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嘲笑她做白日梦,臭男人给她等着!
等她有机会坐到他身上,她不压榨完他,不让他用刚才那低磁撩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哼哼唧唧一次,她就不是风骚的陈·狐狸精·画棠了!
陈画棠气得想背过身去,哀怨的哎了一口气。
心底想着,被看穿了,估计约人进帐篷的计划凉凉了。
色·急攻心的狐狸精感觉睡不到这臭男人的人生不过如此,气凶凶的坏脾气上头,不想再理他了。
却不想——
就在陈画棠气嗖嗖的拿起桌上的杯子,想要喝个水压压火气时。
身后男人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传来,“去哪换衣服?”
他那清冷平淡的语气,冷静得就好像在问她今天吃饭了吗。
一点儿也没有那种去鸿门宴的牺牲感。
陈画棠狐狸媚眼掠过一丝惊讶,这男人,转性了吗?
她扭过脸,余光瞥见他修长漂亮的指骨轻扯了扯胸膛前被她弄湿的那块地方,眉骨微微蹙起,似是很嫌弃她那般。
偏偏这个散漫的动作,透着说不出来的禁欲感。
缝纫室里人来人往空气很紧张,在这燥热的夏季空调开得也不是很足,轰然间,但是陈画棠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唔,当然了,这次不是小红花,是食人花。
那种可以吃掉男人的妖冶、艳丽的食人花,在把人勾到手里,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男人拆之入腹!
陈画棠心脏跳动得有些快,拍了拍自己胸前的雪白傲然压压惊,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淡定从容没有任何异常。
故作一本正经的轻咳一声,“换衣服啊?跟我来吧。”
陈画棠走在前面,试探性的走了几步,余光瞥到男人迈着长腿慵懒的跟着她走过来。
是真的——
跟、着、她、走、了?!
陈画棠心跳动的频率更快了,像怀揣了只疯狂乱跑的小鹿似的。
意识到自己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陈画棠忍不住在心底唾弃自己:
瞧瞧这出息!不就是睡个男人吗,紧张什么?
再戳了戳自己不争气的白嫩小脸,感觉有些燥热。
某狐狸精安慰自己:肯定不是因为她紧张,而是天气太热了,都怪这破太阳火辣辣的。
狐狸精睡男人,怎么会紧张呢?不可能的!
林宁镇这个小村落的太阳比城里的还要毒辣。
在烤火似的的太阳底下,空气燥热得像是能闻到四周野草和谷物晒干的气息。
哪怕有空调的小木屋已经人挤人,大家也挣拥着进去避暑,不愿意在这太阳底下被毒辣的阳光炙烤。
唯有两抹人影,穿梭在弯曲的泥土小路上,和所有人都逆行,和所有人都渐行渐远。
穿过一顶顶剧组搭起的帐篷,最远处那顶孤单的、远离人群的帐篷,就是刘导留给他们的帐篷。
孤立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迎着燥热的风散发着说不出的暧昧气息。
剧组经费有限,导演组们最开始没料到设备会那么多,多到所有的小木屋都塞满了也放不完。
导致本来预留了很多堆放杂物的帐篷,现在却只剩这顶了。
剧组的东西除了导演和制片人外,其他人在不经过允许的情况下,是不给乱碰的——
陈画棠深知这一点,红唇勾起的弧度逐渐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