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来了,那就交给你吧。”
恶师父开窍了,他们都是男子,怎照顾得了这个小娃娃,还是给容素素吧,最起码她是个女儿家,便立马把烫手的山芋转交给容素素。
“为什么啊?诶,恶师父你强人所难啊。”
容素素抱怨声才落下,手上多了个沉甸甸的包袱,低头一看,是个涨红了脸的小包子,根本看不清楚长相,眼泪又糊了一脸,真可怜啊。
一下子起了恻隐之心,对待软绵绵的小家伙,容素素做不到凶恶,标准的抱孩子姿势,这还得感谢以前损友的姐姐,带着孩子上门玩,总是交给她跟损友抱着,如此抱出了经验。
“哦,不哭不哭,小乖乖,是不是饿了呀,还是尿了啊?小乖乖,不哭不哭。”
孩子嘛,哭闹无非就是饿了,困了,尿了,哄好了也就好了。
睡着的时候是天使,醒着的时候却是噩梦,这是那位姐姐经常说的话,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这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原本痛哭流涕的孩子,一下子安静了,哭泣的表情在见到容素素的五官后,转悲为喜。
“呜哦,呜。”
胖乎乎的小嘴一动一动,吐出两个清晰的字眼,葡萄一般大的眼珠子直盯着容素素瞧。
“哦,你在跟我说话吗?可是我听不懂哦,你是饿了吗?饿的话你哭两声,这样我才能知道啊,是不是?”
容素素低着脑袋,正在跟被系的紧实的包被在战斗,想着给孩子检查一下有没有尿湿了,湿了裤子也是很难受的,况且这是在最冷的冬季,万一捂的屁股上都是痱子呢。
“呜哇,哇,哇哇。”
孩子又嚷嚷了两句,好像在告诉容素素他现在的烦恼。
“这,这未免太。”
恶师父指着容素素他们,向其他老怪物们询问点事,却不知这些人都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傻站着,就这么看着容素素。
怎么还看入迷了?恶师父再回头,也加入了看容素素的战队中。
他本想看容素素笑话的,谁叫她谁都不捉弄,就知道欺负他们,没想到居然成了和谐的一幕,女子抱着婴儿,站在阳光底下,多合适啊。
“这个结谁系的,好难啊,这不是添乱吗?”谁给系的,完全不考虑婴儿的感受嘛。
“容儿,你这。”薛韶锋上前来,容素素一甩脸色。
“我这什么,赶紧给我抱着。”
包被上的这个结都让容素素闹出脾气来了,将孩子稳稳地放在薛韶锋的怀里,双手托着,这才满心与这个结争斗起来。
“哇啊。”
孩子一换人,直接给哭的更凶,薛韶锋哪里抱过孩子,特别还是这种软软的,没有任何力道的。
“这。”薛韶锋的五官都跟着扭曲了,本来就听着哭声心烦意乱的,好不容易可以清静一会儿,这会儿脑瓜子更疼了。
“别哭了,哦,不哭不哭,这不是给你看看小被子有没有湿嘛,哭什么呀,不哭不哭啊。”
洪亮的哭声,别说薛韶锋了,就是容素素也听的头疼,这孩子莫不是响铃投胎?
包被没有被打开,孩子再一次落在容素素的怀里,突然,世界都像是安静了,薛韶锋是实在没有法子了,孩子越哭,声音越大,脸色涨得通红,眼瞅着被自己哭的不能自已了,薛韶锋只能松手。
“哇。”
再一次的,哭声停止了,婴儿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眼前的女人,笑出了声来。
咯咯,咯咯咯…
这就变化,薛韶锋都没法说个“不”字,嫉妒归嫉妒,这孩子就是跟容素素有缘。
“看,果然是骨肉亲情啊,这孩子粘素素丫头。”
恶师父瞧着神奇的一幕,就大声喊了出来,身边的刑师父想拦着,已经晚了。
“唉,你。”
不是说好了,打死不说的吗?一时没有看住,怎么就说出来了呢?大嘴巴。
“什么骨肉亲情啊?恶师父,这个孩子是谁呀?”
容素素猛地抬头,不对,顾家丢了个孩子,这么好,这里就多了个孩子,这么巧合的事情,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低头一看,这孩子…
怀里的小家伙正在玩着嘴里吐出来的泡泡,这等认真,还真不忍心去打扰,可这孩子,不会是顾府的那个小少爷,她名义上的弟弟吧?
“还不就是你弟弟咯,素素,我跟你说,这孩子啊…”
恶师父无视其他师父的眼神阻止,一股脑地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说了,自以为是地卖弄着他的机智,把话吐的干干净净的。
原来,恶师父他们几个为了找容素素,差点儿把皇城给挖地三尺,就在经过顾府时,听到了正从外面赶回去荣姨娘的话。
嘴上骂着容素素,字字句句带着恶毒,这可刺激到恶师父了,尾随着她回了府上,抱走了她拿之当做翻身之本的孩子。
“素素,你可不知道,那毒妇嘴上咒骂着你,对你恨之入骨,说什么,你也是走了狗屎运,这才被皇上瞧中了,封了公主,原本该是她女儿的运气。”
恶师父学着荣姨娘的语气,说着那些恶毒的话。
“哼,公主?她的女儿也配?”
容素素可以想象荣姨娘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可惜了,这辈子她的女儿都不可能做公主。
“对,不配,我看过她女儿,小里小气的,看着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别说素素丫头,你的半分,就是你的脚指头啊,她都比不上。”
恶师父太好奇荣姨娘的女儿,这不进府后,特地去看了一眼,空有一副好皮囊,私底下还藏着一副男子的画像,痴痴地看着,真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好。
“对了,素素,那个恶毒的女子还说了,有机会一定会破坏你的名声,好让皇城的贵人们知道,你这公主根本就是名不副实,还说顾府的恩情都不记,只知道巴结容府去,定要你付出代价。”
恶师父想到什么,立马给补充起来,生怕又给忘了。
容素素一皱眉,手上的力道重了些。
是不是她许久没有去理睬那对母女了?顾府若是安安静静的在她眼前消失,她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怪她,是她忘了,荣姨娘不是个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