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师父。”
薛韶锋越过李叔,给刑师父开门,这个据点,他还未来得及告诉刑师父。
虽说他们知道李叔在皇城开了家老字号的首饰店,可不曾带他们来过,他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薛韶锋隐约觉得不对劲,怕是有事发生了。
刑师父一见到薛韶锋,猛地上前就是拉扯他的衣襟,大骂道:“你死哪儿去了?暗卫找不到你,容府,韶府,皇城里,他们都找遍了,你个混球。”
薛韶锋被骂的一头雾水,满目的疑惑,因为刑师父的蛮力,他的喉咙很不舒服,李叔见状,赶紧拉开。
“松开,赶紧松开,你吃错药了?”
“我吃错药?我?”
刑师父听不得这句话,猛地又松开了薛韶锋的衣襟,指着薛韶锋大骂道:“我看你待会儿能不能这般云淡风轻。”
薛韶锋预感刑师父能发这么大脾气,怕是跟容素素有关,可素素不是在大理寺好好的嘛。
“刑师父,发生何事了?究竟出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说呀。”
这下换薛韶锋去扯刑师父的衣襟了,李叔又是吓了一大跳,能让他们家少爷有此鲁莽行为的,怕是…
这么一猜,心头一慌,也不管刑师父是不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了,帮着问道:“你快说啊,是不是少夫人,少夫人怎么了?怎么了?”
“素素在皇宫里昏倒了,宫里派人来传信,就是不见你,暗卫来了韶府,这会儿恶师父带着所有人去皇宫了,你说急不急。”
刑师父一顿吼,总算是解释清楚了。
这个消息好比晴天霹雳,薛韶锋和李叔愣在原地,好在刑师父大人不记小人过,催促着薛韶锋:“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带上你草师父去宫里啊,宫里那人说了,素素都快吐死了,皇上怀疑有人给素素下毒,别耽搁了。”
“什么?中毒?”李叔又是一声喊啊,没等他再开口,薛韶锋如同一阵风就没了影。
李叔眼疾手快抓住了要离开的刑师父,追问道:“宫里人,你可瞧见是哪个?”
宫里的眼线不多,可都是精兵强将,万不得已是不会出来的,能让他们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只能说生死攸关。
刑师父不悦地掰开李叔的手,恶狠狠地开口说道:“还担心你们薛家的人,就那些眼线是你们的人?素素不是你们薛家的人了?”
李叔莫名其妙吃了一顿骂,还真是欲哭无泪,正憋屈呢,刑师父已经离开,他只是想防范于未然,不想自己人有事,这也错了?
这一耽搁,让他忘了问。
“坏了,恶师父,哎。”
一想到恶师父的冲动,李叔一个脑袋两个大,这要是带上所有人去皇宫,岂不是完全暴露了?
宫门口,白长卿骑着快马而来,这辈子还未做过这等疯狂之事,从接到宫里的来的口谕,他满脑子只有容素素,背着药箱,骑着马儿一路狂奔,直到被拦下。
“都给我滚开,皇上口谕,命我进宫救人,尔等若是耽误了我,拿你们十条命都赔不起。”
侍卫一听,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拦还是不该拦了,宫门缓缓打开,白长卿也不跟他们废话,驾着马儿闯了进去。
不多会儿,还没等侍卫们缓过神来,薛韶锋骑着马儿出现,身后带着草师父,闯进未关的宫门,侍卫们数十把的刀对准了薛韶锋的马儿,奈何没来得及。
“不好了,有人闯宫。”
就当侍卫们准备提刀冲进宫门,又是一记马蹄声。
“刀下留情。”
姗姗来迟的正是容易,跟这帮守着宫门的侍卫已经算是混的脸熟了,他的出现就是为了替薛韶锋掩饰的。
“我,我姐姐就是君公主。”怕那些人不认识自己,容易还做了自我介绍,继续说道:“刚才进去的正是驸马,公主中毒了,驸马奉命带神医前去,你们若是敢拦着,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一个比一个会说狠话,但是容易这张熟脸还真是有用,侍卫们纷纷散开,给容易清空道儿,待他走后,议论纷纷。
“公主中毒了?”
“那刚才进去的不是白神医吗?”
“驸马长那样?”
薛韶锋走的匆忙,没有顾得上戴面具,这会儿是以真面目示人。
御书房里,容素素干呕了几声,突然就不恶心了,拍着胸脯,挺直了腰板,不忘注意形象,擦拭着嘴角。
“素素,怎么样?还疼吗?”
皇上把容素素的干呕理解为疼痛,这话一出,换来容素素的侧目,本就难受,这会儿听着他的废话,心中瞬间不舒服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疼了?我就是难受想吐,把菜给我撤了,满屋子的鸭子味,臊的很,我,我,呕。”
刚还觉得好多了,一提到鸭子,满鼻子都是鸭子独有的腥气,身子对外,这回吐出了不少的茶水,都是在大理寺喝的。
一定是这茶水有问题,否则她也是喝过茶水的,怎就不吐,偏偏去了趟大理寺,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了呢?
容素素把身子的异样归根为大理寺的东西不新鲜,顺便把大理寺的那位大人给骂了一遍,抠,真是抠,居然拿不干净的东西给她。
“快吐死我了,救命啊。”
感觉苦胆都被她吐出来了,容素素眼泪鼻涕一大把,刚维护好的形象,瞬间崩塌,心酸不已。
御书房内,因为容素素的话,别说鸭子了,但凡有气味的东西都被搬空了,皇上站在容素素身后,就跟做错了事情的孩童一般,小贵子公公则是忙碌得跟陀螺一样。
好不容易能坐会儿了,小贵子公公立即捧上一杯水来,并且提醒道:“公主,这是干净的水,还请漱漱口,舒服些。”
容素素摇摇手,这会儿一点都不想动,只想闭着眼睛,休息片刻。
突然,远处的马蹄声传来,容素素心烦意乱地皱起眉头,在心里呐喊为什么不让她清净些呢?
薛韶锋的马儿跟白长卿一同到,停在御书房前,迎接他们的不是小贵子公公的狂喜,而是侍卫们泛着寒光的刀剑。
“来者何人?岂敢骑着马闯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