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夜,依旧人来人往。此时此刻,江府的书房内一片静谧,唯有江预一人静静地端坐着。
他眉头微皱,目光深邃而凝重地凝视着前方,心中不停地思忖着关于京城仓库的那些事情。
那座仓库位于京城的一角,四周戒备森严。外围的守卫们个个精神抖擞,纪律严明,犹如钢铁长城一般坚不可摧。若有人妄图从这里盗取粮食,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仅如此,仓库中的每一笔账目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毫无疏漏之处。
然而,即便有着这般严密的防守和规范的管理,江预却坚信其中必定存在猫腻。
因为只有内部人员相互勾结、里应外合,才有可能在这些看似无懈可击的环节中动手脚。
那么,这个胆敢如此胆大妄为之人究竟是谁呢?会不会就是姚谦呢?
要知道,姚谦和王永二人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尽管皇上为了缓和他们的紧张关系,曾多次亲自出面调解,但无论怎样努力,这两个人始终形如陌路,互不相容。
所以,如果说王永为了打击姚谦而在仓库的粮食问题上大做文章,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这一切目前还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萧政此人阴险狡诈、心怀叵测,曾经多次试图拉拢姚谦,但无论他使用何种手段和利益诱惑,姚谦始终坚守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从未有过半分动摇,更不愿与萧政这种奸邪之徒同流合污。
江预思及此处,心中愈发觉得事态严重,当即霍然起身,毫不犹豫地朝着姚府疾驰而去。
夜幕笼罩之下,万籁俱寂,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然而,当姚谦得知江预深夜来访时,不禁感到十分诧异。
但他还是迅速整理好仪容,亲自出门迎接,并将江预热情地引入了书房。随后,他又赶忙吩咐下人沏上一壶上好的香茗,以招待这位不速之客。
待宾主双方落座之后,江预便开门见山地将近期发现的有关常仓库内粮食异常之事详细告知给了姚谦。
姚谦听闻此事,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江预啊,你这可就多虑啦!京城的仓库那可是戒备森严,护卫们日夜轮岗,层层把守,可谓是固若金汤啊!再者说,每一袋粮食在入库之前都会经过严格的查验,确保毫无问题之后方才存入其中,怎么可能会出现差错呢?”
然而,面对姚谦不以为然的态度,江预却面色凝重,目光如炬地紧盯着对方,斩钉截铁地回应道:“姚大人,下官绝非信口雌黄之人。倘若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和充分的把握,下官岂敢如此贸然前来惊扰您?还望大人明察!”
姚谦见状,心头猛地一震。他缓缓转过头来,迎上江预那无比严肃且认真的眼神,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惊惧之意。
原本轻松自在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紧张之色。
只见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轻轻将手中紧握的茶盏慢慢地放置在了一旁的案几之上。
江预紧盯着姚谦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心中暗自揣测:看这情形,姚谦想必对此事同样毫不知情,定然也是被人蒙在了鼓里。于是,江预一脸严肃地说道:“姚大人啊,京城的粮食仓库可不比寻常之地,它关系着整座京城百姓的生死存亡呐,下官岂敢在此信口胡言?”
听闻此言,姚谦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忧色地望向江预,急切道:“倘若此事当真如此严重,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江预,快快快,速速引我前去查看一番!”
就这样,月黑风高之夜,江预与姚谦二人皆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悄悄地潜至仓库附近。
只见仓库四周的守卫们个个精神抖擞,站姿笔挺,纪律之严明,且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状态。
在江预小心翼翼地掩护及引领之下,姚谦终于成功地潜入了仓库内部。江预轻车熟路地径直走向那些存有猫腻的麻袋处,而后伸出右手,极为轻柔地将袋口缓缓打开。
姚谦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景象,刹那间,他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腾而起,直冲脑门儿——入目之处尽是泥沙与已然发霉变质的粮食。
他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来,颤抖着双手捧起一把泥沙,目光转向江预,声音发颤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江预见状,亦随之蹲下,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姚谦,沉声道:“大人,此刻并非慌乱之时,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行离去再作计较吧,切不可打草惊蛇,以免坏了大事!”
