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深情的看了盛熙颜一眼,“颜颜,保重。”
随后化作一道黄光,飞进了盛熙颜的肚子里。
盛熙颜站起身来,抚摸肚子,“咦,刚才翎翎是不是飞进我肚子了?”
玄羲并未回答,只是看着她淡淡的笑,伸出大手抚摸她的头。
盛熙颜扶着昏迷的玄翎,眼中满是疑惑,轻声问道:“帝君,玄翎真的是你吗?是你在人间渡劫的身份?”
玄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颜颜,无论我是谁,都爱着你。”
说完,他身形一闪,嗖的一声飞进了玄翎的体内。
不一会儿,玄翎缓缓苏醒过来,睁开双眼,眼中满是爱意。
一把将盛熙颜拥入怀中,两人紧紧相拥。
“颜颜,你可知我有多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两道清泪从隽美的脸庞落下。
“我知道,因为我也一样怕再也看不到你,玄郎,我应该早些发现不对的,我太笨了,害你受了这许多天的苦。”
玄翎揉她的头发,“颜颜已经很聪明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快,唤一声夫君给我听听。”
盛熙颜搂着他脖子,撒娇轻摇道:“夫君,夫君吓坏我了,夫君要赔我。”
玄翎起身,拦腰抱起她,“好,夫君赔你。”
养心殿里,软榻之上,玄翎抚摸盛熙颜的孕肚,又贴近听里面的动静。
盛熙颜心虚,翎翎飞进她肚子的事绝不能告诉玄翎,不然他一定会对里面一个孩子抱有偏见和敌意。
却听玄翎问:“颜颜,你说冒牌货是咱们的哪个孩子?”
盛熙颜桃花杏眼瞪圆,“玄郎,你刚才不是昏迷的吗?你怎么知道......”
玄翎捏她脸蛋,没好气道:“朕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去你该去的地方吧,还能去哪儿,不就回到你这里吗?”
盛熙颜嘴硬,“那也有可能是虚鼎,不是肚里的三个孩子啊!”
玄翎轻笑:“再编!”
大手掌卡住她下颚,吓唬道:“再不说实话,朕就把他拍出来!”
说着假装另一只大手掌置于孕肚上方,故作要拍打。
盛熙颜急忙喊道:“不要,我说,我说,他确实最后飞进了我肚子,不过玄郎,咱们作为父母,可不能嫌弃自己的孩子,对吧?”
玄翎收回手,又把耳朵贴在孕肚上听。
盛熙颜摩挲他耳垂,“夫君,孩子们都会棒的,咱们一定要好好爱他们,好不好?”
半晌,她问:“你听到什么了?”
玄翎抬头道:“听到你饿了,肚子在咕噜咕噜叫。”
话音刚落,明月带着御膳房宫人摆上来了珍馐美食。
盛熙颜赶紧端起虫草排骨汤,“夫君,你几日都饿着,快,喝汤补补。”
玄翎喝了汤,摸她头说:“颜颜,知道你想着朕,我心中不知有多欢喜,看你挡在我前面,我心里不知道有多感动。”
“感动就多吃点。”盛熙颜喂给他一只虾球。
心中庆幸,幸好怀了三个孩子,翎翎飞进哪个,都是迷,这样也好。
“颜颜,朕当时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好害怕你分辨不出真假......”
玄翎从未如此害怕过。
“怎么会呢?我分得清,因为玄郎对我是最重要的人,是我最爱的人。”
“谢谢宝贝。”
太爱一个人,真的会说谢谢。
玄翎捏起她下巴,眸光落在娇艳欲滴的唇上,温柔的吻上去,却又因为几日未亲,一发不可收......
“颜颜,朕好想你......”
盛熙颜感受到他的后怕,搂紧他,红唇贴上他耳垂,“夫君,不怕,我在呢,孩子们也在......\"
他应了一声,修长手指勾开她腰间衿带........
温热气息,他身上独特的香气,朝她席卷而来......
