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抱着小媳妇去睡觉了,当然不会理我们这些快躺进棺材的老家伙们了,果然啊,老话怎么说来着?娶了媳妇忘了娘,不假,真是不假啊。”
恶师父忙接过话去,和刑师父一唱一和,很是投机,薛默则是一脸的悔恨,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叫他多话,本就不善言辞,这不就叫两位师父看了笑话。
“好了,别再打趣这臭小子了。”房师父心疼面红耳赤的薛默,将话里扯开,严肃道:“言归正传吧,外头那些散兵游勇,我们怎么处置啊?”
走道上,不请自来的已经损了一大半人,之所以能损失这么多人,是因为通道的墙壁上抹着毒药,每隔一段就有毒药,且还都不一样。
上山学艺的都是薛家军的孩子,除非下山,否则也不可能走这一条道,所以就是为了防止外贼入侵,死一个就是一个,不用可惜。
那些人刚开始进来,虽然保持着警惕,可还是摸了不该摸的,才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折损了十余人,再往前走,虽然猜测墙上有问题,可还是中招不少,继续损兵折将。
这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人数损了大半,怕是很难走到大鼎处,这是老怪物们的猜测,但是以防万一,若是他们够聪明原路返回,就此作罢,若是敢走到大鼎处,那就别怪他们了。
“能怎么办?我带上几个人,亲自去会会他们,解决了他们,不就行了吗?顺便把通道里的脏东西给清理了,免得娃娃出去,把她给吓着了。”
恶师父气势汹汹地冲到前来,撸起袖子,满脑子都是血色暴力,但还是难得的柔情了一把,顾及着容素素的心情。
“胡闹。”刑师父最讨厌暴力解决问题,对恶师父狠狠地白了一眼,方才跟薛韶锋聊了一句,他同意薛韶锋虽说的,的确应该查出他们进来的原因。
“阿恶,不许胡闹,你杀了他们简单,找出幕后之人可就难了,且先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刑师父已经做好了打算,要么等他们只有几个人时,把他们放进来,严刑拷打,问出原由,要么,等他们的援军前来,一网打尽。
恶师父冲动,但不代表不明事理,看着刑师父的神色,再瞧瞧其他几位都默认的情况下,只能压制住自己的冲动。
虽然气愤,可刑师父说的话,他还是得听进去的,心里已经认同,嘴上还是忍不住的反驳道:“那可不行,总得处理通道吧,大不了等他们都死绝了,我一定要去瞧瞧。”
这要求无伤大雅,刑师父没有任何的犹豫,点头道:“你喜欢,便随你去,只是近日,不许你胡来。”
“知道了,啰嗦。”恶师父得理不饶人的说了一句,再也不看刑师父的脸色了。
正是在七嘴八舌中,总算有了结论,薛默见没有他什么事情,便想离开,此刻站在这里,好像显得很多余。
“师父们,那薛默先离开了。”
“等等。”
出言喊“等等”的可不只是一位师父,而是七位师父异口同声的喊出了口,恶师父,草师父,还有厨师父算是厚脸皮的,其他师父脸薄的转身,掩饰自个儿的心虚。
“不知,师父们还有何事?”
薛默面上装着恭敬,实则心里发虚着呢,不会是整治完容易,又想起他了吧?
“我问你,娃娃和你家少爷怎么成的亲?给我们据实以告,否则容易尝到的滋味,只是甜头而已,知道吗?”
恶师父可没有什么脸皮薄,不好意思的顾虑,想问就问,想罚那就要罚的主,几句话,成功让薛默面如死灰。
再看除了恶师父以外的那些师父们,一个个的好奇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作为师父的自觉。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恶师父。”容易低着脑袋,守着自个儿的倔强,继续发虚道:“少夫人的事情,容易不应该都回答了吗?若是让我说,也不过只是重复一遍罢了,没有意义。”
“嘶,你这个臭小子找打是不是?”恶师父狠狠一脚踹在薛默腿上,本想打的他措手不及,却不知薛默早就知晓他会有此惩罚,早早地做好了准备,将重力放在另外一条腿上,虚晃一招后,做出被踢中的表情。
恶师父得意洋洋道:“看你小子还不老实,嗯,哼,给我说,从头大尾说起,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就喜欢听,一遍也是,两遍也是。”
薛默知道躲不过,只好从知道容素素这一位开始说起,他的版本可比容易的更加详细,更加精彩,更加的生动。
半个时辰后,薛默口干舌燥地讲完了,将他所知的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讲述了一遍,而七位师父就跟听故事一样,把容素素出现到现在听了一遍。
“师父们,薛默讲完了。”
薛默一抬头,被恶师父凶狠的眼神都快瞪穿了,不过他也打不到自己,薛默暗自松了口气。
恶师父被绑在太师椅上,身上的麻绳简直比容素素的手腕还粗,谁叫他期间不停地打算薛默讲故事,其他师父实在受不了,这才绑了他,顺便还给点了哑穴。
“那娃娃真有如此恶毒的父亲?不管她死活?还把她扔给自己蛇蝎心肠的侍妾?”
草师父颤抖着手臂,他不只是个治病救人的大夫,还是个下毒的好手,手颤颤巍巍地伸进自己的兜里,那可是研制出来最毒的药,恨不得用在顾大人和荣姨娘的身上,给容素素报仇才好。
薛默一脸的平静,点头回道:“若薛默有半句虚言,愿受五雷轰顶之罪,少夫人在顾家过的的确不好,否则也不会下嫁给还是猎户身份的少爷,况且嫁妆还是一箱箱的石头,师父们若是不信,去洛城一问便知。”
容素素闹顾府一事,当时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怕是洛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中的细节虽然比旁人知道的多了些,但总体来说,差不多。
“如此歹毒之人,怎配为人父,真是可恶,若是那厮在我面前,我定打的他鼻青脸肿,满地找牙不可。”
房师父很是激动,一掌出去解开了恶师父的哑穴,打架,找他们两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