在庄重典雅的姚府之中,宽敞而幽静的书房里。此刻,黑色将窗外的一切都笼罩起来。
姚谦正静静地端坐在那张古色古香的书案之前,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双手自然地搭放在椅子两侧的把手上。
然而,他的面色却异常深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那压抑的天空一般,阴沉得让人感到有些窒息,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
江预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这位神色凝重的大人。
江预深吸一口气,然后语气严肃地开口说道:“大人,此次之事绝非等闲之辈所能为之,对于我们的敌人而言,这无疑是一招一箭双雕之计!!”
江预的话音刚落,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本死一般的沉寂。
一直低头沉思的姚谦缓缓地抬起头来,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江预,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和话语中捕捉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沉默片刻之后,姚谦终于沉声问道:“哦?此话究竟何意?愿闻其详。”
得到姚谦的回应,江预稍稍挺直了身子,接着毫不迟疑地直言道:“大人您向来以正直严明着称于世,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始终坚守自己的原则底线,绝不轻易向他们屈服妥协。
正因如此,那些阴险狡诈的敌人早就对您恨之入骨,并暗中将魔爪伸向了您所掌管的户部。
尤其是在京城的粮仓方面,他们更是肆意妄为地动手脚,妄图通过操纵粮食供应来扰乱朝纲、动摇民心。
不仅如此,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还利用这批被他们动过手脚的粮食与北疆地区进行非法交易,以此牟取巨额暴利。
待到东窗事发之时,他们便可借机诬陷大人您通敌叛国,从而逼迫您改变立场,倒戈相向!”
听完江预这番详尽的分析,姚谦的脸色变得愈发冷峻起来,他的双眸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两把能够刺穿人心的利剑。“哼!这帮贼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屡次三番地设计陷害于我。此前他们诸多卑劣手段皆未能得逞,但没想到此番竟能想出如此阴狠毒辣的诡计,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啊!”姚谦咬牙切齿地怒喝道。
说完,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姚谦那粗壮有力的右手手掌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面前那张坚实的书案之上。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四散开来,原本整齐摆放于书案上的书籍竟然像是被一阵狂风席卷而过似的,纷纷自动翻开了书页,有的甚至直接飞落到了地上。
这一幕足以证明姚谦刚才那一掌所蕴含的力量有多么巨大。
江预目不转睛地盯着姚谦,满脸忧虑之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面对如此局面,您究竟打算如何应对?”
姚谦缓缓站起身来,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江预,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暂且佯装一无所知吧。既然敌人精心设计好了这个陷阱,其目的无非就是要逼迫我乖乖就范,但他们定然不会轻易就让我这么快陷入其中。想必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主动找上我的门来,企图以各种手段对我加以要挟。到那时,我们也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了!”
听到这里,江预稍稍皱起眉头,接着说道:“大人,眼下仓库里的那些粮食已然落入北疆人的手中。依属下之见,在此次交易的账册当中,必定有人刻意模仿了您的笔迹!”
姚谦闻言,心中怒火再次熊熊燃起,他猛地又一次将自己的手掌用力拍向书案,口中怒喝道:“这帮卑鄙无耻的小人!”
江预望着眼前因愤怒而涨红了脸的姚谦,继续分析道:“大人,与韩庚一同牵涉进来,敌人必然早已料到此事将会牵连出当年林将军的那桩旧案。如今敌人处心积虑想要陷害于您,其真正目的恐怕不仅仅只是逼迫您重新选择立场那么简单,他们更妄图借助您之手,将林将军的案子彻底打压下去!”
姚谦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林将军当年战功赫赫,却被奸人所害,本就是冤案。如今他们还妄图用此来拿捏我,绝无可能。”
江预微微躬身,“大人英明。当年林将军亲自认罪,并自尽身亡,这已成铁案。想要将这起铁案重新翻出来,必定要有三名从一品的官员在朝堂提出,案子方可重新提起。”
姚谦来回踱步,片刻后停住脚步,“江预,你如实告诉我,为林将军翻案,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江预恭敬的说道:“只要朝堂有三名从一品的官员提出,皇上就能下旨重新彻查,下官只等待肖隽和林远带着证据归来,林将军的冤案将会大白于天下。”
姚谦眼睛一亮,“既然您这么有把握,我会着手准备联合吏部尚书和工部尚书。”
江预担忧的看着姚谦,“大人,如果您这样行动,必定会趁机拿出您通敌叛国的证据。您岂不是……”
江预话没有说完,姚谦举起手打断了江预的话,“江预,您放心,我在朝堂这么多年,岂能是他们能陷害就陷害的。还有,只要能为林将军翻案,即使我舍了这条命又有何不可呢?”
