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荆也墨眸幽邃森寒盯着陈画棠无辜的小脸,声音缓缓,一字一句的冷声问:“野男人?”
“就是,枚枚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叫人家野男人?!”
陈画棠叉着小腰横着狐狸媚眼看叶枚,把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你这像话吗?人家可是刘导的客人!”
“看这件衬衫,还是刘导特地让我拿回来给他穿的。”
陈画棠说完冲穆荆也无辜的眨了眨狐狸媚眼,刚谴责教训完叶枚的她媚眼还瞪得圆圆,乍一看还真的像是在帮穆荆也出气。
“……”,穆荆也没见过那么虚伪不要脸的女人,他被叫野男人这件事,像是她自己完全没有责任似的。
偏偏陈画棠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他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叶枚一听穆荆也是刘导的安排,又懵懂又慌张,“不、不是我说他野男人,是我听别人说的……”
才刚毕业的小助理,被陈画棠吓唬得不行,连忙接过陈画棠手里的白衬衫,“等下就穿吗?我、我现在就帮他烫。”
叶枚像个勤劳的小蜜蜂,忙上忙下。
陈画棠像朵贴心的小红花,去茶水间给穆荆也和叶枚各自倒了一杯水端过来。
“枚枚辛苦了,喝口水吧。”陈画棠贴心的把水放在熨斗台的边上。
“谢谢棠姐。”
陈画棠现在端的是温柔贤惠大方加一本正经的剧本。
她微低着头,红唇弯起姣好的弧度,清甜的嗓音带着几丝温柔,把托盘里剩下的一杯水递给穆荆也。
“穆先生,你也辛苦了。”
没有半丁点矫揉造作,仿佛她本来就该是这般如春风沐雨般温柔似水——
仿佛之前那个故意在他面前衣衫半解,勾引穆荆也摸来摸去的人不是她!
“……”,穆荆也漆黑的墨眸盯着她潋滟着温柔的狐狸媚眼,她藏得好,眸底澄澈一片,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薄唇轻扯了下,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给我的?”
“对啊,给你的。”陈画棠一本正经又乖巧的点点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
穆荆也修长漂亮的指骨微拢,接过她托盘里端的那杯水。
不动声色的扫一眼那透明清澈的水,透明的玻璃杯被他拢在指尖,似是不经意间轻晃了下。
无色无味。
穆荆也不只是听觉受过特训,他嗅觉和视觉辨识能力也是经过训练的。
这杯水,没问题。
有问题的,应该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穆荆也墨眸微了眯,迎着她无辜又期冀的视线,慢条斯理的轻晃了下玻璃杯,把水一饮而尽。
叶枚还在熨烫那件微微褶皱的白衬衫,陈画棠盯着那件白衬衫看了一会儿。
这件白衬衫在箱底压了有一段时间了,皱痕有些多,估计得再花个几分钟才能熨好。
陈画棠狐狸媚眼微闪,敛下眸底一闪而过的不怀好意,突然出声对叶枚说,“我去找个东西,你慢点熨,不急。”
“啊?”叶枚没听懂为什么要慢点熨,但是陈画棠明显不愿多说,轻拍了拍她肩膀就走了。
叶枚“哦”了一声,半知不解。
说是去找东西的陈画棠,悄然无声的走到了裁缝室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