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容儿,我在。”
被容素素一拳打在肚子上,薛韶锋甘之如饴,听到她那句“我有相公的”,薛韶锋就是再被揍几下也没事。
他还是相公的身份,那就没事了,容素素在梦里都记着他是相公,明日只要他好好哄着,很快就雨过天晴的。
容素素被抱的太紧了,又热又透不过气,脱口而出道:“楚骏之,救命啊。”
明明想喊的是“薛韶锋救命”,话到了嘴边就变了,硬生生将“薛韶锋”改为“楚骏之”,酒精影响了大脑,容素素就这三个字发出一连串的感慨。
“楚骏之,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这个名字说的何其清楚,薛韶锋闻之皱眉,俯身看着梦呓的容素素,想看看她是不是认真的,还是喊错名字。
下一瞬,容素素抓着薛韶锋的衣裳,趁机攀爬到他的后腰,一把圈住,闭着眼睛,乐呵道:“楚骏之,跟你骑一匹马好像挺安全的。”
马,薛韶锋撑起的身子紧绷了,肩胛骨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是僵硬的,容素素和楚骏之骑着一匹马,这件事情他知道。
安全?和楚骏之骑马是安全的?难不成和他骑马就是危险的吗?
容素素不怕死地在薛韶锋身上蹭蹭发痒的鼻子,脑中都是楚骏之受伤的表情,恻隐之心随着酒水蔓延到四肢,流到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楚骏之,如果你不是我姐夫,我会不会被你的深情打动呢?”
应该会吧,潜意识里,容素素默认这一点,楚骏之他长相帅气,又透着儒雅,能文能武的,最重要的是专一,深情。
她也就占了皮囊这一点好处,脾气不好,啥也不会,只会说和吃,换了这副容貌,楚骏之会看她一眼才怪呢。
所以,她啥也不是,楚骏之就是看中她皮囊,也是高她攀了,还一次次心狠地拒绝人家,没有良心的是她自己,不能怪楚骏之。
“对不起,一次次拒绝你,楚骏之,其实我,嗝儿…”
容素素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儿,完了,不知道说到哪儿了,一个翻身,裹紧被子,准备好好再想想,一睁眼,再一闭眼,均匀的呼吸声告诉别人,她睡了。
被抛在一边的薛韶锋,脸色青黑,垂落在床榻上的双拳狠狠对着垫被揍了两拳,因为容素素喜欢睡软床,被子铺了好几条,所以丝毫不能影响容素素的睡眠。
“容素素,你敢对楚骏之。”起心思?
刚才的自白,薛韶锋有理由相信容素素叛变了,就算不是叛变,那也是准备叛变,就因为楚骏之过来通风报信?就因为他们共骑一匹马?
薛韶锋扭头去看容素素,虽然只能看到她黑乎乎的后脑勺,他都忍不住想要掐死她,这女人就这么容易叛变?
“容素素,你给我说清楚,给我醒醒。”
他满肚子的疑问,怎会让她舒舒服服入睡?翻过容素素的身子,薛韶锋一个俯身,铁掌捏住容素素的下巴,逼着她开口。
“唔,痛。”
薛韶锋力气自己不知道,容素素却痛的皱眉,张口就咬住薛韶锋的大拇指,虎牙咬下去,不断也有伤口,尝到一股子腥甜,容素素打了个寒颤。
“呸呸呸。”吐出薛韶锋的手指,容素素胡乱擦着自己嘴角,手臂举起,手指向上一指,威胁道:“谁?敢欺负我?不要命了,我有外祖父,有哥哥,让他们揍你,还有,我还有死忠追求者,我表姐夫很厉害的,而且他,他还喜欢我,揍死你…”
容素素闭着眼睛谩骂,薛韶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从容素素口中说出楚骏之的名字,能是这种自豪的表情。
容老爷子,容晋庭,他忍,楚骏之?他忍不了。
爱慕?那也只能是偷偷爱慕着。
“容素素,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妇?你知不知道你与我许下白头之约,你敢想其他男人?”
薛韶锋一声怒吼,解开身上的皱得不成型的衣裳,怒火中烧,烧掉他仅存的理智,无法想象容素素逃到楚骏之的怀里,脑海中却一直浮现他们二人同骑一匹马的画面。
嫉妒,逼着薛韶锋发疯,再不做点什么,他真的会疯掉。
“嗯?又来这一招?本姑娘不怕你。”
容素素双手被控制,哪怕是醉酒的她,也能做出点抵抗,而且抵抗越是厉害,双脚并用,在床上和薛韶锋打起架来。
“扭打”中,容素素的衣裳被尽数褪去,虽然喝了酒很热,但是被外力拉扯,这不符合她心意。
“孙子,你敢脱你祖宗的衣服,很贵的,想换钱吗?”
容素素还急着容家给她置办的衣裳都是什么金丝银线,无论哪一件拿出去,否能换点钱财,可不能被拿走。
“容素素,你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撕碎你的嘴。”
薛韶锋急得满头大汗,还得听她的醉话,可算是将她剥离出来,看着洁白无瑕的容素素,心都快跳出来了。
今晚他打定了主意,还守什么约?容素素本身就是他的妻子,在哪儿圆房不是圆房?什么时候圆房不是圆房?他们是夫妻。
“容素素,今晚过后,你休想其他男人,休再从嘴里说出其他男人的名字,这辈子你只能喊我的名字,容素素,你听到没有?”
薛韶锋气愤的,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回应他的却是容素素的咂嘴,晃动的手臂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他身上,似乎是容素素“临死”前的挑衅。
就在薛韶锋俯身,准备“行凶”时,余光瞟见容素素白嫩的小手指上一抹鲜红,何其耀眼,让他不得不停下。
抓起容素素乱动地手指,放在眼前细看,手指侧面掉了一层皮,虽是极小的一块,在容素素身上看着却是瘆人,仔细辨别,似乎是被什么利器给削去的,而且伤口新鲜,应该不到半个时辰。
伤口,利器,鲜血…
薛韶锋一下子明白容素素的伤口是从何而来的,那个茶碗,本以为没有伤到她,没想到还是…
应该是茶碗掉落地面,破碎后,锋利的碗片飞溅到容素素的手指上,伤了她,这么怕痛的她,是怎么忍着不说的?
薛韶锋心疼到肝肠寸断,哪怕被碗片刺伤,也好过容素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