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建王又将东西送过来了,前面门房想问您是不是要收,若是不想要。”
“不要不要,退回去。”
容素素看着身下脸色阴沉的男人的脸,立马给出最好的回应,小命都在这男人身上栓着呢,怎么还敢慢半拍。
“是,小姐。”得到准确答案的小丫头跑的飞快。
等门外没了动静,容素素双手套在薛韶锋的脖子上,笑的见牙不见眼,实则心里虚着呢。
建王那个坏蛋,不是拒绝他了嘛,还送过来做什么?不是存心让她和薛韶锋吵架嘛,此人心思歹毒,不可原谅。
“相公,嘻嘻,相公,这是他想送,不是我想要,所以是他的错,是不是?”容素素又蹭蹭薛韶锋的脸颊,额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只好使出必杀技,在他额头上,脸颊上亲亲亲。
薛韶锋冷眸看着容素素,倒不是嫌弃,只是这些亲热,本应该是情到浓处时,为何变为讨好,既然容素素自认为没有做错,又是何必做此举动?
“是吗?”薛韶锋阴冷冷地问了一句,声音颇为生离,容素素心里一咯噔,然后嘴巴一瘪,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
“怎么了?我说你错了吗?哭什么?”薛韶锋手忙脚乱地抚摸起容素素的脸,似擦拭,动作却生疏的像是在刮人脸,容素素忍着疼痛,不敢言语半分,谁叫她好像有错在先呢。
“没,没,是我自己泪腺太发达,我自己不好,没事了,别擦了,我自己来就好,没事了,没事了。”
容素素脸皮好痛,再也不敢让薛韶锋擦拭,这人一点都不温柔,以前有没有给她温柔擦拭过?容素素忘了。
摸着自己的小脸,容素素收起委屈,心里默默记着以后不能再跟薛韶锋装可怜,扮委屈,不然有的她受了。
“那个,言归正传,建王要送东西来,我可以拒绝,但是他继续送,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能左右他的想法,若是可以,他就不会死缠烂打了不是?总得有法子拒绝吧,是不是?”
转移话题,方得舒心,容素素为了自己,只能将所有炮火投向建王身上了,薛韶锋有精力“照顾”建王了,她就放心了。
果然,容素素的话,薛韶锋听了进去,建王,他早就想对付了,若是可以,恨不得将他杀之,然而现在不行,必须留着他,刚刚得到一些关于旧事的消息,可不能功亏一篑。
不过,小打小闹可以,真的可以,薛韶锋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容素素看见了,真的看见了,那么说明建王他…
嘻嘻,嘻嘻…
容素素心里偷着乐,如此,她接下来是不是轻松了?
事情如容素素所料,薛韶锋出手了,在第二日建王派人抬着箱子上门,不知怎的,不少人收到消息,前来观看,在拥挤中,抬着箱子的侍卫们不稳,箱子摔落在地,一些东西露了出来。
“呀,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呀?”
“不会吧,建王送这些去容府?”
“怪不得容小姐不收,怪不得…”
看的人多,七嘴八舌的,一传十,十传百,将箱子里的那些东西都传出去,害建王府上的人来不及收拾就跑了。
等容素素等待消息,已经是一盏茶的功夫了,因为昨日建王送了两次的缘故,所以容老爷子留了个心眼,特地让家奴守在建王府附近,一有消息就回府禀报,这才将容府大门紧闭,任谁敲门都不应。
“什么?”
容素素听到了什么?建王送来打我东西里放了石头,这是何举啊?昨日才看到都是些珍贵之物,怎的?一晚上被偷了?
“你确定是石头吗?都是石头?各种各样的石头?不会吧?”
“是,小姐,奴婢们出去看了,都是石头,摔了四箱,都是石头,现在还留在府外呢,不信,小姐可以去瞧的。”
容家的奴婢说的煞有其事,容素素就是不想相信都难,石头,真想笑,为什么是石头,建王可是很有钱财的,怎会拿石头冒充?
这等百思不解之事,建王也正在发愁,看着带回的箱子,被一一打开露出的石头,这些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怎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一堆破石头了?
“说!是谁?谁偷梁换柱了?”
地上依旧跪着小太监和侍卫们,瑟瑟发抖,比昨日更加恭敬,若是昨日怕身首异处,那今日就怕被挫骨扬灰。
昨晚,他们亲自检查过,这才关进了厢房中,今日早上图省事,这才没有检查,没想到都扛到容府外了,居然出这档子事。
“说,都给我说清楚。”
建王站起身来,将身下的椅子一踹,直接踩烂了,可见他有多生气,若不是要这些人说清楚,都想把他们给法办了。
“殿下,奴才们并没有,真的没有偷这些稀罕之物,就给给奴才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殿下明见,奴才们死也不敢啊。”
小太监恨不得将自己的心给掏出来给建王看一看,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说什么也不敢啊。
“不是你们?不是你们是谁?”
建王脚尖一起,小太监被踹到在地,等他狼狈地爬起来,嘴角都渗出血了,胸口疼的更是让他全身冒汗,肯定受了内伤,而且还是很重。
不敢去抚摸伤口,只能忍着痛爬到建王脚尖处,抱着建王的脚大哭,给自己申冤:“殿下,您可不能不信奴才呀,奴才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奴才就差把自己的心剖开给您看了,殿下,殿下啊。”
哭哭啼啼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就算大喊大叫,就算情绪再激动,也不敢把自己脏物蹭到建王身上,这可是大不敬。
小太监哭着,见建王没有反应,心里一急,抬头偷偷瞧建王的反应,正巧,建王低头,小太监哭的更加凶了,虽说他只能算半个男人了,可哭成双眼婆娑的惨样,未免也太夸张了。
身后侍卫们的冷静和小太监的呱噪形成鲜明的对比,都为了要保住自己的一命,这就是奴才和侍卫的区别。
建王听的心烦,又是重重的一脚,小太监猝不及防,又是一摔。
“都给我滚,不想看见你们,给我去查,查不出来,尔等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