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这里。”
说话的人竟是那天被她打伤的小福。
宋言之看见小福，更是惊讶。
“你怎么？”按理来说，中枪想要活下去是一件很难得事情。
现在看小福，明显就没有中枪后的样子。
“是夜影大人救了我。”
小福解开了宋言之心中的疑问。
她确实有教夜影怎么治疗中枪后的伤口。
“原来如此。”
宋言之没有多说什么，那天的事情，她也不想再提。
那天的事情就像是一道没有愈合的伤口，她不想去承认自己做下了那么多无情的事情。
“那天，我确实惊到了，惊讶你身上的能力，也惊讶你竟然是个如此冷血无情的人。
我承认，我去搜你的房间是我不对，本质我也只是想要帮助殿下。
身为南珑人，我觉得我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
小福不觉得帮助自己国家的太子做错了什么。
倒是宋言之，就乱打一气毁了整个南珑皇宫，这才是小福不能理解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
就好像身体里面有一个魔鬼，不断的怂恿我去做那样的事情。”
宋言之对着小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明明可以和平解决的事情，我非要把它弄得那么复杂。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小福哪里会懂宋言之的感受，她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学问的宫女。
什么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她是一点都不懂。
“不管你有没有那样的能力，你都已经抢到了不是吗？
皇上被你关在了地牢里，殿下搬到偏远的殿阁，只要你一声令下，说不定殿下连容身之处都没有。
这还不是你想要的？”
她跟小福早已站在对立面，小福自然是不会明白她纠结的心情。
也没有资格要求别人明白。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还敢在我面前说那么多。”
明明不出现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出现，还要说那么多的话。
小福眼神中分明是讨厌她的。
“因为夜影大人救了我的命，因为他是你的人。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但是我也很想跟他说一句‘谢谢’。”
她伤害了人，夜影救了，放过来被伤害的人还要跟他们说一句谢谢。
这世界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不该这个样子的。
宋言之放下手上的书，踉踉跄跄的离开了书房。
原本她想进空间，她想要问清楚小嘘，这就是她的任务。
一想到一进空间，出来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的时候。
她害怕了。
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绝对不能一闭眼就失去。
上次不过就是进去一小会外面就过了一个月。
要是多待上一阵，保不齐四五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她甚至都没有力气去研究为什么空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做什么事情都开始变得力不从心。
浑浑噩噩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完全全的失去了自我。
这样，真的对吗？
宋言之开始怀疑自己，却又不敢审视自己。
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谁都不见。
直到夜幕降临。
一个一个都跑来敲她房门，毫不意外，所有人都被她赶走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连烛火都没有点。
就这样陷入黑暗，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
要是知道会变成这样，她宁愿陷入妖妖的梦魇中不再醒过来。
至少她还能在陆琛身边做自己，那样就足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也没了声音。
宋言之悄悄的离开，没有人发现。
一个人来到南月瑾的殿阁中，发现南月瑾的房间依旧灯火通明。
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不用讲，南月瑾等的人，正是她。
宋言之出现在南月瑾面前的时候，南月瑾并不惊讶。
他知道宋言之一定会来的。
“你比我想象中，来的晚了一点。
没有想到你那么沉得住气，我以为你会离开大殿就来找我的。”
原来，一切都是南月瑾的算计。
只有陷入迷茫，才会轻易中计。
南月瑾看中的就是她的迷茫，然后选择精准打击。
“所以，你找我来干嘛？难道真的是想要跟我讨论夜影是不是真的背叛我？
还是你另有企图？”
南月瑾笑了：“你果然聪明，虽然我在大殿说的真假参半，不过不代表夜影没有背叛之心。
我不过就是猜测而已，如果你没有怀疑，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承认吧，宋言之，你也觉得夜影在你身边不单纯。”
南月瑾就是想要离间她对夜影的信任。
宋言之是看出来了。
只是这样做对南月瑾有什么好处，宋言之着实有些想不出来。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信不信夜影，对你也没有影响，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宋言之就是想要搞清楚南月瑾想要做什么。
“宣景渊，不对，是夜影。
他从我这里偷走了贪欲之石，他应该是不知道那个石头是什么。
不过他为什么要将那个石头给你。
而且那个石头，只会对龙族血脉有影响。
你今时今日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夜影造成的。”
“那又怎么样。”
宋言之一点都不在乎。
“你会因为贪欲之石而死，难道你也不在乎吗？”
跟南月瑾还是把话说了出口。
本是不想那么快告诉宋言之的。
可是看见宋言之的那一刻，他就不忍心。
不忍心看着宋言之被那石头折磨至死。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宋言之不理解南月瑾的话。
明明刚刚还在说着夜影，怎么就说到她会死。
“那天，你是不是不能控制自己，才做出了那些事情。”
宋言之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南月瑾。
就算宋言之不说，南月瑾也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那是贪欲之石，在侵蚀你的内心。
我也是偶然得到这个石头，因为我不是龙族人，自然对我没有太大影响。
就算是我没有龙族血脉，都产生了想要得到四国的念头。
实际是不可能没有一点影响的，只是多还是少而已。”
宋言之走到南月瑾身边坐了下来，似乎有些认同南月瑾说的。
“还有，你们都不知道的，这贪欲之石，是凤鸣阁的东西。”
凤鸣阁！
一听见这三个字，宋言之猛地看向南月瑾。
南月瑾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宋言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