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建王,别来无恙啊。”
“别什么来,无什么恙?你怎敢来皇宫?本王的侍卫呢?你将他们怎么了?你可知道,此举是谋害皇子,其罪当诛。”
建王不知死活的教训起薛韶锋来,临死也不忘耍下作为皇子的威风,精明如他,忘了薛韶锋能进宫,还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的寝宫,自然是无惧的。
再厉害的话,也阻挡不了薛韶锋想教训建王的心,从腰间拔出软剑来,直指着建王的脸,杀气十足。
“建王忘了在洛城的事情,有人出钱让我来提醒你一番,你也知道我是江湖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来吧。”
来?
建王低头看着自个儿一身的寝衣,手无寸铁,来什么来?
薛韶锋的话让建王产生一系列的猜想,在洛城时,他一心认为这个鲁莽的江湖人是来杀洛王的,只不过他受了无妄之灾罢了。
但是现在,他想通了,凭着皇城里那群顶着头衔,实则就是群酒囊饭袋的皇子们,就算手有余钱,也不可能请的动这群草莽。
况且,他在洛城到达的时间,住的地儿,怎会如此清楚,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洛王,洛王和他们根本就是串通好的。
一想到在洛城被洛王戏弄,还要观看他无辜的表演,喉咙口便是一口浊血堵着,让他呼吸不畅,脉搏不稳。
蹭的一下,建王站了起来,手指着薛韶锋,问道:“是洛王派你来的?是不是?早在洛城,我就看出来了,你们是一伙的,是不是?当着我的面,装作要杀了他,实际上是想害我,对不对?”
在洛城,薛韶锋的确和洛王达成了协议,诈了他二十万两金子,饶了他的狗命,此事若严格算起来,的确是一伙的。
薛韶锋的沉默,叫建王对自己的猜测更加深信不疑。
“好啊,好一个洛王,真是够好。”
恨不得剥了洛王的皮,饮下他的血,建王满腔的恨意,因为过于激动,双鬓的皮肤下,那不怎么显而易见的青筋暴起。
薛韶锋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言,加大了两位王爷的仇恨,这倒是意外的惊喜。
“话不多说,有人看你不顺眼,让我来教训下你,动手吧。”
薛韶锋收起内敛,装出莽撞的神情,面具下的眼睛在笑,是嘲笑,既然如此我不妨让建王更加痛恨洛王,相信远在洛城的洛王也是恨着建王的吧。
“等等。”
薛韶锋还没有上前呢,建王便是喊停,他手上什么都没有,难不成只能被挨打?他不服,一点点地往后退,眼巴巴地看着门外,可惜没有人来救他。
建王如此神态,若是被容素素看到,那就好了。
薛韶锋在心里偷笑,嘴上还不忘讽刺道:“真是麻烦,好歹你也是个王爷,怎么?这是要求饶?”
“放肆。”建王恼羞成怒,求饶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只是现在,现在…
一抬头,建王站直了身子,本就站在床榻上,所以比薛韶锋高一些,居高临下地看着薛韶锋,逼着自己冷静道:“洛王派你来是杀我的?”
若是想杀,早就动手了,何须惊醒他?这一点建王深信不疑,所以,只要不是要了他的命,凡是好商量。
薛韶锋嬉笑地收起手上的软剑,心想着肥羊入口啊。往前走了两步,比划着手上的软剑,一脸的认真。
“那人说了,教训下建王即可,别太认真,毕竟他只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人还说了,教训的话也别弄的到处都是血迹,这是皇宫,皇上不喜。”
薛韶锋挑眉,想起容素素曾经说过建王有洁癖,冷唇一抿,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来。
“那人说建王喜欢干净,最好将他浑身涂满些脏东西,吊在自个儿的宫殿前,让往来的太监,宫女们瞧一瞧,以泄他心头之火,建王,你和那人究竟有多深的仇怨啊,居然想出这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
建王听完,脸上的血色全无,知晓他洁癖的人,也就近身伺候的那些,除了洛城,容素素不小心说出了口,所以除了洛王,还能有谁?
“南宫景瑞,本王发誓,我与你不共戴天。”
建王不怕死地走下床,一步步坚定地走向薛韶锋,对洛王的恨让他削去对薛韶锋的恐惧。
“你说了,你只是个江湖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是不是?本王出钱让你去教训洛王,无论你要多少,本王都答应。”
要不是对薛韶锋手上的软剑有那么一丢丢的抗拒,就建王的性子,恨不得上手拉扯着薛韶锋的夜行衣下死命令了。
目光如炬,恨意十足,薛韶锋的意外之喜啊,既然上杆子要给钱,不如满足他。
“好,既然建王如此有诚意,行,不过,建王,容在下提醒你,眼下你才是我的任务,处理完了你,我还得去拿钱呢,不如委屈一下,配合我,免得遭罪了。”
今日,说什么也要建王难堪,薛韶锋挥起软剑,三两下就将建王给制服了,一个响指,身后的房门外涌进来薛家暗卫,一块破布塞进建王的嘴里,更加不怀好意地伸出魔爪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薛韶锋趾高气昂地看着浑身都是泥巴,苟延残喘的建王,就算再恨又能怎么样?
想当皇上?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手底下养着的都是群酒囊饭袋,还想跟洛王斗?不过洛王养着的也是酒囊饭袋,薛韶锋为百姓感到深深的担忧啊。
任凭建王的眼神再凶狠,毒辣,他都没有任何的影响,不仅如此,甚至更加悠哉。
“为了咱们下一笔生意,我就不为难你了,只把你吊在寝宫外,也算是对得住那一位许下的十万两金子,放心,你的侍卫在一个时辰后,便会醒来,到时候建王你就安全了,不用太感谢我,若是你想找我做生意,随时到城外的一处破庙寻我,若是想报复也可以,我都欢迎的。”
说完,薛韶锋带着暗卫们转身,突然想起什么,又是一个响指。
“建王,忘了转述那一位的忠告,他说没事别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