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你是个大夫,我只希望你做个简简单单治病救人的大夫,别掺和其中,建王不是个好相处的,他野心勃勃,更是心狠手辣。”
“素素,你想说什么?”
白长卿心有不安,好像他多日经营的小秘密被发现了,明明他谁都没有告诉不是吗?
惴惴不安之下,白长卿忍不住往薛韶锋的方向看去,总觉得这个跟以前判若两人的男人,很是危险,因为他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长卿,我只希望你能早日治好建王的眼疾,早些远离建王。”这才是上上策。
建王此行贸然回来不知究竟为何,因为薛韶锋的设计,这才让他找上白长卿,这只能算是长卿的悲哀。
“素素。”
白长卿愣生生地看着容素素,本以为容素素她忙的都自顾不暇了,许久未见他,对他早已没了当时的朋友之情,没想到至今还想着他的安危。
激动之余,白长卿动容地眼眶有些湿润,低头叹息一声,总归他们还是错过了。
“素素,你可知道你去了北方,我便去寻你了,没想到还是与你错过了,刚刚回来就被家族扣押,如今见着你,我是何等的欣喜。”
听到这里,薛韶锋心一沉,千算万算,没算到白长卿如此能耐,居然当着容素素的面,亲自把去北方的事儿给告知了,这事他可是瞒了许久了。
看向容素素,见她表情微变,便知晚了,不怕旁的,就怕她秋后算账。
“什么?你也去了北方,你。”容素素惊讶地站起身来。
北去这一路别说有多凶险了,长卿就是个大夫,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去的北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苦?
容素素一心想着白长卿的话,倒是没能注意薛韶锋的表情,然而一直被他们视为空气人的容晋庭看在了眼里。
手指放在桌上,悠闲地敲击着,试图引起薛韶锋的注意力,然而事实的确如他所愿,惹得薛韶锋无数记的白眼。
然而他并不后悔,反而笑的更为灿烂了,这不就抓到薛韶锋的把柄了吗?
“嗯。”
白长卿跟容素素对视,双目皆是无辜,纯净的眸子,容素素只觉得对他有愧,没想到长卿能把她的安危看做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这样的朋友,这样的事情,她居然全然不知,让她无地自容。
“不知白大夫是怎么去的北方,我和容儿在路上倒是没有得到有关白大夫的任何消息,否则定会派人来接你的。”
薛韶锋见情况有些失控,马上站出来表明立场,在他心里,眼里,能跟容素素并肩的,唯有他一人而已。
从座位上走到容素素的身边,只需要跨出大大的一步,然而他也这般计较着做了,站在容素素的身边,不够,还当着他们的面,拉起容素素的手。
深情地看着容素素,这番话就是说给她听的,可不能因为他的“不小心”隐瞒,就让容素素对他有嫌隙。
“嗯,对。”
容素素与薛韶锋四目相对后,毫无保留地相信了他。
薛韶锋对容晋庭一个眼神,告诉他,这就是哄媳妇的能耐。
这信任,就连容晋庭都看的来气,更别说一直瞧着他们手掌相握,已经呆若木鸡的白长卿了。
容素素心疼白长卿,问道:“长卿,你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北方吧?这该吃多少苦啊。”
若是薛韶锋知晓了他来,一定会派人接应的,也免得他辛苦这一遭了。
仔细瞧着,人也瘦了一大圈,怪不得白家的长辈会把他扣在府上呢,这一步完全可以理解嘛。
“唉,怪来怪去,只能怪这世道。”
不,应该怪制造这场子虚乌有的瘟疫的坏人,都是建王的错,至今还不清楚建王为何如此,真是够闹心的。
容素素愤愤不平的表情,直接把三个男人给影响了,白长卿以为容素素还在心疼他,容晋庭则是认为容素素怪这世道,唯有薛韶锋这个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才能做到心灵相通,知晓她这是恨着建王呢。
“容儿。”
薛韶锋出言安慰容素素,这一幕落在白长卿眼里,要有多次刺眼,就有多刺眼,心里堵的慌,所以…
“素素。”
白长卿失声一喊,虽然成功引起容素素的注意力,可也让薛韶锋对他“恨之入骨”。
“我不是一人去的,是跟着楚大人一道前往。”
楚骏之?
容素素想不明白,白长卿怎么做了楚骏之的行军大夫,他们两人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不过如此一来,白长卿的安全得到了保障,免去他的颠沛流离,只能说这是上天的安排,真好。
白长卿不知道,他的这番话,让容素素少了点愧疚,对楚骏之多了一丝感激。
突然,容素素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建王。
“对了,长卿,给建王治疗眼疾时,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他哪儿受伤了?”
不是说他受了埋伏,伤势破重吗?此事是真还是假,都只是他们揣测罢了,白长卿是唯一一个见过他,甚至看过他身子的,有没有受伤一目了然。
只见白长卿点了点头,他不仅知道,还亲自给建王包扎了。
“建王的确受伤了,伤势也颇为严重,我瞧着伤口很深,若是没有极力救治,怕是就死在北方了,能有命回来,实属不易。”
也算是建王命好,赶上他新研制出来的外伤药,给建王用了,一则是这药实在没有亲自试过,不知道功效有没有之前白家先辈研制的好,二则嘛,既然都医治他的眼疾了,作为大夫,能视而不见吗?
就当是便宜建王了,不过,这里便宜了,在他治疗眼疾时,就下了狠手,算是抵过吧。
容素素看向薛韶锋,她有一万个疑问,却见薛韶锋的眉心深锁,怕是跟她有一样的疑问。
建王死里逃生,为什么突然回来?不在外头好好养着?
又是谁伤了建王?虽说建王的敌人很多,可谁真的有能力伤他如此?
建王得罪了谁?神秘的力量是什么?
正在院子外的掌柜,那叫等的一个腿酸脖子粗,院墙高耸,他就是跳起来也瞧不见,哪怕是树的半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