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薛默你。”
关师父拉不住已经走远的薛默,回头就走进了密室,对着一心只有那三口箱子的薛韶锋开启他的唠叨。
“你怎么回事?就这三口箱子,你们两个大男人都搬不动?让娃娃过来干嘛?此地可不像是雪山,那可是危机重重,说不定来时会踩到什么机关,触碰到什么危险,你也舍得让娃娃冒险?”
关师父心疼容素素的心情,薛韶锋可以理解,但是关师父不了解他急需容素素的理由,这箱子可真不是一般的重,就一个箱子,他跟薛默都搬不动,更何况有三个。
薛韶锋抬起时,就知道自己草率了,这三口箱子光是重不说,还庞大,没有代劳的工具可不行,他也不想容素素冒险,可只有容素素来了,才能轻而易举的带走,而无后顾之忧。
“关师父,你尽管可以试试。”
关师父就等着这句话,不屑地扫了薛韶锋一眼后,蹲下了身子,本以为一手可以轻轻抬起,却发现这箱子纹丝不动。
“怎么会?”不信邪的,关师父用了内力,双手抱起箱子,却发现虽然被抬起,却异常沉重,这要是抱出去,非得三步一小歇,五步一大歇。
“关师父,还请细看这是何木头雕刻而成的。”薛韶锋好心地提示。
“这是?”关师父擦亮了眼睛,低头俯视这箱子一角,一个名字跳入脑海中,但这手笔未免太大了吧。
不敢相信,他用手使劲的擦试着箱子,又是嗅,又是看,更过分的是他想上口咬一下,当然,被薛韶锋及时制止了。
“关师父,这里头是我父亲,母亲的遗物,还望郑重。”
“什么?”
关师父那叫一个惊慌失措,手指颤抖着指着箱子,这里能是薛将军和他那个郡主夫人的遗物?这也太扯了,谁不知道,当初的薛府在皇上的雷霆大怒之下,化为了灰烬,怎可还保留了遗物。
“那,那外头那个人是。”
关师父这才想明白为何薛韶锋会对那人问是不是薛家的人,能尽心尽力的保管好这些来之不易的东西,这分明就是薛家的人,无疑了。
薛家,薛家的人,这机关术,那就对了,当初他跟薛将军相识不就是因为机关术吗?
“对了,这就对了,输给薛家不丢人,呵呵,呵呵呵呵。”
虽然机关术是关师父最爱较真的本事,却因为对方是薛家,他没有半点不高兴就轻易认输了。
薛韶锋不明白,怎么就输给薛家了,看着关师父一会儿还是愁眉不展的,一会儿已经开怀大笑了,不过他的不正常才是正常,随意的往外看去,却见蒙面人伸长脖子看着他们,跟他目光触及的那一刻,又躲到了门后去。
这样子活像多怕他似的,可他怕什么呢?至今不清楚他的身份,只是知道这人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却也不像是朋友,若是薛家的人,在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刻,应该是来相认才对,为何不是?为何躲躲藏藏?
终于,在蒙面人万分期待下,薛默带着容素素出现了,只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哎呦,我说你们也是有求于我了,才会想起我来,早干嘛去了?就知道逞能,早带上我一起来冒险,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对不对啊?真是笨。”
容素素一路上听了薛默的描述,这才明白薛韶锋打了什么主意,真是可笑,没想到她不重要,镯子里的空间重要。
抱怨地絮叨了一路,薛默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可能未来几天都不想听少夫人的声音。
“少夫人,少爷就在里边。”
容素素一下密道,两眼就是一抹黑,完全是扶着薛默的手臂,一路走了下来,可算是到了宽敞的地儿,却被薛默抱着体验了一把从“天”而降的瘾。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我没有耐心了。”
自从容素素经历了一把雪山密道之旅,再也不想走密道了,又黑又窄,还可能有毒,太可怕了。
“少夫人仔细脚下。”
薛默这话,容素素听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路上都是这句话在提点她,这该死的黑暗中,练武之人可以习惯,她可不行。
蒙面人已经“看”清楚了容素素的面容,果然是个美人,只是这个美人,怎么让他有熟悉的感觉?
“容儿。”
蒙面人只是听到一风声,本在密室里的薛韶锋冲了出来,他眼睁睁地瞧见薛默识相地闪开了,而同时,薛韶锋已经搂上了那女子。
容素素见到薛韶锋,马上做出要算账的架势,不过还未说出一个字,薛韶锋已经捂住了她的口鼻,怕她因为气愤而口不择言,惹来麻烦。
秘密不能在外人面前说,特别还是一个不知道身份,底细的外人。
“容儿,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现在跟我过来。”
不容分说的,容素素被薛韶锋给拽着进了密室,途径蒙面人身边,容素素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确定那是有人的,只是看了蒙面人一眼,马上做出视而不见,因为那一身黑已经跟黑暗融为一体了,她真的看不见。
密室里,关师父没有眼力见儿地站着,他倒要看看薛韶锋把容素素请来,能有什么作用。
而薛默也走了进来,薛韶锋抬头,看向密室外,蒙面人还在,如此那就好办了。
“薛默,你和关师父去会会那人。”
薛默领命,可关师父不愿意,这调虎离山之计啊,他懂,况且他又不是薛家的人,凭什么要听他薛韶锋的命令。
“不去,有薛默看着就行,我就在这儿,我还能给你们搭把手呢,是不是?娃娃?”
关师父无视薛韶锋,讨好地问着容素素,和其他老怪物们一样,他见着容素素就是心生欢喜,好像容素素不是他们的徒儿媳妇,而是他们的亲闺女一样。
事关重大,容素素怎么能不明白呢,无需薛韶锋“哀求”,她向关老师的大体方位看去,开口道:“关师父,刚才黑乎乎的过来,我将一块玉佩给掉了,师父可以帮我找找吗?应该就是跳下来时掉的,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我。”
不等容素素继续撒娇,关师父心疼道:“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