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有什么话可说?朕的太医院可都说了,你也该听清楚了,不是吗?”
中毒?他的身子,他会不知道?
“皇上,臣妾,真是为了您的身子啊,皇上。”
说多错多,皇后这才意识到皇上压根就不信她,皇上就是想看她自取其辱的,在宫人面前,在太医面前。
“皇上。”
“收起你的嘴脸,为朕好,你的母族就能轻易把人塞宫里来?为朕好,你就自作主张把人带进自己宫殿?皇后,究竟是为了朕好,还是你们心里有小九九?”
塞人进宫,中毒解毒,这一连串的事,很明显就是一环接着一环,怕并不是为他解毒,是为了皇位罢了。
“皇上,臣妾一心只有您啊,您可知道臣妾为了您做了多少事情,你真中毒了,诡香,您问问尚太医,他定是知晓的呀。”
皇上对这香还真没有听说过,那是他登基前发生的事情,被关在宫里被先皇保护着呢。
这香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特别是在富贵人家,嫡庶争夺家财的府上,那可是屡见不鲜啊。
事情一出,被先皇给镇压了,等皇上出来,早已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且这香也被禁了。
皇后歇斯底里,看着不像是假,皇上多心地问了一句:“尚太医是这样吗?”
尚太医是医者,自然是知道的,诡香这东西邪乎得很,当年伺候先皇时,有幸参与过此案。
“皇上。”
尚太医毫不避讳,向皇上行礼,禀报道:“皇上,老臣接触过诡香,此香正因为诡异,所以才有了此名。这香对人的身子并没有大碍,所以谈不上是毒,不过中了此香的人,对一些事情会很执着。”
要不然当年会出现众多嫡,庶的纷争?都吵到朝堂来了,要知道庶子远远是摆不上台面的,就算家中老爷再喜爱庶子,也过不了自家夫人那一关,更别说家财。
“哦?如何执着?”
皇上来了兴致,这不是毒,只是香,皇上对此有了新的认识,也没那么抗拒了。
“皇上…”
尚太医就当年的事情一一禀明皇上,若真中了此香,他们的确把不出脉,毕竟那不是毒。
“皇上,是这样的,她。”
皇后指着边上的女子,强调地说道:“臣妾的母族也是这么说的,皇上,臣妾和母族并没有想要祸害皇上啊。”
她一心为皇上,打从第一次见到皇上,那时他还是个皇子,虽然受宠,却不是皇后嫡出,总是备受冷落,可她就是心生欢喜,求了父亲好半日,这才求着那时的皇帝,也就是先皇赐婚。
父亲当时的身份,地位在朝堂中可是一大助力,求皇上赐婚,就是冒着巨大的风险求来的,稍有不慎,他们整个家族人头落地啊。
先皇的确忌惮父亲,先皇中意皇上,可谁叫皇上那时为了一个女子茶饭不思,不近女色,怕无继之人,查了许久,居然把她与那个女子给搞错了,便痛快的给他们赐婚。
成婚之后,她视皇上为天,为他尽心尽力,管理后宫,养育皇嗣,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可她得来的是什么?皇上自始至终都不信他,自始至终,都认为她与母族不怀好意,从未真心信过她。
“皇后,朕就当你们是为了朕好,那你和你的母族,怎么就觉得朕是中了这香?朕偏执何事?在意何事了吗?”
今日皇后不说出个所以然出来,就别想走了。
今日闹这么一出,若是他原谅了,要是明日再弄一出呢?他还当什么皇帝,就当一个提线木偶吧。
“皇上,您不觉得太在意容素素了吗?”
皇后终于说出来了,不吐不快,便将今日所受到的气,一股脑说了出来。
“皇上,臣妾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皇后豁出去了,哪怕今日就当一回妒妇,也好让皇上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的执着了。
“容素素,她只是容家那嫁出去的女儿所生的孩子,怎可配得上公主的名号?皇上却不知为何,见了她几面之后,就下令要封她为公主?这是君墨大陆不曾有过的殊荣啊,皇上。”
一个异姓女子,居然敢妄想当什么公主,还有皇上,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说出去谁信啊?
虽然已经发生了,皇城老百姓也接受了容素素这个异姓公主,但皇后就是容不下这口气。
一开始,皇上派人请容素素进宫,她的确在意,但是皇上对容素素厌恶得很,还关在了冷宫。
那种地方虽说不是一个外来女子能进的,皇上还羞辱了她,这一件件,这一桩桩的,无不让她放心。
可好景不长啊,皇上很快就变脸了,对容素素由生厌到喜爱,看似很大的跨越,她却在一夜之间就改变了皇上的想法,这还不诡异吗?
所以皇上一定是中了诡香,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皇上对容素素的态度。
“就因为这个?”
皇上听懂了,原来皇后和他的母族整出这么多事就是想欺负容素素,这是见不得她受宠呢?还是他们还想在容家做什么文章?
可惜,让他们失望了,对容素素的喜欢是因为他对容蓉的感情,她是他这辈子最深爱的女子,她所生的女儿,自然就是他的心头宝贝,还说什么诡香?
“皇后,你的肚量呢?你这这般容不下容素素吗?她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就是因为她对洛王爱理不理?让疼洛王的你看不过去了?还是因为朕对她的疼爱?”
堂堂一个皇后,小肚鸡肠,报复手段阴险,这还配做一个皇后吗?
她也是生养过孩子的,怎么就没有一星半点的慈爱之心呢?容素素多乖的女儿啊。
皇上扪心自问,他阅女无数,怎么就偏偏看不透皇后呢?
这是什么样子的女子,堂而皇之地拿不上台面的东西冤枉素素,这会儿,皇上庆幸容素素不在场。
“皇上,臣妾并非有意针对容素素,皇上如此宠爱她,就连皇宫的正经公主都没有此等殊荣,皇上,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