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韶锋猜的没错,回去的路上,街道上已经热闹起来了,训练有素的官兵拿着火把正在挨家挨户搜人。
半夜骑马容易遭怀疑,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薛韶锋用轻功飞了全程,为了尽早赶回去,耗费不少体力。
等他回到有容素素的院子,她都已经吃饱喝足,抱着新被子呼呼大睡了。
“少爷。”薛韶锋一落地,两个暗卫上前行礼。
“嗯,她还好吗?”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应该是睡着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好,吃饱了。
薛韶锋一脸担忧,很想进去好好看看容素素,又担心自己此刻进去扰了她的美梦。回头官兵马上要过来搜查了,总得去应付一二。
对面二位暗卫傻眼了,少爷问的是她?还有吃的可好?这是什么意思?
奈何这两位不是薛默,不能和薛韶锋有很好的默契,被问后一头雾水,彼此对望,希望对方可以回答。
薛韶锋后悔没有带薛默前来,一挥手,赶走两位暗卫,他不喜欢解释,更加不喜欢重复说同一段话。
暗卫刚转身,薛韶锋想到了什么,又将人喊住了:“等等,派人去皇宫附近闹点动静,越大越好。”
马不停蹄地赶来皇城,不闹个天翻地覆似乎对不起他这番辛劳,这是第一晚,他们不想让他好好休息,那谁也不要休息了。
薛韶锋转身离开院子,一炷香后,换了一身新衣裳走进院子,留下继续看守的暗卫摸摸自己后脑勺,亲眼看着他们少爷走进房间,再也没有出来了。
守在窗户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他只是耳力好,而没有透视的功力。
薛韶锋回到房间,这是他在皇城的一处宅子,此间是他的卧室,想也没想直接把容素素往这里抱来,现在堂而皇之地躺在他的床上,而这一切他都觉得顺理成章。
看着在床上睡成“大”字形的容素素,薛韶锋一扫先前的阴霾,回来皇城他的心情总是异常复杂,这一次却因为容素素,一路上没有心情阴郁。
薛韶锋深知容素素对他不一般,这种习惯让他不自觉的把容素素当做自己人,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躲不掉了。
薛家已经成为往事了,多少人提起薛家都胆战心惊,他的归来就是让那些人瑟瑟发抖的,就是不知道床上的人能不能陪他在这条不归路一起走下去。
握着容素素的手,薛韶锋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睡颜,一动不动,就跟睡着了一样,直到窗户外那位偷听不着也快睡着时。
“给我滚。”
暗卫吓得一个激灵,脑袋空空,人却往外跑了好远,待他冷静下来,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他们家爷这是害羞了。
不不,他们家爷这是要和“夫人”做羞羞的事情,嫌弃他碍眼了,没想到还是夫人厉害啊,能把他们家少爷给收服的服服帖帖。
“哎,你怎么在这里?不守着院子里那位,你是嫌自己命长是不是?”
办完事情回来的暗卫瞧见同伴正在院子外闲逛,拉着他的胳膊就想往里拽,虽然守着一个女人是挺没劲的,可少爷重视啊,可不能玩忽职守。
“等等等等,别拽,少爷都回来了,是少爷让我滚的。”
“少爷让你滚?为什么?”做出什么事情了嘛?从头到脚看着同伴,暗卫想破脑袋也不明白。
“唉,别问了,走吧,少爷还得搂着夫人睡觉呢,别碍事。”
什么?
后到的那位暗卫彻底石化了,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何事了?没等他想明白,被同伴拖走了,理由就是少爷发现他们在此晃悠定不会高兴的。
睡梦中的容素素绝对没有想到,她无心之举,全靠薛韶锋自己自觉,没想到她在薛家暗卫的心目中,光辉形象更甚。
睡梦中的容素素更加不知道自己睡得好好的,突然床上就来了个人,还非常讨厌地将她抱在怀里,甚至大掌包着她的小手掌,直到天亮。
“呜,嗯,啊,哎呦。”
容素素看着亮堂的房间,正准备伸懒腰,牵一发而动全身,伤口处直接给震到了,想哭都没有地儿。
“怎么了?”
身边的薛韶锋出言,容素素回头一瞧,皱起的脸还未恢复,吃惊地看着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只见薛韶锋坐起身来,扶着容素素坐稳,微红的眼睛看着容素素被子下,慎重道:“你睡着不久,碰到伤口了?赶紧检查一下有没有裂开了,给你的药抹了吗?”
容素素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而且还知道的这么详细,但是这伤势绝对不能给他看,所以将被子裹得自己严严实实,防备地跟看一个敌人一样。
“才没有咧开呢,我只是忘记自己受伤了,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还给我留了药?这么好的嘛?”
那药再好,她也不能瞎用啊,谁知道双氧水和其他东西会不会产生化学反应,或者是其他,还是过两天再用,保险起见,别毁容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薛韶锋摸摸脖子,昨晚睡得晚,今日还真起不来呢,怎么感觉脖子不是很舒服啊。
“算了。”薛韶锋才别过脸,容素素就放弃了,问了他也不会说,那有什么好问的,还是做一些让她感觉到高兴的事情比较好。
薛韶锋看过去,静等容素素抱怨两声,却瞧见她准备穿衣了,出乎意料,这容素素来了皇城是不是过于懂事了?
“起了?”
“嗯,起了。”容素素没好气地回应一句,她可不想生着闷气和这男人同床共枕,再说了,来到新的地方,怎么着也得出去好好瞧瞧啊,最好去逛逛,买点稀罕东西回去。
“近日我会很忙,你别瞎跑,还有。”小心。
薛韶锋突然终止嘱咐,容素素立刻心领神会地补上去,摇头晃脑道:“还有别问,就是问了也不会告诉我的,所以呢,最好管好自己,是不是?”
容素素对着薛韶锋眨眨眼,好像在说“看,我了解你吗?”还不了解,那这苦就白尝了。
“你啊。”薛韶锋无法用手指去弹容素素的脑门,只能咬着牙年说出两个字,别以为她有多了解他,他们只是相互取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