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要吵架是不是?出去吵,未经我的允许,闯进我的公主府,这可是我的地盘,真以为我没有脾气啊?”
容素素举起一把大扫帚竖在二人中间,左看右顾的,眼神凌厉,似要吃人。
早就恨得牙痒痒的了,刚才还有所顾忌,现在?就凭薛韶锋都回来了,这些人不足为惧。
“素素,我。”
洛王来的晚,知道自己吃亏了,而且亏大发了,什么话都被建王给说了,而建王的话定是离间他们的,怕是素素信了大半了。
“我什么我,你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吗?你母后打了我,这是事实,若是不信,你尽可找那日伺候的宫人,侍卫,多少双眼睛瞧着。”
说着,容素素若尤其是地抚摸着脸颊,说道:“若不是有白神医在,如今我的脸怕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你们男人就是连看都不愿意看的。”
闪烁的眼眸,有股忧愁不经意地流露,害怕,恐惧,随着泪花一一浮现。
绝美的容颜,上一刻还是耀武扬威,咄咄逼人,下一刻便是柔弱,显得楚楚可怜,男子,皆是看颜的,特别还是建王,洛王这两位心中有着容素素的,自然会被假象所迷惑。
“素素。”
二人不约而同地出声,真想上去抚去美人泪,此举被眼尖的容素素给躲开了,这两双臭手,谁都别想碰她。
“诉苦”才刚刚开始,怎能就结束了。
容素素继续说道:“当然若是洛王只信你母后的一面之词,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生疏,诀别,容素素刻意保持的距离足以让洛王明白,容素素是恨上他们母子了,这事不能怪容素素,换做是谁,都不可能轻易原谅,但…
“对嘛。”
建王轻笑一声,轻蔑地看了眼洛王,容素素的态度很明显了,这是要把他打入低谷,正是他想看到的。
向容素素靠近,一本正经的说道:“素素为此受了多大委屈啊,洛王还有闲心过来问责,唉,本王看着都心疼,洛王你是不是太过了?”
“建王。”
不挑拨离间还好,建王一开口,洛王便心中来气,恨不得挥动起拳头砸向建王那张嚣张的脸。
“别给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此事我自会与素素说清楚,倒是你,哼,父皇命你好好待自己府上,你倒是清闲,跑来素素这儿是为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是警告,是第一次,若是再有一次,他不介意去父皇面前罚跪。
气急败坏之下,就连“本王”二字都省了,建王一听,顿时也生了气,他们二人身份相同,没有谁比谁高贵,凭什么总是以尊贵之位来训斥他?
“洛王,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父皇心疼我的安危,让我好好待在府上养着,可你却要忙了,大婚在即,总不能让新娘寒碜入府吧?”
话说出来,建王的嘴脸那叫一个嘚瑟,打蛇打七寸,洛王大婚就是个死穴。
洛王紧张地看向容素素,大婚不过就是权宜之计,是为了让母后能自由,外祖家才不得已想出的下下策,他是不同意的。
“素素,此事我会跟你解释的。”
容素素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眉头一紧,再一松,问道:“洛王,你是不是在外头呆傻了,你娶妻与我解释什么?哦,我知道了,是想让我送一份厚礼是吧?”
娶妻就娶了呗,也不知道哪家的女子这般倒霉,居然被拉来充数,傻子都知道皇后被解禁就是托了这个新娘的福,还真愿意往坑里跳,实在是傻。
容素素一脸的淡定,洛王瞧着心中甚是难受了,他都要大婚了,为什么容素素不能同情他呢?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啊。
还厚礼呢?
洛王苦笑,若是这份厚礼是容素素,那他非要不可。
“呵,洛王,听见了吗?素素要送你厚礼呢,你这个当皇兄的怎么也不知道客气一声呢?”
“建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建王一开口就遭恨,洛王对上建王,四目相对,更是恨红了眼。
不想被洛王给比下去,建王压低了声音,只够他们二人能够听见,笑着说道:“洛王,别想了,容素素不是你可以想的,我告诫你,乖乖地娶你的新娘子,皇上已经厌上了皇后,你觉着你还能拿什么与我争,拿什么与我斗。”建王不加掩饰那胜券在握的得意。
洛王随即挥动起拳头,他的处境何其艰难,他懂,但是他不可能让建王继续嘚瑟下去,一拳来的猝不及防,建王还是中招了,而且还是连续中了两次。
“洛王,你来真的?”
建王捂着眼睛,疼痛感告诉他眼睛怕是都青了,打人不打脸,这让他如何见人,这份屈辱实在是咽不下去。
洛王嘲笑倒:“打的就是你,让你嘴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日是为了何等目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在回城的路上没有办了你,是我心慈手软了。”
“好啊,你终于承认了,不怀好意,真当我怕了你?”
一场突如其来的打斗,任谁都是始料未及的,院子很大,足够他们二人发泄。
“外祖父,外祖母,不如先回屋里去?两位王爷正在兴头上,可别因为我们在这妨碍了他们。”
容素素才不怕他们受伤呢,最好狗咬狗一嘴毛,为了不妨碍他们打的鼻青脸肿,容素素赶紧扶着老夫人转身回屋。
这院子就当是借给他们的,但若是打坏了她公主府任何一件东西,那都是要数倍偿还的。
关上殿门,容素素赶紧拉开了窗户,双手扒拉着窗沿,又是抿嘴,又是咬牙地看着两个上蹿下跳的笨蛋。
建王,洛王都是聪明人,藏着的心思比任何人都重,但是很可惜,他们二人是宿敌,都看对方不顺眼,却又干不掉对方,如此情况下,只要第三个人稍加措词,坐观山虎斗那就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笑的一脸灿烂,突然听到砰地一声,容素素透出脑袋。
“诶。”着急大喊一声:“这是我高价买回来的花盆,五百两,你们谁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