接下来一个多月里,盛家似乎又恢复了正常,阮娘在药铺忙,盛景珩忙完公务,早早回来帮她捣药聊天。
却在这日午后,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宁静。
进药铺来抓药的客人是个熟客,欲言又止。
阮娘用牛皮纸包好药,笑说:“一天三次,饭后服用。”
客人道:“盛夫人,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外面都传开了,说,说苏府二小姐有了盛大人的孩子,很快就要定亲了!”
“什么?”
阮娘手中的药方飘落在地,两眼瞪直。
“哎,想开点,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况盛大人仕途路上肯定免不了花红柳绿,盛夫人保重啊。”
客人离开,阮娘差点跌倒,掌柜连忙扶住,“夫人,您去歇息吧。”
盛熙棠从后堂出来,嫂子怎么了?
见阮娘呆呆的坐着,她刚过去,阮娘忽然栽倒在地。
“嫂子!嫂子你别吓我!”
入夜时分,盛景珩刚踏进府门,便被母亲拦在前院。
盛母鬓边银丝在灯笼下泛着冷光,一把攥住他的衣袖:“景珩,你怎么如此糊涂!”
盛景珩脑中轰然一响。
母亲鲜少这般失态,他立刻想到半月前茶楼那桩事——苏云芙邀他品茗,却在那盏碧螺春里下了药。
醒来时衣衫不整,苏云芙泪眼婆娑地说已是他的人。
难道这事被家里知道了?
“阮娘呢?”他声音发紧,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盛母重重叹息:“晌午晕倒了,这会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理,不吃不喝。”
她突然压低声音,“你说说你,怎么能和苏小姐弄出个孩子来!”
“孩子?”盛景珩如遭雷击。
他原以为只是被设计失身,万没想到竟留下祸根。
月色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投下深深阴影,喉结剧烈滚动:“儿子当时被下了药,根本...”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盛母急得直跺脚,“阮娘从抓药客人那儿听说这事,当场就气晕过去!你快去看看!”
盛景珩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内院。
青石小径上落满积雪,像极了他此刻纷乱的心。
两年前,他高中状元,这条路上,阮娘放了许多鞭炮,那时她眼睛亮得胜过满天星辰,说“夫君定能大展宏图。”
“阮娘!”他拍打着雕花木门,檀木门框震得簌簌作响,“你开门听我解释。”
屋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透过窗纸,能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影蜷在床榻边,鸦青色长发散落如瀑。
盛景珩一瞬间,急得胸口发疼。
“为夫当真不知有孕这事。”他将额头抵在门扉上,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那日我饮了茶便不省人事,醒来时...”
“夫君不必说了。”阮娘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却带着他从未听过的决绝,“我三岁就认识你,二十五个朝夕,原以为最懂你品性。”
盛景珩听见泪水砸在绣帕上的闷响。
去年阮娘染风寒,也是这样压抑着咳嗽,生怕惊扰他处理公文。
屋内静了一瞬,随即传来压抑的抽泣。盛景珩趁机道:“我让厨房熬了百合粥,你开条门缝可好?”
“不必了。”阮娘的声音突然冷下来,“苏小姐既有了盛家骨肉,你该去照顾她才是。”
盛景珩跌坐在门口,朝天长叹,一失足成千古恨。
翌日正午过后,养心殿里。
宫婢们手里捧着各色各样,精致的小衣裳小裙子小锦袍,襁褓,小被子。
盛熙颜抚摸孕肚,笑眼盈盈,“司衣局有心了,这些看着就不错,本宫都喜欢,针脚也细。”
花夏笑说:“娘娘还有一个月就生了,奴婢们让把小衣裳多浆洗几遍,这样小皇子小公主穿着软乎。”
此时殿外来报,“贵妃娘娘,太后娘娘请您去趟慈宁宫。”
盛熙颜一听,蹙眉道:“不去,给太后说,本宫身子不舒服。”
那宫人又说,“盛大人和盛夫人也来了,太后娘娘说您一定得去。”
“什么?”
大哥和嫂子为什么在慈宁宫?
“苏家呢?来人了吗?”
宫人点头,“都来了。”
盛熙颜脑门窜上一股血,顿感不妙。
“明月,你差人去太和殿给皇上说一声,本宫慢慢的过去。”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