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为何这些年,你都不来找我,就算你怕少爷见了你分心,可我,为什么,不见我啊。”
若是早知道薛将军还活着,他们也不用如此难受了。
薛将军无言以对,说多了都是泪,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何须再让他们担忧呢?
薛平见状,撞了李叔一下,说道:“薛礼,一切只在不言中啊,况且我们不是见面了嘛?不说不开心的事情了,也别哭了,今儿可是少爷的大喜日子。”
李叔也懂得察言观色,刚才都是他太激动了,擦拭着眼泪,简单的抹了两下,袖子都湿了,怪难为情的。
破涕为笑道:“是是是,是我太不知分寸了,今儿是高兴的大日子,少爷成亲了,咱们的少夫人又是万里挑一的大好人。”
谈到容素素,薛将军一扫方才的阴霾,对容素素的身世,他派人去调查过,但总觉得薛礼对容素素也太善意了些,是爱屋及乌啊,还是有缘由。
“薛礼,我这儿媳妇她为何能得你,还有众暗卫喜爱,这是何缘故。”
不可否认,容素素很美,一个女子能有此倾国倾城的相貌,夺得男子的目光,的确是上天眷顾,但薛将军明白,薛礼,还有他的儿子不是光是看脸的,一定有缘由。
“将军,您这位儿媳为薛家做的事情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
说起容素素,李叔是一脸的满意,甚至可以说是自豪,这还的亏了他们少爷有眼光。
“哦,这。”
“将军,先不说少夫人干的大事,其实咱们的少夫人跟薛家甚是有缘,她可是夫人指腹为婚的儿媳妇啊,您说是不是太有缘了。”
“什么?”
这层关系,薛将军不得而知,别说他不知道了,就是当事人也知道的甚晚。
“究竟是怎么回事?夫人她。”薛平也是吃了一惊,谈起他们的郡主夫人,他回头看了眼薛将军,那可是将军一生的痛啊,轻易不能说。
李叔正高兴呢,一时忘了先夫人那档子事儿,兴冲冲地向薛将军解释道:“将军,少夫人是容家嫡出小姐的女儿,当年咱们夫人与她甚是交好,为此夫人跟容小姐还指腹为婚了…”
作为当年的信差,他把事情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先夫人是如何有眼光的,如何给他们少爷寻得一个好夫人的,真是天佑他们薛家。
“韶儿,她定的儿媳妇?真,真有此事?”
薛将军眼里燃起一丝死灰复燃的惊喜,他想过所有理由,却从未想过此女子跟他的夫人有关。
“是啊,将军,这是千真万确的,少夫人本身也不知道她与少爷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是属下点了出来,将军,少夫人跟咱们薛家正是绝配啊。”
李叔对薛将军,那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原本就对容素素满意的薛将军,更加认可容素素,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夫人选的儿媳妇不会有错。
想起他早亡的夫人,薛将军感慨说道:“缘分,这都是他们两个孩子之间的缘分啊。”
翌日,外头的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容素素就是被这么吵醒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双手双脚先提出抗议,并且发出低吼:“烦死了。”
陌生的声音,带着沙哑,容素素后知后觉地睁开双眼,这不是她的声音啊。
“嗯?”
试探地发出声音,没有听出什么不一样,紧接着又开口道:“薛韶锋?”
没有人回答她,但这不是重点。
就是这个声音,怎么了?这不是她原本清脆悦耳的声音啊,她的声音怎么变得又沙又哑,难不成她又穿越了?还去了其他地方?
不会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不对,她的尸首已经被警察找到了,如今怕是已经变成骨灰了,怎么可能还穿越回去。
容素素想伸手摸一下喉咙,手臂想抬起来,一动,全身酸疼,想坐起来检查自己的身体,腿一伸,身子就跟被车子撵过一样。
她干嘛了?怎么就没有印象了呢?
“容儿,你醒了?”薛韶锋闻声,从耳室急匆匆地跑出来。
都日上三竿了,若是平日里一定早早起身,可昨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难免用力过度了,乃至于他都睡晚了一个时辰。
思及昨晚,难为了容素素的小身板,为了向娇弱的娘子赔罪,只好陪着继续睡上了一个多时辰,眼下都快晌午了,不得不起身啊。
“怎么了?我在。”
一出来就见容素素哭丧着一张小脸,薛韶锋心急如焚,是做噩梦了?还是身体不适?
“薛,薛韶锋,你在啊。”
正伤心着呢,一下子被薛韶锋抱入怀中,没什么比被男人的气息包围着,更让她感觉安心的了。
没有穿越回去,更加没有穿越去其他地方,还在君墨大陆,没有离开薛韶锋,这就彻底安心了。
“我当然在这,你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薛韶锋可以肯定,容素素是做噩梦了,新婚夜一过,居然让她做起了噩梦,这属实让他心生不悦,自然不是对容素素的不悦,是对自己昨晚的表现,怕是真吓坏了这小女子。
“别怕,我在这,昨晚是我太孟浪了,这才吓坏了你,容儿,我,日后定温柔些。”
薛韶锋懊恼不已,都不敢看容素素的眼睛,但目光从容素素嫩滑的肌肤上一扫而过时,撇见了她颈脖处,锁骨,被子欲盖弥彰之地,都是清清楚楚的吻痕,一时怵了。
不由得怀疑,昨晚他真如此“凶残”吗?好像没有吧?
血气方刚固然没有错,但是,他是不是有点太狠了?这副模样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如初啊?
容素素只顾着贴着薛韶锋温暖的身子,嗅着她熟悉的气息,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收拢手臂,委屈地说道:“不许你离开,听到没有?薛韶锋,我命令你不许离开我。”
“好,好好,不离开你,我死都不会离开你半步,容儿。”
薛韶锋顿了一下,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来了十多个人,怕是高姑姑都等急了吧。
“容儿,该起了,高姑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