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你还知道回来?”
容易才到院子的后门,正所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他是从这里出去的,自然得从这里回来了。
只才刚刚跨进门槛,就遭受到雷霆般的袭击,薛默拿着三尺多长的大刀,对着他就要砍过来。
“你这是干嘛?薛默,你这是要杀了我吗?”
还好他身手敏捷,哦不,应该说是耳力不是吹的,听到动静,知道危险来临,便快速的躲去,否则这一刀砍下来,非死即伤。
“哼。”薛默从宅子里走了出来,他可是在后门等的快睡着了,知道容易脚底抹油,偷偷逃走之后,他遍寻遍了整个宅子,最后便靠在后门口等着。
没想到真被他等回来了,一听到动静,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先举起刀再说,当然了,那也是看清楚是容易本人后,才砍下来的。
“你还是薛家军吗?打不过居然逃走,现在你居然还有脸回来,真是不知廉耻,不知死活,好啊,你现在回来也不算晚,我们去别处再打一架,这一次我非得把你打趴下不可。”薛默喘着粗气,这完全是被气的。
容易没想到,他都溜了一大圈回来了,这厮居然还不去睡觉,难不成他的嘴角不疼吗?他的眼窝不痛吗?他的四肢不酸吗?
还是说薛默已经疯魔了,今日不把他打趴下就不能舒心了?就不能活下去了?
“薛默,等会儿。”
容易站在门外,气愤地看着薛默,凭什么每一次吵架,这人都要拿薛家军来说事儿,他们此生只能是薛家军,难不成他到现在还不懂吗?这辈子都改不掉了,不是嘛?
“等什么,有什么可等的?你可是怕了?若是怕了认输就好,说过你只要认输,我便不揍你,若是你不认输,那便过来痛痛快快的迎战,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用拳头来说话。”
薛默这回的激将法可不顶用了,容易因为手上有秘密,根本就不把薛默放在眼里,等着吧,等他把此事告诉少爷之后,看这个雄赳赳气昂昂的薛默怎么自处。
“我不打了,但并不是因为我认输,薛默,我刚才也并非是逃走,我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虽然武功不及你,但是我能抗揍,大不了就被你揍一顿,我非得拉上我的尊严逃走吗?”
说道理,容易还没有怕过谁。
薛默好不容易伸出来的脚,被容易的话一说,硬生生地给缩了回去,容易的话,没有错,比起被嘲笑,揍一顿算什么。
“好,那你说,你跑出宅子,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今日你不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我就当你临阵脱逃。”
薛默不信容易能说出个能够说服他的所以然来,正准备好生的嘲笑他一番。
抬头却见容易挺直了腰板,脸上那一副得瑟,好像他刚刚偷摸着出去,真办了一件什么大事儿。
“薛默,那你可听好了,我可不是出去玩的,少爷喊出了我们,我的确来到了后门,但是我听到了些动静,便追了出去。”
容易把自己逃走的行为给美化了,在进雪山时,因为那条窄小的密道的关系,让他的顺风耳发挥了最大的作用,能够听到数里外的动静。
但此处可不行,这里四通八达的,他的耳力就是再好,也听不到数里之外,不过就是哄骗薛默的。
耿直的薛默,一想到密道的事情,下意识便相信了容易说的话,点了点头,比起跟他决斗,更想知道那动静是什么。
“好,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可发现了什么?”
“我自然是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情,不过,这可不能先告诉你,我得先去禀明了少爷才行,要是你不信,跟我来便是。”
“你。”薛默就没有见过如此连无耻之人,就算发现了什么,有什么好神奇的,也不知道发现的可有什么稀罕的。
容易见薛默那张本就挂着伤痕的脸,现在又徒添了几分忧愁,看着可真解气。
要知道他所发现的秘密,可是大事情,都说狡兔有三窟,不管那位主公有几窟,他最起码一来便发现了一处,不像薛默,次次都是徒劳无功。
“走,去找少爷,若少爷听了不训你,那今日我便不再找你麻烦,若是没有什么大的价值,看我今天不打残了你。”
薛默撂下狠话,就不信容易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他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痛痛快快打一架是不能解决的。
他忘了,上一回也是打了一架才和好的,或者薛默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跟容易之间,感情是越打越好,这一次能如此生气,还不是因为在乎,就因为是在意的人,重视的人,做出了不合自己心仪的事情,这才会大动肝火。
容易不听薛默再说什么“废话”,他笃定今日不会再被挨打,抬头挺胸的,快步前往他们少爷的房间。
刚走到薛韶锋的房门口,身后的薛默也到达了,见容易没有急着叫醒薛韶锋,而是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有些幸灾乐祸,觉得他定是怕惹怒少爷。
容易没有搭理薛默的坏笑,确定只听到容素素那夹着呼噜的呼吸声之外,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便知道他们家少爷怕是也没有睡着。
如此才好放心打扰他们家少爷,轻轻地喊了句:“少爷,我是容易,还请少爷出来一趟,有要事禀报。”
很快,听到了窸窸窣窣穿衣裳的声音,此时,容易和薛默都站稳了,等着他们家主子出来。
“你们大晚上不睡觉?还想怎么着?”
薛韶锋一出来,对着薛默和容易就是一顿训,容素素睡得很香甜,很久没有见她睡得如此安稳了,生怕眼前两个兔崽子再折腾,吵醒她。
“说,发生了何事。”
薛韶锋见二人变成乖巧的样子,气便不打一出来,只想把消息赶紧听完,然后让他们滚蛋。
容易一拱手,今日荣辱就在此刻了,压低了声说道:“少爷,方才我去了趟酒楼,发现后街有一条密道,还看到了幕后之人,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他们跟建王不相识,好像还很不对付…”
容易将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