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容家的人把这都围起来了,旁人是无法靠近的了。”
小贵子公公安排完所有,进殿禀报。
言下之意,那些还在公主府忙活的工匠,下人是无法靠近偷听的了。
“好,很好,就等相公前来了。”
没错,当她从容府出来时,薛韶锋已经偷偷从后门出去了,去接薛将军来这汇合。
经过这段时间暗卫们的反侦查,她身边已经没了眼线,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没了那些紧追不舍,又讨人嫌的苍蝇们,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新鲜了好多。
纵使没了旁人的眼线,可薛将军本身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秘密,绝对不能被人发现,他们防范严密一些,也是应当的。
“应该快到了吧。”
容老爷子站在窗户前,静静的看着,实则心里着急着呢,当日匆匆一别,他还没有与薛将军好好的说会儿话。
这时,院子里有了动静,似乎是在争吵什么,容素素抬头与小贵子公公对视一眼。
公主在这,无传召不得入内,小贵子公公说的很清楚,既然敢来,怕是来者不善。
隔了两条路的街道上,热闹非常,薛韶锋与薛将军藏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正一前一后地往公主府靠近,突然出现了大批人马,看着架势气势汹汹地,而且向公主府靠近。
薛韶锋与薛将军警觉得很,不约而同的独自回避开去,本还拥挤的人群,被凶悍的马吓得纷纷而逃。
薛韶锋瞥了一眼他们的的脚,一看鞋子,便知道他们是谁的人,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突然瞧见其中一人的脚是瘸的,再一看面容,还十分的熟悉,打过几次照面,是洛王的亲信。
他们的出现,预示着建王和洛王的回宫。
他们两位居然回来得如此之快,比起预计的,更早了半个多月,看来这一路上废了不少匹马,洛王是为了皇后,那么建王呢?
薛韶锋派去的暗卫监视着洛王和建王,居然没有早早得到消息,不是暗卫出了事情,那就是信鸽出了差错,不管是何种理由,现在危险的是在公主府的人。
“锋儿。”
待人走后,薛将军找到了薛韶锋,想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薛韶锋一把按住了薛将军的手,摇了摇手,周围都是七嘴八舌的百姓,这里不好多说什么。
“父亲,给娘子买的首饰还在铺子里,不如父亲替我先去取,我去接娘子回来。”
“这。”薛将军直接摇头。
这是要让他先去薛礼那儿避难,刚才的人马众多他也看到了,很明显就是冲容素素去的,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大事,他怎可先行离开。
薛韶锋着急了,说不动父亲,他如何能赶在那些人之前跑去公主府。
洛王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虽有外祖父在,不会对容儿做什么,到底自己在那儿才能放心。
“父亲,我很快就回来的,帮我问问那家铺子的掌柜,问问有没有适合我娘子的首饰,不论价钱,我都要。”
薛韶锋不仅急着去护着容素素,更想清楚建王和洛王回宫,怎么没有半点消息,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薛将军这下子也明白了过来,比起发动他的人,薛家军人手够多,反应也快,定能尽快打探的消息的。
“好,那我等你们回来,早去早回,知道吗?”
“是。”
薛韶锋与薛将军分道扬镳后,找了个隐蔽之处,戴上了面具,随后几个跳跃,在那些人闯进公主府前,快速隐入府中。
府内,主院子里,容素素与小贵子公公正厌恶地看着站在院外的建王,初见他的容颜,容素素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建王见着容素素可谓是猫见到了鱼一样,眼珠子都是亮的。
“素素,几个月不见,长得更是水灵了些。”建王将容素素当做宝贝一样,从头看到脚,从脚又看到了头,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放过。
听到他的声音,容素素本能的立起了鸡皮疙瘩,捂着一颗难受的心脏,抗拒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为何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消息,这人当真是属老鼠的吗?前一次无声无息的回到了皇城,今日又是如此?
建王听到容素素不加掩饰的嫌弃,很是受伤,他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不正是为了见容素素吗?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女子。
“素素,本王还不是为了你,听说你的公主府都快建造完了,身为你的皇兄,本王不得赶着过来同你一同祝贺啊,以显我们之间的情意嘛,对了,听说你要办宴会,岂能不请我?”
建王上前一步,容素素就往后退去两步,没了她的严厉阻拦,被建王进了院子。
容素素美目一瞪,问道:“你回过宫了?见到皇上了?”
没道理啊,既然进宫了,不应该被皇上拉着拉家常吗?他们即是君臣,又是父子,父子两人分别多时,况且建王还以为受了伤,惊动了皇上,才会被洛王自荐去接的,怎么就给轻易放出来了?
建王微微一笑,从容素素的脸上,他可看出了,这是想着拿皇上来压他,不过可惜了,这次回来,洛王才是主角儿。
“这不得问你吗?本王的好皇妹。”
这一声皇妹喊的容素素胆战心惊的,一抬头,被建王略带着含意的笑容给惊的,这祸害怎么不死啊?
又给生生后退了半步,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建王见缝插针,步步紧逼,就连站在容素素身边的小贵子公公也不放在眼里,是皇上的奴才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能帮着容素素?
“自然是要问你的,我们不在宫里,皇妹倒是好气性,都能把皇后给扳倒,可见皇妹的本事很厉害,本王和洛王都小瞧了你。”
得到消息知道容素素的脸被皇后给毁了,他恨不得飞回来灭了皇后,可如今瞧见容素素的脸一如初见那般,再看皇后的下场,傻子都能明白这不过就是容素素的计谋罢了。
这女子不简单,从第一次见面,他心里隐隐这么觉得,只是她生的貌美,倾国倾城的面容总能掩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