江预一听此言,心中一惊,连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道:“大人,下官在此替林远谢过您的大恩大德!”他的声音诚恳而急切。
姚谦见状,急忙快步走到江预面前,伸出双手紧紧扶住他的双臂,说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不必行此大礼。”语气亲切和蔼,透露出对江预的尊重与关怀。
待江预站起身来之后,姚谦略微沉吟片刻,接着说道:“江预啊,即便此次我这边能够顺利联名成功,但接下来的每一步可都是极为艰难险阻的啊。那林远不仅需要滚过布满尖刺的钉床,还要光着脚去踩踏炽热燃烧的火炭呐!稍有不慎,便会身负重伤甚至危及性命。”说罢,他不禁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担忧之色。
然而,江预听闻此言却并未退缩半步,反而目光坚毅地回答道:“大人,下官深知此事的艰难程度。但倘若我们此刻不采取这般果敢决绝之举,那些如蛆附骨般贪婪地啃噬着大越国根基的蛀虫们又怎能得到彻底清除呢?
长此以往下去,大越国岂不是危在旦夕、大厦将倾吗?所以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困难重重,下官也定会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
说到此处,江预的眼神愈发坚定起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
姚谦听完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心中满是欣慰之意。
他饱含深情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忠心耿耿的下属,缓缓点头赞道:“江预,正是因为有了像你这样一心为国为民、不畏艰险的忠义之士,咱们大越国的根基才得以在狂风骤雨之中依旧坚如磐石、稳若泰山呐!”
瑞宁县城里,冬风地呼呼吹着,呼呼大睡的陈寅终于醒了过来。悠哉悠哉的吃过早食过后,他这才领着队伍出发。
虽然身处荒野,但是并未影响向晚舟等人的睡眠。吃好、睡好之后的他们,正精神抖擞的等待着陈寅的到来。
在陈寅的以身作则之下,这支队伍也有些松散,能慢就慢,能歇就歇。
但是,这支队伍毕竟是王永亲手训练出来的,表面虽然松懈,但是警惕性还是有的。
当他们来到向晚舟们的埋伏圈的边沿时,陈寅则直接往前走。而他身后的队伍仿佛察觉到了危险一般,突然停下来了脚步,眼睛不断地扫视着周围。
藏在暗处的向晚舟、曾宥和曾行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敌人。
陈寅见队伍没有跟上,就调转马头,大声说道:“快点跟上,不能太慢,不然功劳就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其中一位杀手说道:“大人,我感觉这里的气味不对。”
陈寅下马,走到这位杀手的身边,“那你说说,这里有什么味道?”
