,也好过两人再无交集。
这就是为什么苏木几次三番要赶走沈越兄妹,他都坚持拦下的理由。
对,沈琳的发热在第一天就好了,现在只是调理,他用最贵,最好的药给沈琳滋补,给他们住,给他们吃,不是为了那十两银子,只是想借此多见见容素素。
“素素。”
“长卿,我知道了,只是我,真的要回去了。”
容素素撒谎差点儿咬到舌头,她清楚明白长卿的想法,对,这个男人的确是男朋友的好选择,但是,她有相公啊。
虽然今早还打定主意不理那个男人了,可在顾府,他的表现太完美了,叫她忍不住偏向他嘛。
容素素心乱如麻,一边是自己相公,一边是爱慕自己的男子,好难选啊,不过她可是有原则的人,在还有婚姻关系存在期间,绝对不节外生枝。
“素素,我们还是朋友吗?”
闻着容素素的发香,长卿心旷神怡,悸动在一起被挑起,喜欢是控制不住的,垂于腿两侧的双手,忍着不去抱她。
长卿问的卑微,容素素不是狠心之人,况且还是一个真心帮她的人,还爱慕她。
捏着拳头,容素素移动着脚跟,哪怕是挪,也要挪开些距离,头顶的阴影似乎没有那么大了,容素素这才敢轻轻呼吸一下。
“我们是朋友,一直都是,以后也是,长卿,我明天再来。”
说完,容素素就想咬掉自己舌头,什么明天嘛,她想说下一次的,怎么就是明天了呢?
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啊?欲哭无泪…
“素素,你明天还来吗?真的吗?素素。”
长卿激动地双手乱动,要不是一直在克制,他的手真的会碰容素素的袖子,哪怕只是一片袖子。
本来还想反悔的,长卿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容素素别说是咬了,都想吞掉自己舌头,她是猪,绝对是猪。
“我。”
一抬头,对上长卿激动而红的脸,真挚的眼神,对,没有任何杂念的眼神,容素素都快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难不成真的是她想多了?长卿没有对她有那种感觉,只是对医患家属的友好?
尴尬了,容素素陷入极度的尴尬中,长卿不知道自己隐藏的本事太好,让容素素陷入错误的认知中。
“会来,小琳儿还在你这儿,我怎能不来呢。”换句话说,以后沈琳不在,她就不来了。
长卿心里不是滋味,但见容素素偷偷松了口气的小心样子,倒也安慰一些,回到原点当然最好了。
“那我真的走了,你忙。”
容素素不在意地举起手来,挥动着,长卿一个扫眼,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手臂浮动太大,袖子落下一大截,两人距离近,正好看到洁白细滑的皓腕上一点鲜红。
这么说,这么说来她还未和那人圆房?那她还不是旁人的妻子,那她,她…
天大的好事,庞大的喜悦冲刷在长卿心头,他乐的快疯了,连容素素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发觉,或者是容素素说完没有瞧长卿便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