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五爷似是感应到什么,立即站到了阵法中与钟灵儿对衬的一侧,双手张开,仰天长笑,“哈哈哈,没想到今日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可是预料中的舒爽感觉并未出现,玉五爷的笑声戛然而止,所转过头来,却发现钟灵儿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灵幡。
“功德气运幡,你怎么会有这个?”
钟灵儿却似比玉五爷还要吃惊,“呀,你竟然知道这东西叫什么名字呢, 那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论功德你和我比不了,这幡里有我的功德,也能吸收我的气运,你可抢不过它。”
“原来是你坏了我们的好事,你找死!”
玉五爷发疯一般扑向钟灵儿,想要抢她手上的小白幡。
钟灵儿吓得直接一个空间术法消人在原地,而在她原本站立处,一道虚幻的黑影变得凝实,鬼王幽冷的眸子对上了玉五爷的大掌,吓得玉五爷一个闪身退了回去。
钟灵儿已扑到了白洛辰的怀中,拍着小胸脯道:“吓死我了,还好我找好了外援。”
她向祭台是看去,整个人却是一愣,鬼王身上似有黑气散出,化为丝丝缕缕黑线,在一种不知名的力量牵引下进入了玉五爷的身体。
玉五爷脸色大变,不断移动闪避,甚至挥剑想要斩断那黑线的联系,但却发现无用,他想逃出阵法,但因有那黑线的连接又被拽了回去。
鬼王脸上的神情也很怪异,似是吃惊中带着意外的兴奋,钟灵儿确认再三,那是惊喜的表情没跑了。
白泽幽幽的声音传来,“你的气运真是好得很啊,这种巧和都能让你遇到。”
钟灵儿不解,“这是什么情况,鬼王的气运被夺走了吗,那他乐什么?”
“鬼王若是气运很好又怎么会去做鬼,他身上的气运要叫鬼运,到了修仙界要叫霉运。他替你站在了转运阵中,在玉五爷一时疏忽之下,与他形成了气运转换,以霉运换气运,你说鬼王能不高兴吗。”
“那这是鬼王运气好啊,与我气运好有什么关系?”
白泽有种无力感,“鬼王会有什么好运,在伏魔塔都能被人算计丢两界裂缝中去,他能转运是借你的光。”
钟灵儿一想,可不是这个理吗,跟着自己在一起手,鬼王有了不少好朋友,还得了十三房小妾,如今又转了运,可不是借了自己的光吗。
不过自己的光不能白借,以后让他肝脑涂地来还。
转运阵法在一刻中后熄灭,鬼王浑身舒爽,决定送对面的人去死,让他到冥界,自己好好关照关照他。
他只一招手,钟灵儿的狼牙棒便飞了过去,随后抡圆了照着玉五爷的脑袋就锤了下去。
鬼王出手,不说鬼哭狼嚎,那也是山呼海啸般的威势,空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发出尖锐的暴鸣,狼牙棒上尖锐的倒刺上闪着森冷的寒光。
玉五爷已是两股战战,哪里还敢还手,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逃,立即逃回去闭关,将自己这一身的霉运消得差不多再出来。
他转身而逃的速度很快,躲过了鬼王的这一砸,但他的运气也真不好,他的屁股太翘了,在与狼牙棒擦身而过的瞬间,裤子被狼牙棒的倒刺勾到,只得“刺啦”一声,一条白色亵裤与一条白花花的大腿就露在众人面前。
玉丞鹏立即将手挡在钟灵儿面前,将她瞪大的眼睛挡上,他有一条红亵裤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多一条白亵裤。
钟灵儿垫脚看了一下,“原来他的白亵裤是法衣啊,难怪黑狼没能勾破它。”
周翊卓直接将钟灵儿挡在身后,他不好对鬼王发火,对黑狼倒是没顾忌。
“黑狼,你能不能有点儿正形,我小师妹都被你教坏了。”
鬼王被那白花花的大腿恶心到了,想起了钟灵儿送他的两个妖娆的毛毛腿鬼偶,直接追过去又是一棒子。
黑狼现出身影,回了一句“这不是我的错”,直接对着玉五爷猛锤,他黑狼顶顶大名,威武霸气,什么时候出过这种糗啊,今天非打死这个人找回场子不可。
“咣!”
狼牙棒将祭坛砸了个洞出来,钟灵儿推开前面的周翊卓,紧张大叫,“别破坏地面,那阵法我还没研究明白呢。”
她拿出纸笔飞快记录下阵基位置和阵纹,黑狼急得大叫,“你好了没,好了我要痛快地砸死这个人了。”
白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为什么他算出来的大凶是这个样子的,这对钟灵儿来说是凶险吗,是对方遇到钟灵儿很凶险吧。
他以能趋吉避凶为傲,也一向严格地按测算躲避风险,甚至甘愿居于定坤珠内万年不肯出来,如今看来却似一个笑话。
这个世间有他这样总是逃避的人,也有似钟灵儿这样迎难而上的人,他不如她。
钟灵儿把阵法画了个大概,鬼王已经将那玉五爷锤得浑身无数个洞,滋滋往外冒血,但即使这样,玉五爷仍没有死呢,还在那里不住想逃。
玉丞鹏有些同情自己这位五叔了,玉家人痴迷于气运之说,也总会想办法掠夺它人的气运,但不是正常得来的气运定然会产生反噬,如今弄得自己这样惨,值得吗?
玉五爷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的腿被砸了一下跪到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他们感觉到生命的流逝,只能求饶。
“放过我吧,我已自食恶果,我以后不敢再招惹你们了。我是玉丞鹏的五叔,你们不能杀我。”
鬼王迟疑了一下,眼睛望向钟灵儿,这是她四师兄的亲人,要不要下死手还是考虑一下吧。
钟灵儿也看了玉丞鹏一眼,见他只低垂着眼眸没有表态,钟灵儿知道他的整法,刚才他叫了五叔,但玉五爷理都没理他,更别说考虑过自己是他侄儿的师妹而手下留情,所以,四师兄心里有气。
给了鬼王一个眼色,钟灵儿叫道:“你把我大师兄弄到哪里去了,把人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