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
薛韶锋第一站去了李叔的首饰店,大半夜的,也就李叔还在对账,否则谁理他。
“少爷,赶紧进来。”
李叔小心翼翼地将人给迎了进来,又是倒茶,又从一抽屉里拿些吃的出来,就他了解薛韶锋,这么晚定是饿着肚子了。
“少爷,吃吧。”
“还是李叔了解我,为了容素素这个小女人,我都快饿死了,一整日未进食,未喝一口水。”
在李叔这里,薛韶锋回归到他符合这个年纪的洒脱和无忌,一手拿起个杯子,一手端起糕点盘子,恨不得将器具都吞下去。
“慢点,都是你的,真是急什么啊,不吃饭,不喝水,这怪谁啊?自找的。”
李叔可不把薛韶锋的诉苦放在眼里,就是自找的,为了救自己媳妇,的确要吃些苦头,但没必要要死要活的,毕竟救出来就是时间问题,看把他给急得。
“李叔,你不心疼容儿吗!那日不还很疼爱她的?难不成都是装出来的?”
薛韶锋没有个正形,招李叔一个飞弹,手上的毛笔直直向薛韶锋挥去,就差一点儿,这盘糕点就被污染了。
薛韶锋一个飞身,旋转后停在李叔的右侧,坐在一个放着珍贵花瓶的身前,李叔无奈,却又不法阻止,谁叫他才是少爷呢。
“李叔,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
薛韶锋吞完最后一块糕点,感觉吃了个寂寞,肚子没有任何动静,依旧饥肠辘辘。随手将盘子扣在花瓶口,又往刚才李叔动手的抽屉里拿东西。
李叔瞧着珍贵花瓶受此“屈辱”,气不打一出来,却没有任何办法。
“我怎么?我那是便宜你了,说的什么胡话,她是你的媳妇,是我们薛家的少奶奶,我能不疼吗?况且这还是你母亲定下的儿媳妇,我巴结还来不及呢。”
母亲!
薛韶锋也不觉得饿了,随手将茶杯给撂下,先搞清楚什么叫母亲定下的儿媳妇,他的未婚妻可是楚家那位啊,究竟怎么回事?
“李叔,你说什么呢?怎么回事?”
李叔瞧着薛韶锋紧张的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情急之下,把这件事情都给桶出来了,真是年纪大了呦。
“李叔,你倒是说话呀,我母亲她怎么就定下容素素了?什么时候定下的?”
薛韶锋急疯了,曾经一度他都觉得娶了容素素,算是对不起两个女人,和他有婚约的楚家大小姐,还有不知情的容素素。
李叔故作高深,瞥了薛韶锋一眼,这就紧张了?早知道等容素素在这里说,那就更有趣了。
“李叔。”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成嘛。”李叔举双手投降,算了说吧。
“你母亲和容家那位,也就是你的丈母娘是手帕交,这你已经知道了,但是你不知道咱们得夫人啊,可是早早地跟容家那位定下娃娃亲了,据我所知,若是咱们薛家生了女儿,他们家是儿子,那就嫁过去,若是他们家是女儿,咱们薛家是儿子就嫁过来,若是生下都是儿子或者女儿,那就继续生,直到配对了。”
这是薛韶锋的母亲和丈母娘在做姑娘时就定下的,更是在薛韶锋母亲出嫁后,将此事提上日程。
特别是怀上薛韶锋之后,夫人总是自言自语说着这一定是个儿子,还物色了不少的首饰,说是替儿子给容蓉下的聘礼。
最后借他的手,寻着一套白玉首饰,也就是容素素现在一直佩戴的,包括手上的白玉手镯。
薛韶锋一直听闻容素素说起这是她母亲的陪嫁,是遗物,然而容素素在容府见着和手上首饰差不多款式,那纯属巧合。
薛韶锋万万没想到,容素素的手镯居然出自他母亲之手,所以容素素早应该是他的。
薛韶锋狂喜不已,心里头那唯一的负罪感消失的荡然无存,所以容素素早早戴上那副手镯,是他母亲冥冥之中的安排,那手镯里的秘密,母亲知道吗?
薛韶锋对手镯的秘密有了释然,真正的释然,不管手镯里有什么秘密,不管多么匪夷所思,母亲不是什么妖物,容蓉不可能,而容素素就更更加不是。
“李叔,你怎么才告诉我?容素素本就是我的媳妇儿,她本来就是,李叔,她是我的,从一开始她就是我的。”
薛韶锋兴奋的都有些魔怔了,禁锢着李叔的双臂,都快被勒死了。
“傻子,她本就是你媳妇儿,当然就是你的。”
对,就是他的,容素素就是他的。
薛韶锋恨不得立刻见上容素素,与她好好说一说这其中的曲折,他们是自小定的亲,在她还没有出现前,就是他的妻子。
“那楚家是怎么回事?我母亲总不能见一个就定一个吧?”
楚家可是个麻烦,薛韶锋自打有记忆起,就被告知楚家有个未婚妻,儿时和楚骏之玩时,还见过几面,谈不上有喜欢,但是也不讨厌。
如今,有了容素素,是万万不可能娶她,哪怕他们薛家生活在阳光下,恢复往日的荣光,享受当年的荣华富贵。
说到这个,李叔支支吾吾起来,似乎难以启齿。
“李叔,你倒是说呀,有什么可隐瞒的,我给你交个底儿,我不喜欢她,不会娶她的。”
李叔一听,来劲儿了,双眼释放着透亮的光芒来,若是不愿意,这就好说了,
“少爷,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咱们夫人压根没有想跟楚家攀亲戚,况且已经训诺了容家那位,夫人不是言而无信之辈,是不是?”
在薛韶锋不耐烦的目视下,李叔也不说废话了,直奔主题:“还不是楚家那位夫人死皮赖脸,以为和咱们夫人一起上过几次寺庙,一起跪拜祈福过,就有了交情,也不知道怎么的,皇城就有了流言蜚语,说咱们夫人然如何喜欢他们家小姐,还说要给你娶亲。”
楚家的夫人本就是个爱慕虚荣之辈,被当年薛家的气派,家世给迷得三魂不见七魄的,自然愿意冒险了。
“荒唐,荒唐至极,我母亲也就轻易让他们下套了?什么亲?什么喜欢?楚家果然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