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朕离不开她(53)
慈宁宫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太后冷峻的面容。
她端坐在凤椅上,目光如刀般扫过跪在地上的内务府刘总管和司饰局女官。
玄翎眉头紧锁,眼中带着几分疑惑,盛熙颜手指轻轻抚着隆起的肚子。
宫人呈上一叠密信,太后声音冷冽:“皇帝看看这个——祤坤宫领用的金缕丝,上月就被司饰局登记为‘受潮损毁’。哀家查了内务府记录,真正的金缕丝早被替换成次品。”
玄翎接过密信,仔细翻阅,脸色逐渐阴沉。
“刘总管可有此事?”
刘总管跪地点头,一脸胆颤,“启禀皇上,奴才该死,并不知道这是仿品丝线。”
太后冷笑一声,目光如冰:“皇帝不信哀家?那好,来人,抬上来!”
几名宫人抬上一口沉重的木箱,掀开盖子,里面竟是几十匹金光闪闪的金缕丝。
太后道:“这才是今年进贡的珍品,祤坤宫领用的不过是江南仿品。司饰局连贡品都分不清,要你们何用?”
司饰局女官浑身颤抖,连连磕头:“太后娘娘饶命!奴才们一时疏忽,未能辨明真伪,求娘娘开恩!”
太后冷冷扫过她们,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疏忽?哀家看你们是故意为之!来人,将她们押下去,严加审问!”
宫人们连忙上前,将几名女官拖了出去。
殿内一时寂静,只剩下烛火燃烧的轻微声响。
玄翎和盛熙颜互视一眼,这些证据看起来滴水不漏。
一名浑身是血的宫女被押了上来。
她衣衫褴褛,脸上满是伤痕,显然已经受过酷刑。
身边宫人手中捏着一包药粉,太后冷酷道:“这‘千蚁噬心散’会让你全身溃烂而死……若说出幕后主使,哀家给你痛快。”
宫女颤抖着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皇上明鉴,奴婢认罪!是奴婢偷了仿品丝线做小人,因嘉妃娘娘曾罚奴婢掌嘴二十,这才报复!”
太后忽然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颤声道:“哀家时日无多,只求皇帝给鸾儿一条活路。”
玄翎见状,心中一震,关切道:“母后,您没事吧?”
太后摆摆手,声音虚弱:“无妨,只是旧疾复发。皇帝,鸾儿是哀家的侄女,哀家不能看着她受冤屈。既然已经查明真相,不如先将她放出来,再慢慢调查幕后主使。”
说完看向盛熙颜。
盛熙颜见状,到这份上,不求情,太后一定会记恨她,轻声道:“皇上,既然已经查明真相,不如先将嘉妃妹妹放出来,免得她再受苦。”
玄翎沉吟片刻,终于点头:“母后保重凤体,朕这就下令释放嘉妃。”
太后才如释重负,饶有意味看向盛熙颜,小妮子,算你懂事。
景仁宫内,端皇后倚在凤榻上,手中捏着一串珊瑚佛珠。
如意站在一旁,低声禀报:“娘娘,嘉妃已经被放出来了。”
端皇后轻笑一声,语气讥讽道:“没想到太后竟然能给嘉妃翻盘,倒是小瞧了她。”
如意低声道:“娘娘,虽然没有用小人的巫术除掉宸贵妃和龙胎很可惜,但此事让太后和宸贵妃结仇,对咱们也有好处。”
端皇后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没错,盛家和苏家的事还没完!盛景珩不肯娶苏云芙,苏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只需坐山观虎斗,静待时机。”
如意笑道:“娘娘英明。贵妃快要生产了,咱们还有的是机会。”
端皇后冷笑一声,带着几分得意:“是啊,日子还长着呢。”
祤坤宫内,嘉妃被释放回宫,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疲惫。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满是愤恨。
宫女小心翼翼地为她梳头,低声劝道:“娘娘,您别太难过,太后娘娘已经为您洗清了冤屈。”
嘉妃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洗清冤屈?若不是太后出手,本宫怕是早就死在慎行司了!”
