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哎?嗯?这。”
容易一连发出四个疑问,刚才还痛的他恨不得咬舌自尽,这会儿手臂上热辣辣的慢慢退去,好像,真不那么疼了。
“姐姐,这究竟是什么药酒啊?”
容易就抬高手臂一闻,那酒香窜入鼻孔,太香了,也就不爱喝酒,否则真觉得可惜了。
“你先别管这是什么药酒,是有效果了?是吗?你再动动,这条胳膊我可是都给你揉开了,试试看,怎么样?”
比起手臂的这点累,容素素见果然有效果,那就是值得的。
“姐姐,有效,不怎么疼了,手臂上还火辣辣着呢,这酒。”
容易眼巴巴地瞧着桌上放置着的酒瓶,眼下有效果,他当然愿意擦拭,只是他的伤遍布了全身,可万万不能让姐姐疗伤啊。
“我来,让我来。”草师父见缝插针,对容素素抱着一瓶酒出现,他比谁都好奇,可又怕这是容素素的诱敌之术,就一直忍着不开腔。
眼下知道这是真的,哪里还肯只看不说啊,他早就闻见了,这酒中有药香,凭着他这一个身经百战的鼻子,便能嗅出其中的药名,只是还有几味始终嗅不出来,这可是医者的大忌啊。
“娃娃,让我给臭小子上药,我可是个大夫,知道用什么劲儿,好吗?”
草师父堆起满脸的笑容来,容素素却真不想理会他,哦,刚才不帮忙,现在知道来帮忙了?
这根本就不是帮忙,这就是来套取药酒的成分的,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从容易说有效果之后,草师父的双眼那可是冒着金光的,对这药酒定是势在必得了。
“不行。”
容素素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给拒绝了。
“娃娃,你这。”
草师父不敢相信容素素这般绝情,他可是个大夫,况且还是一个长辈,在众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这岂是晚辈所为啊。
“草师父你啊,没有劲儿,可不能将容易身上的淤青给揉开,这揉不开啊,就会让他的伤势不能尽快好起来,所以呢,不能给草师父你。”
容素素对自己的这番解释,简直就是佩服啊,不能直接跟草师父闹起来,随便还能怼他,真是大快人心,让他见伤不治,哼。
“我哪儿没有力气了?”
草师父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转身去问他的那群好同伴们,这能观者清,众人见容素素故意“欺负”草师父,也都默契地选择不帮他,纷纷避开他投来的视线以及追问。
“哎,草师父,你何必较真呢?看你瘦的,我这不是心疼你嘛,就我吧,给容易揉,也是花了吃奶的力气,你可不行,你可是大夫,这一路上都要照顾我们的身体,我真敢让你累着了?这不就是不孝了吗?”
容素素端起桌角的药酒,在空中滑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在草师父的注视下,交到了恶师父的手中,这里属他块儿大,力气大,就他了。
“恶师父,我可把我弟弟交给你了,带他回房疗伤吧。”
容易刚因为伤势好点的关系,面容轻松了些,这一听容素素喊着恶师父的名字,当场吓得面色苍白,为什么是恶师父?他的手劲儿是最大的,而且还不知轻重,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刚回头,就见恶师父笑眯眯地看着他,容易马上转正了,欲哭无泪,心口淌着血呢。
容素素不知容易心中的悲哀,继续叮嘱恶师父道:“这药酒的用法,刚才你也仔细瞧见,就跟我一样,使出全部的劲儿给他揉开,容易就能快速好了。”
“没事,就这点力气,你恶师父还是有的,来,容易跟为师进房。”
恶师父马上化身为诱骗小孩的坏人,容易是彻底不想起身了,真就想赖在凳子上不走,最好就是跟凳子化为一体。
可他一个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小家伙,怎可能如愿以偿了呢?草师父恨不得亲自触碰那药酒,容易不配合,正好给了他机会。
“容易,你是不是疼的爬不起来啊?没事,有师父们在,我们帮你。”
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武师父,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近容易,再一左一右地抬起他的手臂,就这么不顾他的情愿,将他从凳子上“剥离”。
他们在前,恶师父在后,往容易的房间去,看着他们的背影,容素素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逼良为娼”了?
“容易,没事的,很快就好了,加油。”
容素素不加油还好,一加油,容易的脸上,那两道清泪滑落下来,回头看着容素素,张口想喊“救命”,却晚了一步,被师父们抬了进去。
“哎,这孩子。”
容素素无奈地摇摇头,真为他的怕疼而感到无奈,不就是擦个药酒吗?能这么害怕?
容素素不信邪地往自己的胳膊上擦试着,一点都不疼啊?那容易怕什么呢?哪儿疼了?这就是矫情,一定是跟她撒娇呢。
“娃娃,你这药酒是从何而来啊?你可瞧见你草师父的神情了?那东西定是个宝贝。”
刑师父从身后走来,他可是把在场人的表情看的真真的,想着容素素能随随便便拿出个东西,居然能让见多识广的草师父都耐不住他的性子,那定是个绝妙的宝贝。
他是好奇啊,从见面到如今,容素素给他们的惊艳太多了,就是不知道,她还能有什么东西会让他们惊叹的。
“刑师父。”
容素素还是有点怕这个老狐狸的,此人精明得很,话中三分为实,七分为虚,还能从最短的对话中,能摸清对方的底细,脾气,这不是老狐狸是什么?
当然这些话是薛韶锋告诉他的,刑师父的用心良苦,就是薛韶锋不细说,她也能感受的出来。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累,心累,像恶师父,草师父这种,把聪明写在脸上的人打交道,她更加喜欢。
“刑师父,这是秘密,不能说的,草师父不是进去了吗?相信他能嗅出来,到时候也能制作出来,与其让我跟你说,不如让经验老道的草师父告诉你,对不对啊?”
四两拨千斤,容素素这一转身,房间里就传来容易杀猪般的声音,那声音可真是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