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跟外祖父说实话?你是嫌皮痒吗?不知道痛是不是?”
给容晋庭包扎完,容素素红着眼眶追问,明明可以不用受伤,还有人傻成这样的,究竟是傻,还是愚?
“呵呵,嘶。”还不是为了帮他们掩护?最重要的是,若是被老爷子知道他武功比不过那个男人,惩罚更严重。
容晋庭郁郁寡欢地趴着,现在别说开口,就是轻轻乐一下也不行,一有动作就疼的背后的肉直抽抽,这次真难为他了。
“哎呦,让你别动你还动,老实躺着,听到没有?”看容晋庭疼的呲牙裂嘴,容素素也不好继续责备他,只能一声声的叹息。
这时老爷子和容大人带着三名大夫进来,容素素忙是起身,皮肉之伤,她可以治,就怕伤筋动骨了,这方面她可不在行,还是让给这些有真材实料的。
“你们先给他看看,不过打了几棍子而已。”老爷子避开容素素责备的目光,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不失尴尬的招呼三位大夫。
“这,这是?”
三个大夫看着容晋庭缠了一背的纱布,甚是疑惑,面面相觑,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手指刚刚触碰到纱布,造容晋庭冷眼阻止。
“不许碰,这是我妹妹给我绑的,已经给我上过药了,你把脉且看我有没有内伤即可。”
容晋庭相信容素素的“医术”,虽然那药水甚是蜇人,但现在感觉好多了,包扎的好好的,怎能让他扯去,岂不是再受一次罪。
“你这小子,这是秦老,是高人,不知道尊师重道的臭小子。”
容大人出言教训不知道容晋庭,怪他不知道天高地厚,这秦老可是皇城有名的圣手,轻易请不来,还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可不能把人给气走啊。
“无妨,容大人莫责怪,容小大人也莫动,老朽只是看一看。”
秦老也不拿腔拿调,实则是他闻到一股特别的气味,这是他从医以来,从未见识过的药味,好奇心的趋势下,让他进入忘我的状态,哪里还顾得上责备容晋庭。
秦老不介意,身后两位略年轻的大夫更加不敢有微词了,跟着秦老身后,静等发话。
趁秦老去检查,容大人挤到容素素身边,刚才可不是看轻了容素素的“医术”,只是怕得罪这位老者罢了,这会儿,可得跟外甥女解释一下。
“素素,这是你包扎的?”看着还真像这么一回事,不比任何一个大夫包的差,就是背上缠绕的太多太多看着伤势颇重。
“是。”容素素一心都在容晋庭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容大人的情绪,只能先冷落他了,见容晋庭皱眉头,咬紧嘴唇忍着疼痛的惨样,控制不住心里的那团火啊。
再看老爷子,明明罪魁祸首是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德行,虽然他是长辈,容素素也忍不住替容晋庭叫屈。
“舅舅。”容素素扯着容大人的衣袖,小心抱怨道:“外祖父怎么下了死手啊,你且瞧瞧矮桌上那个茶碗里,都是细小的碎木屑,好在立马挑出来了,若是这些在肉里待一个晚上,不得发炎感染?哥没有犯不可饶恕的大错,何必呢?”
容大人听这一席话,看看躺在床上的儿子,再偷偷看了眼老爷子,一个委屈趴着,一个站的笔直,这么一对比,的确让人同情容晋庭。
可,这是老爷子亲自伺候的家法,他能说什么?这不是他能干预的,虽然儿子是自己的,但老子也是自己的,都是亲的,他只是中间人而已啊。
“咳咳,素素,你哥没有大碍的,没事,别担心。”只能委屈儿子了,怪他自己不会说话,就是活该。
“呃。”容素素回头正眼瞧着容大人,瞧他轻描淡写的,就这么过去了?
既然容大人都不心疼,那她急什么?
话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怎么也不见舅母过来,刚才给哥包扎,所以才把他们赶走,现在门都开了,怎么不见舅母?
容素素往外看去,果然不见舅母身影,也不见老夫人的身影,这是怎么了?这根独苗都不在意了?
容素素百思不得其解,正当她怀疑容晋庭是不是亲生的时候,容大人口中的高人,秦老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姑娘,你给容小大人的伤口做了什么?”严肃的秦老,面无表情地询问,容素素不自然地后退,这眼里的咄咄逼人快将她烧成灰烬了。
“秦老,可是药有什么问题?”容大人将容素素护在身后,忙问药的事情,这可关乎自己的独苗啊。
“药,对,药,请问这位姑娘,你给容小大人上的是什么药?可有方子?”秦老不仅立刻改了称呼,眼眸一下子亮起来,里头的渴望如同孩童渴望玩具。
容素素算是听出来他话中意思了,就说她的双氧水不会有问题的,被刚才突然那么一追问,吓她一跳。
从容大人身后探出脑袋,认真回答道:“这是消炎的,没有方子,可是有效?”
“有效,自然是有效,没有方子,那姑娘是如何得到?哦,姑娘且放心,我不是为了偷师,我只是…”
秦老自我辩解,那份自信和从容是容素素穷极一生也做不到的,这就是一位求医之人的执着,容素素敬佩他,只是…
“我没有方子,不过是在偶然的机会下,在一个落魄的男子手中买到,秦老想看便拿去研究吧,放在我这儿也是浪费。”
容素素说的煞有其事,是在偶然的机会得到了空间超市,至于落魄的男子,不就是战哥哥嘛,一天到晚的钱钱钱,守财奴。
说着,容素素从矮桌上拿起那瓶用了一半的双氧水,她可不是大方,因为她知道凭着现在的技术,是不可能制成双氧水的,不过给这些医痴研究,说不定可以制出差不多药效的药物来造福大众呢。
“好好好,好啊,极好啊。”秦老双手捧着这瓶稀世珍宝,又是嗅,又是摸的,不管是这塑料容器,还是里头双氧水的味道,都令他痴迷。
“秦老,我哥他没事吧?伤口看着瘆人,可是受了内伤?需要吃药吗?”
中医的博大精深,容素素从未见识过,趁此机会长长见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