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你还好吧?”
容素素快咳出血的小模样简直惨不忍睹,恶师父好不容易起了恻隐之心,决定好好的慰问下容素素。
哪知道一开口,便迎来对面护着容素素的三个男人的敌视,虽然只是目光而已,却让恶师父有种十恶不赦的感觉。
“你们三个没有良心的臭小子,也不知道谁把你们养这么大,为了个女娃娃,尊师重道也忘了,啊?”
恶师父可谓是言过其实了,他哪里是养啊,人到他们手上只有虐这一个字,没有弄死算是他有良心了。
“恶师父,你过分了,这是我姐姐,不许你欺负她。”
容易义愤填膺,从来都是容素素整治旁人,还未有容素素吃瘪的时候,作为弟弟,他心疼容素素。
有了容易的叫嚣,薛默也回过神来了,不同于容易的激动,气势汹汹地敌视着曾经的师父。
以前面对这群老怪物们,他可是大气不敢喘一个的乖乖孩,之后跟着薛韶锋,才学会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变成跟薛韶锋一样冷冰冰的面孔。
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老怪物们怎么欺负他们这些唯命是从的薛家军都没有二话,但容素素不一样,她是女子,更是他们薛家军的少夫人,不容被欺负,无论是谁。
“恶师父,这是我们薛家军的少夫人。”
第一次怼上老怪物,薛默却并不感到害怕,相反的,反而有种兴奋,因为他深知自己做的没错。
“怎的?为了个女娃娃,一个个的都反了吗?也不看看我是谁,这小女子当真如此厉害,把你们迷的忘了自己姓啥名谁,是不是?”
恶师父定眼一瞧,眉头紧锁,瞧着薛默和容易握着拳头,真是气不打一出来。
这是干嘛?要打他吗?还有薛韶锋这个最坏的臭小子,抱着女娃娃,那深情的模样,让他看一眼就觉得臊得慌。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为一个女子半蹲着,岂不是丢了天底下男人的脸?
还有,这一个个的,居然敢对他大呼小叫,是都忘了规矩了吗?是不是离开太久了?不,不是离开了太久,恶师父笃定自己的想法,在雪山的规矩,都是用血肉之痛来记住的,怎会轻易忘记。
如此,便只有一个猜测。
恶师父铁不成钢的扫了他们三人,视线最后定格在容素素身上,果然,长得好看的女子都是祸水,这些毛头小子还没经历过,被女子轻易的给糊弄。
看来他们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招,就是没有教会他们防备女子,天下女子都是一班的狠毒,没有例外。
恶师父愤恨地咂嘴,想着回头定要跟其他人提出,这些已经长大成人的薛家军男人们,已经没有补救的了,但是未来那些,还是能防范的。
“容儿,怎么样?哪儿痛吗?告诉我,不许忍着,知道吗?”薛韶锋再一次后悔带容素素出来,若是她没有出来,定不用去受这份罪。
恶师父的内力在这群老怪物中算是上成,虽然方才他用内力相抵,可容素素的身子本来就不好,也不知道有没有伤了哪里。
“我没事,咳出来好些了,薛韶锋,你可没有告诉我,这里的人蛮不讲理啊?”
容素素瞪了眼恶师父,一逮着机会便告状,她堂堂一个弱女子,这个络腮胡男子虽然用深厚的内力来伤害她,也不知道脸红吗?
“不行,待会儿让草师父给你把把脉,你的身子可不能受到半点损害。”
薛韶锋不忍心容素素平白无故受此磨难,他终于尝了一回夹在中间的为难,但是师父和妻子之间,他还是有了选择。
一言不发地照顾着容素素的情绪,见她面色恢复了些,便站了出来,看着眼前变得苍老的恶师父,薛韶锋尊敬,但也生气。
“恶师父,容儿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恶师父还是留些口德吧。”
什么叫迷的他们忘记了自己姓名,薛韶锋板起一张脸,比平时更加冷酷十倍,虽然恶师父的确不着调,无论他说什么,薛韶锋都不会去计较,但事关容素素,他做不到听不见。
“哎呦喂,你这个臭小子,你的臭脸就是来对付我的?想当初我可是瞒着其他老家伙给你送吃的,你倒好为了个女子,居然都给忘光光了?”
若是容易和薛默的话让恶师父生气,那么薛韶锋的话对他来说就是诛心啊。
气的他双手在空气中猛抓,在原地团团转,本以为他们这一次相见,定是要双眼微红,好生的激动一番,没想到他却成了众矢之的,被这一个,两个,三个毛头小子就差指着鼻子骂,气死他了。
越想越生气,要知道他的脾气相较于当年已经收敛了很多,就是让他再年轻个七八岁,哪有这三个臭小子站着的份儿。
薛默想帮着薛韶锋说些什么,正在这时,容易扯动着他的袖子,眼神意示他先按兵不动。
恶师父将这一幕瞧在眼里,正准备继续破口大骂呢,这时,又是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阿恶,你骂谁是老家伙呢?”
听到来人的声音,恶师父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跳出好远。
容素素躲在薛韶锋的背后,瞧着恶师父的反应,感觉新鲜呢,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让他如此害怕。
“刑师父。”
薛韶锋三人默契的对着来人拱手,低头的姿态更是一模一样,容素素对这个刑师父感到万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不仅让这个恶师父害怕,更是让薛韶锋他们表现的恭敬。
“嗯。”
出现了,容素素听到淡淡的应和声,便瞪圆了眼珠子去瞧,什么嘛,就是个白面书生模样,只不过,这个书生老了一些,跟容大人的气质倒是有那么一丢丢像。
不就是个文人吗?怎么让大家如此拘谨呢?
刑师父出现在大家面前,可没有去瞧薛韶锋他们,更加没有注意容素素这个外来女子,而是一脸微笑地看向恶师父,站在距离他只有三步的距离,面上的笑容由淡然,慢慢的变成了心满意足的轻笑。
“阿恶,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