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府上发生了些事情,我不能轻易出来,不过几位师父还请耐心留在府上,若是觉得无聊,不如找暗卫们切磋一番。”
找暗卫试炼,这是下下策,主要是怕老怪物们实在是无聊,若是跑出去闯了祸事,那就当真是麻烦了。
“素素,你说真的?找暗卫给我们玩儿?”
恶师父眼前一亮,到了皇城就跟被囚禁一般,了无生趣不说,还日日被熊孩子的哭闹给折腾,若是换做容素素和薛韶锋的娃娃,就是夜以继日的吵闹,他也甘之如饴,可那孩子不是啊。
“恶师父,收敛一些可好?”
容素素感觉自己出了一个馊主意,切磋武艺罢了,为何恶师父的恶趣味都出来了,玩?暗卫是可以用来玩儿的吗?
“不管,我一个老匹夫不在乎这些说词,暗卫不就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玩出来的本事嘛,下山也够久了,也该我们动动筋骨,免得日后抱不动你家小崽子嘛,是不是?”
恶师父一个人为恶不算,还拉上其他老怪物们,不过也亏得他们齐心协力这些年,养成的默契不需要特别说明,不约而同的向容素素点头。
“那好吧。”
容素素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只求这些老怪物们能手下留情,这些可都是人命啊,别玩过火了。
“丫头,大理寺可派人去盯着了,若是那姨娘服毒自尽可怎么办?”
刑师父老谋深算,人家走一步,他能想到十步之后的事情。
“刑师父,相公在各方势力都派了人,今早顾大人前去看望荣姨娘,也不知道怎的,盯着的人说顾大人出来时,神色奇怪。”
大理寺出了“血字”后,看管严格了许多,纵使薛家军的暗卫们武功了得,也架不住大理寺数十个,乃至于上百个官吏竖起耳朵,瞪着眼睛守着。
为了暗卫的安全,只派他们在外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再汇报,所以顾大人和荣姨娘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奇怪?”刑师父不得不对其重视起来,一般看望犯人不是忧心忡忡,就是愤愤不平,何以为奇怪?
“何出此言?”
“不知道。”容素素眉头紧锁,这正是她所担忧的,若顾大人公然去维护荣姨娘倒也磊落,就怕防不胜防。
枕边人,都说枕边人吹的风最是厉害,顾大人会怎么做,根本就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过她倒是很期待,顾大人该如何选择,若是他真真切切的选择了荣姨娘,倒也是性情中人,敬他为一条汉子,若不是只能说人性罢了。
“丫头,你也别太担心了,左右不过这几日罢了,既然皇上已经插手,你便静观其变。”
“是,刑师父,我知道了。”容素素乖乖受教,她吃过的米可不比老怪物们吃过的盐多,听他们的话准没错。
大理寺的监牢之内,荣姨娘在地上打着滚儿,额头冒着豆大的汗,嘴里已经疼的再也难以喊出声音来,好不容易爬到了铁栅栏边上,拼命的撞击着栅栏,好像唯有发出点声音好缓解痛感。
“怎么了?找事?是不是?”
脾气不好的胖狱卒,嘴里吊着一根不知道打哪儿来的狗尾巴草,尾巴草枯黄,在他嘴里就像是稀世珍宝一样。
嘴皮子一掀,也不走动,就是站在原地,冷眼瞧着荣姨娘的房间,手摸着腰间的钱袋子,满脑子都是马上发财了。
“发生何事了?”
从外头来了个年轻精壮的男子,方才还一脸不屑的狱卒,马上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大人,好像是女眷那儿发出的声音,小的正准备去检查呢。”
刚才还是冷漠脸,眼下嘴里的狗尾巴草不知道吐哪儿了,人也变得热情起来,嘴上这般说着,低下的额头却在冒汗。
也不知道那人死绝了没有,若是没有,岂不是功亏一篑?更有负嘱托,最重要的是到手的银子也要不翼而飞了。
“走,我们一道去瞧瞧。”
年轻的男子皱着眉头,心想着可千万别在他任职的时候出事啊,否则不好与上头交代。
只见他们走近,荣姨娘的惨样映入眼帘,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趴在地上,十指扣在地上,地上全都是抓痕,指甲早已成了血红色,乱糟糟的头发下,根本看不清楚那张脸成了何等模样。
“快,赶紧打开牢门。”
年轻的狱卒甚是担忧,也不知道荣姨娘发病了,还是被人下毒了,但不管是何种,他们值班的这伙人,怕是都逃不了干系了。
“可这。”
胖狱卒可想再等会儿,荣姨娘还在扭曲着身子,万一没有死,怎可跟上面交代啊?再等等,就在等一等。
“可什么?人若是在大理寺出事,你我都得死。”
年轻的狱卒发狠地瞪了胖狱卒一眼,明显感觉到他的有意而为之,大理寺因为血字进行了彻底的洗盘,眼下也不清楚谁是谁的人,盘根错节的,叫做事的人忍不住心寒。
“是是是,大人,小的知错了。”
胖狱卒不急不慢地从袖口掏出一连串的钥匙,眼睛始终盯着地上蠕动的荣姨娘,不愿错过一丝一毫,见她好像没了力气,一下子趴倒在地,突然开锁的手也快了起来。
“大人说的是,人可不能死在咱们大理寺啊,否则我们难逃干系,可千万别死在大理寺哦。”
随着钥匙吧嗒一声,年轻的狱卒冲进了监牢,经过刚才种种,他明白胖狱卒是要了荣姨娘命的人,怎可还让他插手。
“顾荣氏,你还好吗?顾荣氏?能说话吗?”
年轻的狱卒不敢轻易去触碰荣姨娘,男女授受不亲,哪怕他们两个隔着辈分,再则若是荣姨娘真是服毒自尽,那毒…
下意识地捂着鼻子,比起人命,他更在乎自己的命。
“大人,看着此人怕是死了吧,我先探个鼻息?”
胖狱卒早就想试试荣姨娘有没有死了,这会儿可算让他逮着机会了,唯有亲自见证这个女子的死,他才能得到该得到的东西。
年轻狱卒一听,便让开了道儿,避讳地转过头去。
“啊,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胖狱卒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