杀手说道:“这一截路上,只有此处才是最佳的埋伏点,所以,此处可能有陷阱。大人,我们不得不小心。”说完,这个杀手盯着几棵树看了一下。
陈寅听了,冷笑了一声,“听说王大人训练的手下个个都是精英,今天看来,果真是徒有虚名。”
陈寅说完,便走到路边的几棵大树前,一个空翻,呈飞檐走壁之态,脚踏在树上上,转了一圈就落了下来,又拔出腰间的剑,朝着这一段路的地面地上使劲划拉几下。然后转身看着队伍,“看看,有暗器出来了,有陷阱吗?我看你们是出生入死多了,自己给自己设置了陷阱。”
陈寅说完,转身走几步,就跨上马背,接着前进。
队伍看了,确实没有什么陷阱,便放松了警惕,就又继续前进。
曾宥和曾行见了,暗自松了一口气,向晚舟则平静如水的转头看着曾嫂和曾行。
曾宥和曾行分别点了点头,然后各自走开,来到事先商定的地点,准备攻击敌人。
待到陈寅的队伍完全走出树林,进入视野开阔的路段后,埋伏于不同位置的向晚舟三人将手里的绳索一拉,陈寅的队伍纷纷落入了陷阱之中,而且被劈成了三截。
突如其来的陷阱,一些马匹跌倒在地,马背上的敌人栽倒在地,一些马匹受惊,疯狂跳动,将敌人摔在地上。这就导致了一些敌人受伤严重,甚至死亡……整支队伍陷入慌乱之中。
趁着这个间隙,蒙着面的向晚舟三人已经手持宝剑飞到了队伍的颈部、腰部和尾部,一场激战就这样拉开序幕。
陈寅和还能动的敌人也及时反应了过来,已经拔出刀反抗了起来。
向晚舟身形灵活又不失刚猛,只见她手持那寒光闪闪的利刃,身形犹如鬼魅般灵活矫健。
她手中之剑挥舞起来,快若疾风骤雨,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剑气,其力道雄浑有劲,令人胆寒。
那些试图靠近她的敌人甚至还来不及看清她的动作,便已惨死于她那无情的利剑之下。
再看曾宥,他的剑法更是精妙绝伦、狠辣无比。不论是侧身突袭还是横扫千军,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敌人要害之处,往往只需轻轻一挥便能让敌人瞬间命丧黄泉。
而曾行同样毫不示弱,他手握宝剑,与蜂拥而至的敌人展开激烈拼杀。他时而向上一抹,直取敌人脖颈;时而向下一砍,斩断敌人马腿。其招式变化多端,令敌人防不胜防。
此时,陈寅手提长剑与曾宥正面对决。一开始,陈寅还勉强能够接得住曾宥凌厉的招式,但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他逐渐显露出疲态。
原来,这段时间以来,陈寅一直沉浸于奢靡豪华的生活当中,不仅许久未曾练剑,而且由于饮食无度导致体重飙升。
没过多久,他便开始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终于力不从心,被曾宥找到破绽,一举击败。
曾宥见势不妙,立刻出手封住了陈寅身上的穴道,使其动弹不得。紧接着,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陈寅的屁股上。
只听“嗖”的一声,陈寅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路边那堆积如山的乱草之中,扬起一片尘土。
在这三位高手的强大攻势之下,仅仅一刻钟的时间,原本气势汹汹的整整五十人队伍已然溃不成军,丢盔弃甲。
然而,还活着的少数几个负隅顽抗的残兵败将,他们手持大刀,面色惊恐地围绕着三人,妄图做最后的挣扎和反抗。
向晚舟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些狼狈不堪的手下败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只见她手臂轻轻一挥,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如一道闪电般被抛向半空之中。
刹那间,那柄宝剑在空中急速旋转着,剑身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化作一只灵动的飞鸟,在风中翩翩起舞。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把剑越转越快,形成了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轮。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那把剑宛如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准确无误地落回到向晚舟伸出的手掌心。
与此同时,几个刚刚还在苦苦挣扎的败将突然面色惨白,他们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处。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当他们的手指触碰到喉咙时,只觉得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紧接着,他们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再也没有了丝毫动静。
看到这一幕,向晚舟与身旁的另外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默契和欣慰。
随后,三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笑声在空旷的原野上传得很远很远。
笑罢,向晚舟等人转身朝着陈寅所在的方向走去。此时的陈寅正一脸惊恐地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不已。
曾宥见状,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毫不费力地就将陈寅从地上拽了起来。
接着,曾宥迅速取出一根粗壮而结实的绳索,手法娴熟地将陈寅紧紧捆绑起来。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特意多绕了几圈,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放心地点点头。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曾宥小心翼翼地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陈寅扛到一匹骏马的背上,并找来了一块黑布蒙住了陈寅的头部,然后纷纷翻身上马。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马鞭声响,三匹骏马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向着未知的前方飞奔而去。
尽管前途充满艰险,但他们毫无畏惧之心,因为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和目标,引领着他们勇往直前,继续踏上这段艰难而又充满挑战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