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随我一起进宫?你不是不喜欢皇上,更加不喜欢去宫里吗?”
容夫人催促着容素素该进宫了,没想到薛韶锋走了过来,要求一起走,这可把容素素吓着了。
早前,舅母给她梳妆打扮,薛韶锋直言不想出现,所以才让他在院子里陪外祖父下棋,消磨时间的,怎么一会子的功夫就…
“嗯,不喜欢,但是不放心你,宫里情况复杂,况且你又是新封的公主,若是有人不长眼挑事,我担心你会吃亏。”薛韶锋若有所思地开口。
比起面对皇上的审视的目光,让他不自在之外,其实也没有什么,毕竟容素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这些都是托词,皇上对容素素只有父女之情,宫里的人碍于皇上对容素素的过分宠爱,也不可能不长眼地去针对容素素,他不放心的还是洛王。
虽然户部密室一事,已让他焦头烂额,可谁知道呢,若是他继续想作死,那就成全他。
“好吧,那你是不是。”
容素素指着薛韶锋的脸,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面具,是皇上见过的那张。
“你还准备好了呀,也罢,那就请驸马随我一起入宫吧。”容素素挑眉,戏谑之语,薛韶锋回以宠溺一笑。
夫妇二人携手同行,容老爷子看着二人的背影,直叹一句金童玉女啊,可惜了,眼下倒是女尊男卑,若薛家没有遭逢大难,他们两人更是合适。
如薛韶锋所料,洛王早早地等在宫门口,等着容素素的到来,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可在见着轿子里携手出来的二人,脸色瞬间黑了不少。
“素素。”
洛王迎上前去,目露凶光地看着带着面具的薛韶锋,酸楚,愤怒,嫉妒,所有不该是他这个嫡皇子所拥有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来。
“洛王?”
容素素很意外,这厮还有闲情逸致来找骂?不过更加意外的是薛韶锋,他怎么能料到洛王会来找死呢?果然,男人的心思真的很难懂。
视线从洛王身上回归到薛韶锋身上,这厮还真是够淡定的,什么都被他所料到了,这心性还真不是一般的深沉。
薛韶锋挑眉,回应着容素素,好像在说:看吧,我就知道洛王在此等候。
洛王瞧着容素素夫妇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心情一下子低落到尘埃里,脚步一动,距离容素素又近了几分,着急地说道:“素素,我知道你今日进宫谢恩,我便在此等候。”
“等我?”
不同于洛王的激动,容素素表现的更是淡定,平静地看着洛王,又平静地看着洛王身后忐忑不安的太监们,这才问道:“不知,洛王找我所为何事?”
等她?看着不像是有好事,难不成是来借银子的?
一想到这里,容素素警惕地观察着洛王的表情,右脚往后迈出了一大步,就等着洛王行动,若是他敢开口,定跑远了去。
“素素,你这。”
洛王看不懂容素素的行为,好似不想见到他一样,怎么?他脸上写着“坏人”二字?在洛城时,不都好好的嘛?怎么回到了皇城,就变了呢?
“洛王,有话快说吧,皇上还等我夫妇二人拜见呢,洛王也不想被皇上责罚吧?”
哼,就凭皇上对她的在乎,洛王也不敢为难她,这种感觉就是好,以前他是王爷,自己呢,就是个村妇,现在可不一样了。
容素素将痛快写在脸上,洛王看的失神,对于自己在意的女子,不管她是何表情,看了都让人欢喜的。
“小贵子公公?”
远远地瞧见似小贵子公公的人跑来,容素素低语了一声,这一声,让洛王拘谨了起来,看来父皇都派人来寻容素素,难不成她就真的如此重要?
洛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容素素能如此得父皇的宠,他跟建王斗什么呀,先拿下容素素再说嘛,若是回到过去该多好啊,先把下嫁的容素素给救了…
“君公主,公主啊,皇上等急了,怎么进了宫还不速速去御书房啊?”
害他们左等右等,皇上都等急了,正在御书房发脾气呢,要不是他跑的快,怕是现在他跟今日当值的人一样跪着呢。
小贵子公公虽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可瞧见了容素素,也来不及去喘口气缓缓再说了。
以前看着容素素是个急性子,怎的被封了公主,还转性了?不会吧?
“哦,皇上等急了呀?”容素素故意拔高声响,挑眉地看向洛王。
小贵子公公顺着看过去,嘴角一抽,洛王殿下怎么也在这里?哎,他来的太急了,完全没有瞧见洛王的存在,真是老眼昏花了,老了,老了。
“给洛王殿下请安,奴才眼拙,奴才。”洛可是很小气的,若是给他穿小鞋的话…
“好了,小贵子公公无需多礼,本王也是在此等候素素的,不如一起去见父皇吧。”
舍不得就此跟容素素分开,洛王提出一起去见皇上,本以为顺理成章,没想到,小贵子公公露出为难的表情来,看着洛王,吞吞吐吐的。
“小贵子公公,有话就直说吧,是父皇有什么吩咐的吗?”
“呵呵,洛王殿下。”小贵子公公赔着小心,心想着皇上有什么吩咐,洛王真的不清楚吗?户部密室一案,他真以为就能糊弄过去?
“殿下,皇上口谕,只见君公主,哦,还有公主的相公,旁的人,他暂时不想见。”
皇上的原话是只见容素素,这还是小贵子公公他给劝住的,君公主一看就很在意自己的面具相公,若是对那男子拒之不见的话,怕是君公主要闹腾,到时候苦的还不是皇上。
这一言不合的,若是连个公主都不想做了,皇上的脸面又该往哪儿搁?
皇上一想,可不是嘛,如此才肯让薛韶锋也进御书房,顶多就无视他,重要的还是容素素一人。
洛王的脸色黑的宛如煤球,容素素投去同情的目光,看吧,自己私藏金子,现在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待见,只能说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