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是可行,只是,容小姐,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这可是关乎你的名声。”
女子向来爱惜自己名声,特别是官宦女子,爱名声更甚过于自己的命,沈家主不确定容素素知不知道此举意味着什么,只好剖白了说。
容素素满不在乎,什么名声?能当饭吃吗?况且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名声极好的人,根本就不操心名声受损什么的,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名声算什么?若是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活着也是煎熬。”
借用古往今来所有痴情女子的话一用,容素素的重情重义的形象在沈夫人心里,那叫一个深刻,简直就要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了。
“素素,既然你放心我们沈家,定会将此事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你就放心瞧好了吧。”
“嗯。”有沈夫人拍胸脯保证,容素素深信此事能成大半,现在就看宫里那位能不能被民众所屈服了。
容素素和沈夫人虽然认识不久,却能相谈甚欢,被沈夫人拉着聊了许久,容素素看时日不早了,想着小牛子这个眼线快回来了,就向沈夫人他们告别。
待她坐上软轿一走,沈当家的马上抓着沈夫人质问为何帮容素素,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去招惹皇室,岂不是雪上加霜?
沈夫人对自家相公的墨守成规感到失望,作为天下第一钱庄的当家,一点处事魄力也没有,怪不得被自家人算计。
“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素素那丫头我看精明得很,能想到这个法子的,当今世上能有几人?”
“精明?”
很明显,沈当家不同意沈夫人对容素素的评价,就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那叫做愚蠢,怎会是精明?
“夫人,就她那法子,不是险招是什么?”拿自己的名声去赌,寻常女子,哪个愿意。
“险招也好过无招,被那人逼着成亲,若真如此,皇城那些书呆子几口唾沫都能将人给说死了,哦,就他们张嘴了?我们天下第一钱庄可并非浪得虚名,各地儿都有自己的钱庄,听容素素说的,不算是抹黑皇室,也并未中伤那人,所以不算什么。”
沈夫人受不了沈当家的“无知”,翻着白眼,摇摇头,便离开,她还是操心琳儿的事情再说吧,总在洛城待着也不算一回事。
她不知道,自己的善举,让自己女儿加快回家的步伐。
容素素虽然离开了沈家,到底是记着沈琳的事情,便招来暗卫,让他去通知薛韶锋,晚上得来。
暗卫是薛韶锋离开时,特别叮嘱容素素的,有急事就喊一声,在她身边安排了三个绝顶高手,就为了听她安排。
至于薛韶锋嘛,本来的确是恨不得日日夜夜跟容素素在一块,可他公事繁忙,明着打压皇城些许商铺,暗地里又跟皇室作对,本来都是李叔做主,现在他来了,李叔倒是做起甩手掌柜了,实在是用人不慎。
暗卫得到召唤,悄无声息地离开,没等容素素回到容府,已经在房间里等着容素素了。
回到容府,容素素第一时间求见了容老爷子和老夫人,将她和沈夫人密谋一事给先吐露一遍,免得他们知道后会生她的气。
如此这般,说了一盏茶功夫,老夫人和老爷子算是听明白了,老爷子不觉得什么,端起茶杯,平静地喝着茶水,倒是老夫人激动地拍手称绝。
“素素啊,你这个鬼丫头,还是你有主意,说动沈夫人,让伙计给去钱庄存取钱财的人说你被逼婚一事,真是够绝,如此这天下很快就都知晓宫里那一位的专横跋扈了。”
可不是嘛,沈家这个天下第一钱庄,分布在君墨大陆的钱庄不计其数,可不只是个取钱,存钱的地儿,更是个传递消息的地儿,谁叫普天之下只有沈家一门做到了开分店呢。
容素素也是沈当家上门后才想到的法子,上位者,就怕名誉受损,她这一次能被放出宫,还不是因为皇宫门口有众多百姓围堵嘛。
宫里那一位假仁假义的,还能真的放过她?怎么可能?当她是三岁小孩?不过是惧怕舆论,如此,就给他制造更大的舆论,逼迫他放弃那个恶心人的计划。
“哼,沈家如此帮忙,可有说什么?”老爷子放下茶杯,缓缓开口。
沈夫人这个女人,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拒婚一事,碍于皇家颜面,女主是谁至今都是众说纷纭,而他知道,因为就是他去处理的,做了皇室和沈夫人的中间人,当然,这也是先帝的功劳。
沈夫人的娘家可不是什么世家,换句话说世家的女子怎会嫁给商贾之家,虽然沈家是天下第一钱庄,听上去很威风,可世家都嫌弃商人只有铜臭味。
沈夫人却恰恰相反,其父是掌管国库的大官,正是门当户对,其母是武林中人,所以虽然生的一张好皮囊,性子却火爆得很。
当初某位皇子逼着她嫁入皇室,抵死不从,要知道她当初可是已有婚约,为了拒婚,她恨不得提着刀进宫杀了皇子呢,好在先帝英明,不过也是沈家主进宫求的,看在沈家救过国的份上,也就赐了婚,这才平息了风波。
所以说,沈夫人无利不起早,拿天下第一钱庄作为跳板,给容素素传递消息,怎么着都该要点好处,总不见得做好事了吧?
“没有,沈夫人让我放心,至于沈当家的,在沈夫人面前,他倒是什么也没有说。”
随着容素素的摇头,老爷子不信也只能相信了,感慨沈夫人什么时候转性了,这就有家奴来报,建王送东西来了。
好家伙,容素素随着容老爷子和夫人一同出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东西未免也太多,太大了吧!
一担担的从府外被扛进来,吃穿用度,一应俱全,容素素看的眼花缭乱,按理说送人东西应该地拿东西罩着,而建王却反其道而行之,样样东西都摆在明面上,好像在向所有人炫耀,看,我多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