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臣妾参见皇上。”婉淑妃吓得瑟瑟发抖,行个礼,腿都站不稳。
皇上就那么看着半蹲着的淑妃。
这个女人,还真如荣王爷所说。
他确实是看王府的面子,又加上她生了个皇子才把她提到淑妃这个位置的。
没想到助长了她这么大的野心。
有野心没问题,但她居然连自己的娘家人都敢算计和祸害。
荣王只是口头上警告她,念在是一个爹的份上,给她留了不少情面。
也是在给他这个皇帝情面。
表面上看这是荣王府的家事,但也是他的家事,他后宫的女人如此歹毒,他不得不多想几分。
“你除了害过你的亲侄儿,还害过谁?”启明帝冷冷地问道。
“皇上,臣妾没害过谁。臣妾知错,臣妾知错。”淑妃直接跪下。
“婉柔,看在你给朕生了一个皇子的份上,朕荣宠你几分,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连带着把朕的皇子也教坏了,你已德不配位,今日起你就搬出这朝霞殿吧,降为婉嫔。如果你再不知道好歹,下一步就是冷宫。”皇上留下这句话,也甩手走了。
自有海公公会按他的旨意监督她搬走。
“皇上,皇上,臣妾错了,臣妾错了。”婉淑妃,不,现在应该叫婉嫔了,哭着向远去的皇上求饶。
但皇上头都没回一下,向皇后宫里而去。
还是那两个小家伙最得他心。
可爱,又不失调皮,尤其老七,总能逗得他很开怀。
上官婉柔被降为嫔的消息随着王爷的出宫传遍了后宫,接着传出了皇宫。
回到王府的王爷听到后,一点不意外。
他之所以只是和妹妹吵一架,而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处理,就是预料到皇上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而二老夫人和二老爷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捶胸顿足。
然后二房母子一起来找王爷。
“大哥,妹妹怎么就让皇上给降为嫔了?这事你可得找皇上说道说道。妹妹做了那么多年的淑妃,皇上都没说她哪里做得不好。怎么突然就说她德不配位了?”二老爷气急败坏地嚷嚷。
“是啊,王爷,婉柔是你亲妹妹,你可得帮帮她呀,你去找皇上说说情。婉柔哪里做得不好,她可以改。她的身份一降,你让三皇子如何自处?他眼看就要大婚了。”二老夫人也没有之前的嚣张,苦口婆心地劝道。
婉妃是她最大的骄傲,要是女儿在宫里的地位不保,她出去都没面子,她还怎么在王府颐指气使。
“皇上说她德不配位,就是德不配位。皇上金口谕言,本王只是臣。”王爷不冷不热地一句话。
言外之意是皇上的决定谁也别想改。
“大哥,皇上为什么会降妹妹的位份?”
“她居然敢害子棋,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做淑妃?皇上只是将她降为嫔,已经是格外开恩。”
“你说什么?妹妹怎么可能害子棋?”二老爷故作惊讶,还表现得非常真实,让人看不出半点作假。
“哼,她收买顾太医,对子棋下毒手。此事本王还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是不是也参与其中?”王爷突然严厉的问道。
“大哥,瞎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参与其中。”二老爷立刻否认。
“你们最好没有参与,如果被本王查到你们也参与其中,本王绝不轻饶。”
“大哥放心,我们绝对没有参与其中。大哥,妹妹为什么要害子棋?”二老爷明知故问。
“想知道进宫直接问她去。”
“可是,大哥……”
“没有什么可是,本王只管政事和军务。”王爷打断二老爷还想说什么的话。
二弟母子什么想法,他一清二楚。
想母凭女贵,想哥凭妹贵。
两人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三房母子也在谈论此事。
“母亲,王爷已经从顾太医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三老爷有些懊恼。
那一剑居然没有要了顾太医的命。
昨天顾太医被丢去刑部,他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没想到那么重的伤,居然都被王爷找人救活了。
京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大夫了?
“嗯,你做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三老夫人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脱离了她的掌控。
“没有。只是没想到大哥早就安排人跟踪顾太医,才让暗卫没有把人直接当场解决。但据执行任务的暗卫说,他那一剑正中要害,想要活命很难。”
“但问题是顾太医活下来了。”三老夫人只看到结果,“以后做事,你要多点考虑,不可再如此草率。”
“是,母亲。”三老爷恭敬答道。
“你再派人查查,到底是谁救了顾太医,那么重的伤都能救活,说明此人医术了得。如果能收为自用最好,如果不能,直接杀了。”三老夫人不带半点温度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是。”三老爷领命。
“还有,你的任命书也该下来了,这次皇上对你不错,把你安排在兵部任主事,管军需粮草。到时你想办法再安插几个人到京城各处。如果宫里也能安插上人更好。为我们以后行事做准备。”
“是。”
他们母子不像母子,更像上下属。
三老爷当天就派人在京里打听。
结果三天过去,也没打听到哪个医术了得的大夫。
他们还没回京之前倒是有一个叫曾元的大夫,还在京里开了三个只卖药不看病的药铺。但此人早已离开京城,说是回什么药王山继续学习,然后回来给大公子治腿。
他又派人去找什么药王山在哪里。他势必要把此人诛杀,不能给他回京治疗子棋的的机会。
这事就不是一天两天能有结果的。
正月十五,王府里除了二房的孩子和三房的孩子出去玩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出府。
这个年过得很压抑。没人想到要热闹一下。
王妃和余元筝养胎,更不可能出去凑热闹。
但上官子棋亲自做了几个灯给余元筝玩,就挂在院子里。
他在丹青上很有造诣,在花灯上画了各种花鸟虫鱼,非常漂亮。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余元筝看着七八个花灯,造型各异。
有兔子灯,有莲花灯,有鲤鱼灯.......
就在她欣赏得不亦乐乎之际,余朝阳的奶嬷嬷刘氏来了棋雅院。
“见过大公子,见过大少夫人。”
“刘嬷嬷不在书香院伺候你主子,跑来这里做什么?”余元筝不明白。
刘嬷嬷自从那次搬嫁妆来过棋雅院,再没来过。
“大少夫人,可否移步去一下书香院,世子妃她想见您。”刘氏把姿态摆得很低,说话非常客气。
“呵,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余元筝嗤笑道。
“大少夫人,以前是奴婢不懂事,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刘氏舔着脸认错。
以前在伯府时,这个刘氏没少欺负原主。
“余朝阳不会是想到什么招,想算计我吧?”余元筝可不信,余朝阳这么放低身段来请她去喝茶聊天。
“大少夫人,您放心,世子妃是真心请您过去,她有话和您说。”刘氏想着世子妃的交代,一定要把人请过去,她把话说得更真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