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想知道什么还是回去问阿虎吧,若是容小姐不想再被抓走,就先放我离开,你以为楚骏之会轻易放过你吗?”
难道不会吗?那人难不成…
面具下,薛韶锋的眼里写着笃定,容素素不敢拿自己的自由开玩笑,让开一条道,说她胆小怕事好了,不想再被莫名其妙地抓过去。
“谢谢,还有麻烦你了。”
怯怯的目光,让薛韶锋不忍责备,身子一闪,消失在容素素面前,实则隐藏在暗处,嘱咐一路跟过来的暗卫好生保护。
容素素看着眼前的虚无,不知道说什么好,有武功果然就是老大,她活该就是个任人拿捏的小白菜。
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回去得两柱香的时间,这楚骏之神出鬼没的,万一真那么不凑巧被发现,不敢想。
容素素快走好几步,躲进一条小巷子里,薛韶锋嘱咐完,因为好奇,便去容素素所藏匿的小巷子瞧瞧。
没想到这一瞧,薛韶锋看愣了。
容素素自以为无人发现,便快速呼唤“战哥哥”,从自己的空间货架上取了一套灰蓝色,农家小妇人的衣裳,快速换下。
薛韶锋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立刻抬手禁止暗卫靠近,并且帮容素素盯梢,好在他来了,若是…
就不能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吗?她可是女子,若是被不怀好意的男子瞧见了,看她怎么办?
愤怒归愤怒,当看见容素素从袖口取出一个小盒子状的物件时,薛韶锋淡定不下去了,左手抓着自己膝盖的裤子,右手撑在脚下的瓦片上。
他明明看着容素素将这身衣裳穿上的,当时袖子处可是并无藏东西的迹象,她现在是做什么?这盒子从哪儿来的?
让他疑惑的不仅这一个,容素素打开小盒子,又从手腕处取出镜子,眉笔,腮红,还有纸巾等他完全看不懂的物件。
这一回薛韶锋看清楚了,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从袖子里拿出来,那根本就从手腕上的手镯里拿出来的,他没有看错,他可是能百步穿杨的眼神。
容素素哪里知道不远处的屋顶上有双眼睛盯着,一心赶紧将她的容貌掩盖掉,眼睛盯着镜子,手上的速度简直就是乱点的。
“呼,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别说姓楚的怪男人,就是阿虎也认不出来了吧。”
放下镜子,一个满脸麻子的粗野小妇人的形象就出现了,薛韶锋的吃惊不亚于刚才亲眼见她从手镯里取物。
一个貌美如花的大美人不过顷刻间就变成了丑女,说是丑女真不为过,这种女人放在大街上,男人连一眼都不想看,太丑了。
容素素瞧着镜子中改头换面的自己,这种丑脸看着就舒心,不亚于人家易容啊,若是不巧遇到楚骏之,认出他才有鬼呢。
“妥妥的,回家。”
收拾完脱下来的衣裳,以及伪装用的东西,趁四下无人,赶紧喊了一声“战哥哥”,将所有东西都腾空变没,处理完这一切,容素素马不停蹄往城东赶去。
这一次,薛韶锋早有准备,亲眼瞧见这些东西被手镯收走了,也不至于吃惊到失态。
这手镯是什么神器?居然能将东西收走自如,拿取便利,最重要的是容素素的转变,据薛家暗卫查到的消息,眼前的容素素一定不是之前顾府任人摆布的嫡女,她究竟是什么人?借尸还魂?妖精化身?还是性情大变?
直到容素素离开,薛韶锋都没有想明白个中曲折,很奇怪,他居然不害怕容素素,不在意她是不是邪祟,因为她从未害过自己,以及奶娘他们。
“容素素,早晚我会搞清楚你是何人,包括你隐藏的秘密。”
薛韶锋收起满心的好奇,提气向另外一个方向飞去,首当其冲是要断绝楚骏之对容素素的势在必得,最起码现在他还是容素素的相公。
容素素承认自己就是个乌鸦嘴,都已经看到所住之地的屋顶了,偏偏这时候遇上楚骏之。
他亲自带人出来找寻,分为四组朝四个方向,偏偏他找的正是容素素逃走的路线,快马加鞭走在她的前头。
容素素的笑容未褪去,对面走来一大群人,步伐整齐,训练有素,明明很多人,偏偏容素素一眼看到高头大马上楚骏之的脸,下意识的一抖。
为什么又遇到这位仁兄?就不能让她痛快回去休息吗?折腾了一上午,真的很累,容素素小心翼翼往前走,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与众不同”。
“少爷,我们一路赶来都未见到容小姐,也许其他人已经找到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楚骏之的守卫见到迎面而来的容素素,跟没看见一样,虽然低着头,可她身上的衣裳样式,走路的姿态,一看便知不是容小姐,他们这一支可都是见过容素素本人的。
“不,你们太小看追辛阁了,我和阁主交过手,身手不凡,就是你们一群人都上,都未必打得过他,眼下他带着个女人,倒是会束手束脚,继续给我找,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插翅飞走了?”
楚骏之忧心忡忡地看着远方,把话说完,这才看向近处,锁定在容素素身上,迎面而来只有她一个女子,旁的人看到他们这种阵仗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站住。”
就在容素素和他擦肩而过之际,被喊住了,容素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佝偻着身子,将伪装进行到底,她对自己的妆容很有信心,只是她对楚骏之的察言观色不敢打赌啊。
“我我我…”容素素抬起头,看了楚骏之一眼,便疯狂地大叫起来:“呜呜呜,别抓我,别抓我啊,爹爹快来救我,爹爹啊。”
容素素抱着脑袋,耸着肩膀,立刻大哭特哭起来,脸上的妆容可都是防水的,可以放心哭泣,只要别用手乱摸就行。
头发嘛,本来就被拆下了,因为不会梳这个时代的发髻,就扎了两个小辫儿,使劲地搓脑袋,头发越搓越乱,跟疯子没有两样。
“少爷,这,这就是个疯女人,肯定不是容小姐,喊住她也没有用啊?”
守卫不是好心,只是,这疯婆子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来露出挂着鼻涕,满脸麻子的微笑,都快让他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