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管家,我和你做个交易吧!”薄倩突然放低了姿态,“我知道薄彧在哪儿,我还知道崔雅欣在哪儿。”
“薄也薄行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肯定也会想自己的爸爸妈妈的。”
“就像夜寒,他这些年虽然是老爷子带着长大,但是你敢说,他就不渴望父爱母爱了吗?”
“薄倩,你脑子没问题吧!”薄管家笑了,“薄也薄行和少爷一起长大,你觉得他们都这么大了,还会需要父爱母爱吗?”
“更何况,当初我们都晕了,我们的记忆是被薄彧改了的,薄彧直接就把他的存在从我们的生命中抹去了。”
“我也只是突然想起来,然后就问你一句,你真以为,用薄彧做诱惑,我就会放过你了啊!”
“薄倩,你也老大不小了,就别这么天真了。”
“那我和我哥是亲兄妹,我虽然不是老爷子的女儿,但我和我哥身体里面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我是薄夜寒的姑姑,亲姑姑。”
薄倩不死心,继续抓着栏杆和薄管家谈判,“薄夜寒马上就要结婚了,作为他的亲姑姑,我怎么可以不出席呢!”
“老爷子的葬礼你都没出息,你和我说夜寒少爷的婚礼你要出席。”
薄管家直接就笑了,“薄倩,你是在和我搞笑吗?”
“老爷子葬礼的时候,你不是藏得挺好吗?”
“清泽少爷回帝都那么久,都没找到你,你现在和我说,你要出席夜寒少爷的婚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薄管家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薄倩,你真的很有意思。”
“可你明明不是这么天真的人。”
“说明什么,说明你的心态已经快要崩溃了,你快撑不住了,你怕自己变成了个疯子。”
“知道我和许康做交易的时候,答应了他什么吗?我答应他,用姜玉莹对待许佳梦的方式,来对待你。”
“姜玉莹是怎么对待许佳梦的,你应该很清楚,所以你也该做好心理准备了。”
薄管家说着,拿出一把铁锤。
“不要,不要。”薄倩吓得往后退去,可狗笼子就那么大,她又能退到哪儿去。
“别怕,不会疼的。”
薄管家走上前,他先给薄倩的脖子扎了一针,看着薄倩倒下去之后,他这才拿出钥匙,把狗笼子给打开。
“薄倩,薄大小姐,对不起了。”
薄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把薄倩拉出来,然后举起铁锤,对准她的手和脚,狠狠就砸了下去。
薄倩眼睁睁地看着铁锤砸到自己的手上、脚上,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可是她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薄倩,你不亏。”薄管家一边砸,一边淡定地继续开口:“当初你让许佳梦给思宁夫人下毒,如今没把那个蛊毒给你尝尝,就已经是对你仁慈了。”
薄倩惊恐又拼命地想要挣扎,可是她的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嗓子里面也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这种绝望却又无力改变和挣扎的感觉,让薄倩内心的恐惧,一下子放大到极点。
“别怕,很快就好了。”薄管家微微笑着,手里的铁锤再次扬起,然后重重砸了下去。
薄倩承受不住这种痛,可她又晕不过去,就这么清醒地感受着,这巨大又无法躲避的痛楚。
薄管家又砸了几下,才气喘吁吁地把铁锤扔在一旁,到底是人老了,干不动力气活了。
“放心,不会让你死的。”薄管家歇了一会儿,拿起一早就准备好的药物,上次给薄倩进行了包扎处理。
他又给薄倩扎了一针,药水进入身体后,那种被束缚的感觉,终于慢慢消退。
“薄青林,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薄倩终于能发出声音来了,但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砸断了,想跑和想反抗的话,肯定是反抗不了半点的。
“对啊!我是疯了。”薄管家微微笑着,“今天是夜寒少爷最开心的一天,我也很开心。”
“只是老爷看不到这一天了。”
“所以你知道吗?我特别恨你,恨姜玉莹。”
“你是姜家和野男人的种,难怪基因那么坏,喜欢自己的亲哥哥,要说变态,谁能比得过你呢!”
“薄倩,你落到今天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清泽少爷是老爷唯一的儿子,我就算再恨姜婉莹,我也不能让清泽因为你这种人渣,而双手染上鲜血。”
“一切的罪恶,就由我来结束,一切的后果,就由我来承担。”
“我没了,清泽少爷和思宁夫人还可以好好在一起,他们被痛苦折磨了那么多年,往后余生,也该幸福一点了。”
薄管家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薄倩,如果你没有被生下来,该有多好啊!”
“这样薄家就还是幸福的,老爷就不会走上这样的路。”
“不,应该说,如果姜婉莹当初不欺骗老爷,该有多好。”
“薄管家,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也可以好好生活的。”薄倩试图劝说薄管家,她痛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薄倩,你闭嘴吧!”薄管家擦了擦眼泪,“你不会死的,我会让你看着,清泽少爷和思宁夫人是如何携手参加夜寒小少爷的婚礼的。”
“等着吧!”
薄管家把薄倩拖回狗笼子里面关着,又上好锁后,这才转身离开。
薄管家出了地下室,在小别墅内洗干净澡,又换了身衣服,他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容,然后确保自己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之后,这才转身走出去。
夜晚的薄家庄园,灯火通明,薄夜寒和南栀已经回来了,两人站在庄园内最大的那棵茶树前,正在和茶树说着话。
薄管家站在不远处,满脸欣慰地看着两人,他看着看着,眼睛就红了。
而此时此刻,别墅二楼的阳台上,薄清泽正低头盯着薄管家的方向看。
阮思宁手里捧着一个保温杯,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薄清泽的身边。
“清泽,你也觉得,薄管家最近很不对劲,对不对。”
阮思宁声音很轻地开口,她回来的这段日子,已经悄悄地观察了薄管家好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