她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到底是谁害得本宫?让本宫知道,绝不会放过她!”
养心殿内,玄翎搂着盛熙颜,轻声安抚:“颜颜,别担心,朕会保护好你和孩子。”
盛熙颜靠在他怀里,眼中带着几分忧虑:“玄郎,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会不会是……。”
没有证据,她不好说是端皇后干的。
玄翎点点头, “朕知道你怀疑谁,朕也怀疑皇后,她的动机最大。你放心,朕已经派人盯紧景仁宫。皇后若敢轻举妄动,朕绝不会手软。”
盛熙颜轻轻叹了口气:“我只希望孩子们能平安出生,咱们一家人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玄翎轻抚她的孕肚,柔声道:“会的。”
眸光悠沉,有个决心他必须下了——他要给盛熙颜凤位。
他亲吻她的额头,“颜颜,相信夫君,会给你天下最尊贵的地位。”
盛熙颜搂着他脖子,“夫君,只要你我心心相印,其实......”
玄翎轻点红唇,暗示她不必说下去,他都懂。
盛熙颜甜笑,她是不能违心的说出冠冕堂皇的假话——什么我不在乎皇后的凤位。
凤位在旁人代表权势富贵,对于她来说不仅如此,更代表是玄翎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
日后两人在皇陵也要紧紧贴在一起,那不得皇后的位置吗?
“玄郎,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玄翎搂紧她,“是,永远永远,朕都要和宝贝在一起。”
这日,盛家药铺里,阮娘拿着账本发呆。
接连一个月,盛景珩都很繁忙,见不到人影,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一个鹅黄色衣裙的年轻女子进来,心里骂了句,“晦气!”
苏云芙进来,搭着丫鬟的手,四处走走看看,架势摆足了,好似她是东家一样。
丫鬟道:“小姐,这个药铺太小了,日后让盛大人开一家大的!”
苏云芙轻笑道:“开药铺有什么好的,日后我让景珩开家古玩店,金店,那才赚钱又有面子呢!”
掌柜听了一耳朵,摇头看向阮娘。
这些天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说盛夫人无所出,盛大人要娶太后侄女为平妻。
阮娘从药柜里面走出来,“苏小姐,你抓药吗?不抓药的话,请离开,别打扰我们做生意。”
苏云芙上下打量她,冷嘲热讽:“阮姐姐,景珩哥哥近日总与我约会,说你年纪大了,又生不出孩子,配不上他。”
阮娘心中痛苦,冷笑道:“苏小姐年轻貌美,何必纠缠有妇之夫?”
苏云芙哂笑,笑得极为渗人:“阮姐姐,景珩哥哥没告诉你吗?”
“什么?”阮娘问道。
苏云芙和丫鬟只是笑,阮娘抄起捣药槌子,“出去!信不信我打你出去!”
“凶什么凶,我们小姐很快就是盛夫人了!”丫鬟叫嚣道。
掌柜和几个伙计帮着阮娘把苏云芙和丫鬟赶出药铺。
出了药铺,丫鬟问:“小姐,你干嘛不直接给阮氏说你已经是盛大人的女人了?那样她一准让出正妻的位置!”
苏云芙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急什么,我要一击必中把阮氏赶出盛家,靠得可不仅仅生米煮成熟饭这么简单......”
药铺里。
阮娘不争气的流下眼泪,虽然把人赶出去了,可她心里慌。
盛景珩,你为什么多日躲着不回家?难道真得变心了吗?
盛熙棠从后堂进来,“嫂子,母亲叫你回去吃晚饭呢!”
阮娘没应声,快步出了药铺。
“嫂子!你去哪儿?......掌柜,我嫂子怎么了?”
掌柜道:“二小姐,大人多日没回来,刚才苏小姐又来对夫人冷嘲热讽,她心里苦啊。”
盛熙棠骂道:“这个苏小姐,像个臭苍蝇一样,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