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容易不知道酒楼外发生了什么,一进来就靠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在二楼的一间密室里找到了薛韶锋。
“来了?是找到此处的嘛?”
薛韶锋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的一幅画,画中是个抱着莲藕的娃娃,不知怎的,就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是,少爷,属下听了一路,发现有动静,才赶来的。”
容易顺着薛韶锋的视线看去,目光同样落在这幅画上,他对画那是一窍不通,但是这幅画,画的真是好啊,栩栩如生。
“去听听,还有什么动静。”
薛韶锋收回视线,事实上他已经在这座酒楼里找了一圈了,只是找到了这个隐蔽的密室,而这里除了墙上的这一幅画,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容易领命,找了面墙,贴耳倾听。
薛韶锋环顾四周,终于在他再三好奇心之下,戴上了容素素给他的手套,取下了墙上的画。
画中一胖娃娃抱着莲藕坐在河边,要说这奇特之处,怕是娃娃身后的那条溪水了,清澈见底不说,还能看出小溪里的鱼虾,可见画这幅画的人,画功极好。
薛韶锋看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抚摸起胖娃娃的脸蛋,有了这副手套,薛韶锋不怕画上有毒。
突然,薛韶锋的手指停了下来,因为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硬物,在画中莲藕的地方,薛韶锋无视损坏画作的可惜,硬生生把“莲藕”从画上扯了下来。
经过他的揉捏,将多余的画纸给清理,细细辨认,这才发现“莲藕”中居然藏着一把钥匙。
“少爷,除了我们的人,方圆十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容易转身,却发现薛韶锋对着一把奇怪的钥匙发呆,再看损坏的画作,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何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感慨这人也未免太厉害了。
“走,我们去找。”既然没有人,那便可大摇大摆地出去,找能用得着这把钥匙的地方,他可是迫不及待想知道这里头的秘密了。
待薛韶锋出去,暗卫们已经在楼下等候了,薛韶锋一亮手中的钥匙,暗卫们马上四散开去,在酒楼的每一个角落寻找起来。
薛韶锋看着二楼的发现,以他估计钥匙和秘密不会藏在一个地方,所以应该在何处呢?
目光在酒楼大堂看了一圈,就是他眼睛再毒,也不能一下子找到秘密的所在,这时候他万分需要容素素,她的鬼点子最多了,若是她在,总能理清一些眉目。
唉…
薛韶锋也加入搜寻的队伍中,将酒楼的前后,上下,就差挖地三尺,愣是没有找到一个盒子样子的东西。
“少爷,没有。”
“少爷,找过了,没有瞧见怪异的盒子。”
薛默他们纷纷来报,这酒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他们眼力好啊,再说可是有六个人呢,别说是盒子,就是苍蝇也应该拍到了,可就是没有。
容易气急败坏,猛地一踢脚边的木凳,因为用力过猛,木凳一下子飞远了,撞到墙上,把墙角撞出了个大洞来。
只听“咚”地一声,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所有人都看一下那个墙边,凭他们的眼力可以看出那是一个盒子的形状。
“不会吧?”
容易的嘴巴都张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被自己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这一脚居然帮了个大忙。
“容易你也太。”薛默这回服了,他们找了快一个时辰了,都没有容易这一脚来的厉害,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不仅薛默服气了,就是三个暗卫看容易的眼神,都带着崇高的敬佩,原来这就是传闻中少夫人的弟弟,果然有其姐就有其弟,厉害,属实佩服。
话不多说,容易跑上前去,收获他的战利品,从洞里拿出一个红木的盒子,因为藏久了的缘故,盒子有些发黑,好在并未有所损坏。
“少爷,给。”
仔细地检查后,容易将其交给薛韶锋,等着他的钥匙插入,一起见证奇迹的出现,不容易啊。
什么秘密能藏的如此严实,这是所有人的想法,薛韶锋带着所有人的好奇,终于把钥匙插了进去。
随着钥匙的转动,只听“咔嚓”一声,盒子被打开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若是这个盒子配不上这把钥匙,怕是所有人都会生气到把这个酒楼给烧了。
薛韶锋缓缓地打开盒子,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秘密,而只是一张薄薄的,泛黄的信纸。
一张纸却保存的如此严密,怕是这信纸很重要,薛韶锋不再有迟疑,将信打开,只看了一行,倒抽了一口冷气。
信上的第一行写着“诬陷薛将军”五个字样,随着往下看,薛韶锋的脸色越是暗沉,薛默注意到了,容易也注意到了。
“岂有此理,原来如此。”
薛韶锋找了十几年的证据,一下子就出现在眼前,没有兴奋,没有如释重负,有的只是愤怒,恨不得冲回皇城,将那些人一网打尽的愤恨。
“少爷,这是?”
薛韶锋无力的垂下手臂,将信纸拽紧了,这就是他们的罪证,这便是他讨伐的杀父仇人,呵呵,居然是如此…
薛默大着胆子,取过信来,一展开,容易也凑了上来,三个暗卫人微言轻,只能偷瞄着,好在他们家主子心不在焉。
信上写着陷害薛将军的原因,以及推波助澜的人员名字,最后便是那些人按的手印。
薛默看了一遍,愤怒不比薛韶锋少,就是这些人为了一己私欲,让他们老一辈的薛家军差点儿全军覆没,就连他们的至亲都死在那场战役中,此生不复仇,誓不为人。
“少爷,这些人该死。”
“对,该死,他们该死,死不足惜。”薛韶锋重复着,这些人的名字正一笔笔地刻在他的心上,薛韶锋脑海中在疯狂想着怎么复仇。
薛韶锋和薛默两人恨得眼睛都红了起来,是愤怒,是强大的仇恨,容易粗粗看了一遍,小心地叠好,这可是证据。
可是…
“少爷,为什么这信在北方?这是谁的?为什么会留下来?是谁写的?”
容易不明白,他们辛辛苦苦找了十几年的东西为什么突然出现了,这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