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可不是什么翅膀硬了,这是想快刀斩乱麻吧,别的不说,关师父已经跟过去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刑师父说话最是中肯,想着容素素还在宅子里,又帮薛韶锋说了不少好话,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
别以为他是真的心疼薛韶锋,他只是不想容素素为难罢了,一大早的,这几位师父都带着怨气,可别吃饭的时候显露出来,要知道娃娃开始最能察言观色的。
这座城里都没了牲畜,也不可能有鸡打鸣,虽然容素素这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是她离开皇城后,睡得最舒坦的一夜了。
虽然已经坐了起来,却还是感觉迷迷糊糊的,摸着身旁已经冷却的床铺,努力着半睁开眼睛,看着空空如也,便知道这男人已经早起了。
还真是劳碌命啊,容素素对薛韶锋做出了最正确的形容词。
爬起来,打开靠床的窗户,往外一瞧,这天儿已经泛白了,估摸着大伙都该起床了,要知道那群老怪物们都是很早起身的。
只是,今日很奇怪,怎么有听到老怪物们练武的声音,平日里不都会聚集起来耍几下的嘛?
就是薛默和容易,自打上了雪山,也都会被迫跟怪我们切磋一下,当然每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想着这会儿他们该吃东西了,这肚子一下来了抗议,睡饱了当然就是吃了。
吃东西是唤起容素素起床的动力,麻利地起身,穿上厚实的棉袄,容素素感慨果然平地比雪山可暖和多了。
就跟往常一样的穿法,却比在雪山上暖和多了,这人一舒服了,哎,心情也自然好了许多。
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雪的味道,虽然没有在下雪,但是满院子,屋顶上,可以说眼睛能看到地方都是雪花。
“娃娃,起了?”
容素素抬头看去,是刑师父。
他可是自高奋勇前来喊容素素吃早膳的,本来恶师父抢着来,但是他怕恶师父嘴巴没有门儿,对容素素没有心眼,把什么都说出去,可就不好了。
倒不是对容素素见外,只是怕她担忧罢了,这娃娃好的很呐,就是他们几个铁石心肠之人,都忍不住替他考虑。
“刑师父早啊。”容素素左顾右盼,好奇怎么就他一个。
刑师父看出容素素的疑问,贴心地解释道:“你其他几个师父们正在吃早膳呢,让我来寻你,哦。锋儿和薛默,还有你关师父他们出去办事了。”
“哦,好。”薛韶锋出去办事,容素素没有意见,随意地点点头,跟在刑师父的身边,一起去厨房。
薛韶锋的本事本就无人可敌,再加上薛默,两个大男人武艺都是没话说的,另外还有个关师父,容素素真没有担忧的理由。
要知道,至今她都未见着薛韶锋有什么难以抗衡的动手,所以很放心。
见容素素脸上没有一丝忧愁,刑师父感到意外之余,有点庆幸,这娃娃到底是娃娃,不愧是薛家的儿媳啊。
“师父们,早啊。”
容素素一出现,厨师父赶忙从包里拿出一副筷子,这可是银制的,可验毒,不仅如此,还有草师父研究过的一味药水浸泡过,不管是什么毒,哪怕是无色无味,只要银筷子轻轻一戳,就能现行,这是他专门给容素素使用的。
“娃娃,赶紧来,昨晚可是吃肉吃腻了?我早上给你煮了菜粥,还有新鲜的鱼汤,赶紧来坐。”
厨师父招呼着容素素,这菜啊,是房师父一大早,跟小偷似的,挨家挨户去打探的,好不容易凑到点儿能吃的,其他都冻坏了,就因为数量太少了,只能给煮了粥。
而这鱼啊,可是恶师父一大早凿了好几条河,好不容易给逮着的鱼,小的可怜,可数量可以,足足有七八条呢,怕吃鱼肉把容素素给刺到,就做了味美的鱼汤。
“哇。”
容素素瞧了一眼,不用吃,也知道厨师父的手艺,一定是色香味俱全的。
“谢谢厨师父。”
容素素接过筷子,坐下来,捧起那碗粥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昨晚的几道肉,味道真好,只是一晚过后,起床时发现腻得很,好在早膳不是什么肉汤,否则定要吐了。
一小碗的菜粥下肚,感觉整个人充满了活力,容素素放下碗,却发现几位师父都瞧着她。
“师父们,你们怎么不吃早膳呢?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她起床后,可是用空间超市的水和毛巾,给自己清洗过了,照理来说不应该留什么脏东西的,为何几位师父都目不转睛地瞧她呢?
“咳咳,不是,当然不是了,只是,哎,就是看看厨师父的手艺有没有生疏罢了,没事,哈哈,吃,咱们吃。”
房师父一个马虎眼后,几位师父都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老脸,低头喝粥,他们的粥啊,可不是清淡的菜粥,而是兔肉粥。
容素素瞧了一眼,还是觉得自己的菜粥有食欲,正舔舐嘴唇呢,手中的碗被厨师父给接了过去。
“娃娃爱喝,厨师父高兴,再来一碗,这碗小,喜欢就多吃一些,锅里还有,你吃的管够,还有这鱼汤,味美得很呐,几个老家伙嘴馋,我都不给的。”
厨师父这番话可把容素素逗笑了,受宠若惊地再三道谢,这些师父们疼她,心中都有数的,只是不知道她何德何能啊?
想着,空间超市里可是还有几个羽绒内胆,好像挺符合师父们的体型,回头找绣娘缝制好了,再送给师父们,也算是表达自己的感谢了。
只是,厨师父的体型,就有点困难,不过无妨,可以拼接起来嘛。
容素素想着,一小碗菜粥又下了肚子,突然想起还有几个人,便问了起来。
原来,在外巡逻了一整晚的三个暗卫已经吃了口厨师父做的肉粥,睡下了,至于容易嘛,也不知道怎的,至今还昏睡着,不过老怪物们没有把他当一回事,少个人吃饭,他们乐意得很。
“对了。”想起容易和薛默昨晚的那一架,容素素还未见过他们两个,忙是问起草师父来。
“草师父,他们两个可找你拿过药?昨晚一战定是伤的不轻,你随身缺了什么,可得告诉我,我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