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窗外的风声有些诡异,房间内的气氛更是诡异的一塌糊涂,容素素眼睁睁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在轻薄自己,却不能言语一声,她的嘴巴,完全被占据。
怎么会这样?不是困了吗?不是想着睡觉嘛?
难道她理解的睡觉和薛韶锋嘴里的睡觉是两码子事儿?不会是想在此处办事儿吧?那也太羞人了!
“嗯嗯嗯。”身上越发滚烫起来,这事态发展有些严重啊,若是不加以阻止,恐怕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哎。”薛韶锋心中闪过一丝恼怒,这是不愿意圆房了?早知道会爱上容素素,成亲那晚犟什么?现在好了,每次有点行动,就遭容素素的不乐意。
“怎么了?容儿,我们成亲这么久,也该圆房了,况且你对我就如我对你一般,不是吗?”心中已有准备,可还想搏一搏,万一今晚可以抱得美人归呢?
容素素眨着无辜的双眼,薛韶锋不好硬逼,怪她过于清纯,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最后只好定格在容素素的耳垂上。
“你还是不愿意?”
“不是,我。”
容素素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事情,在这种情况下,男人应当都会介意的吧。
但是此刻时机不对啊,这是在容家,虽然是她亲人,可毕竟不是自己家,所以在人家家里做夫妻之事,不觉得奇怪吗?
“算了,等你心甘情愿了再说吧。”
等不到容素素的回答,又见她吞吞吐吐的,薛韶锋不想为难她,强扭的瓜不甜。
薛韶锋撑着床铺的手臂一松,眼看整个人要从她身上翻下去,容素素急了,他定是误会了,双手抓紧他胸前的衣裳,怕他执意离开,容素素又环抱起薛韶锋的腰,在他身后,双手紧扣。
着急到差点咬了自己舌头,将脸埋进薛韶锋的胸口,蹭着,声音微弱道:“不是,薛韶锋我不是,我没有不心甘情愿,我只是。”
“只是什么?”薛韶锋看着胸口毛茸茸的脑袋,甚痒,两条手臂撑在床铺上,就怕真的压疼容素素了,心疼的可是他。
容素素再次咬唇,就不能不说吗?这种话,她可是个姑娘家,让她何以说出口嘛。
犹豫间,薛韶锋轻叹一声,说好了不为难她的,怎的不知不觉中,又勉强了她,是自己的错。
“算了。”
轻飘飘的一句,吓得容素素下意识地抬头,近距离查看薛韶锋的表情,这句算了什么意思?怎么能就真的算了?
“什么算了,不能算了,我说还不行嘛?”尴尬就尴尬了吧,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呢,她出糗的时候,薛韶锋都见过了,不怕。
“我,我只是不想在此处,圆房,哎呦,你猴急什么嘛,我想等回到洛城,回到我们自己家再。”
之后的话打死不说,倔强地盯着薛韶锋的眼睛看,若是他笑话自己,那就…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这个答案取悦了薛韶锋,虽然小愣了一下,可还是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来自心中的轻笑。
没想到容素素竟是这样想的,如此也好,回家,对,他们应该回家再,相濡以沫的。
“你笑什么?可恶,不许笑,听到没有?”够丢人的了,还给她笑?
薛韶锋不听话的继续“嘲笑”,容素素能怎么办?只能动手,捂嘴,掐腰,动脚,然后二人“扭打”在一起,虽然什么都没有做成,还是出了点汗。
“呀。”
“砰。”
“薛韶锋,你流血了?”
薛韶锋捂着自己被撞的鼻子,警惕地看着一脸懵逼的容素素,手心向着容素素,拒绝她的靠近,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你没事吧?你的鼻子太脆弱了,我就轻轻的一碰,你看我额头都没事,你却流血了。”
容素素抱着自己的膝盖,心虚的观望,下一瞬又变成可怜的小狗,看着拒绝自己的男人,眼泪汪汪。
“你,你没事瞎蹦跶什么?”上了床还不安分,就因为她突然跳起来,铁头功撞死脆弱的鼻子,当然是鼻子遭殃了。
“我只是突然想起门外还有一个守夜的嘛,想提醒你来着,哪知道会让你受伤的,说来怪你,谁让你粘我粘的这么紧的?”容素素抬高下巴,傲娇地回着。
恶人先告状这事,容素素也是在职场上学到的,放在现在使用,发现这是挺好的一门语言技术。
“那个太监?早就被我打晕了,用了三成功力,放心吧,不到明儿早上,他是不会清醒的。”
让他监视容素素,让他躲在墙角听动静,身为太监,净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不整他整谁?
容素素诧异,三层功力就能将人打晕?还能让他睡到明日早晨?这男人的武艺是有多夸张啊?不不,是高超,精湛。
“他一人在外边睡到早上好吗?现在这天儿,没有被褥可是容易生病的呢。”不来监视和打扰他们就好,但是这手段是不是有点不人道啊。
“哼,你还心疼他?不过是个奸细罢了,放心吧,顶多也是个发热,浑身不自在,如此更好,不能近身伺候,你我方能自在。”谁愿意被监视啊?
容素素认同的点点头,也对,小牛子粘地这么紧,就是为了要抓住她的把柄,好对皇上交差,这种人虽然身不由己,却不值得同情。
罢了,就当守在外边的就是条狗好了,况且这还不是自家的狗,没什么值得心疼一说,大不了,草药钱她出好了。
“哎呦,你鼻子没事了吧?我去打点水给你清洗一下吧。”
“不用,一点小伤罢了。”还是不放心。
容素素的脚还没有沾地,就被薛韶锋拉了回来,他不是弱不禁风的大小姐,不喜欢悉心照顾,只求容素素别再胡乱蹦跶了。
薛韶锋松开手掌,鼻子流血已经控制住了,好在出血不多,看着手心里的鲜红,薛韶锋无奈极了,今晚本想让容素素见红的,现在却…
造化弄人,果然遇到容素素,什么事情都做不到如他心愿啊。
“你想什么呢?”
薛韶锋感觉鼻子下方一股清凉,回头却见容素素手中拿着镊子,正举着一块棉花一样的东西在伤口处滚动着,微凉,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