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领命而去。
可是她把几个大殿都跑了一遍也没看到人。
只得回来禀报王妃,没找到人。
上官子棋听后直皱眉头。
马上要回去了,两个女人怎么还没逛够?
“母妃,你们稍等,儿子去找找。”
上官子棋出来后就安排清风和明月分开找。
今天因为是祭祀,要保护皇上安全,他把手里的护卫都带来了,但主要在祭祀台那边,身边只有他们两人。
两人得令,快速分散各处去找。
上官子棋也单独走了一个方向。
他想到后山那里有个园子,专门用于种药草。
寺里也有医僧,每年都会下山为一些百姓布施。
就用他们自己种的药草。
那两人会不会去那里逛了?
而当他快速来到药园子时,没看到人,但却听到园子外墙下有说话声。
还真是那两个女人的声音。
他悄悄靠近。
然后就听到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余朝阳,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南华县主一脸怒容。
自天气开始冷下来,曹南华总感觉畏寒,以前从没这种感觉。
她不敢在王府请太医,怕自己真有什么问题,被人知道。
她利用一次回娘家,偷偷请墨王府的府医给看看。
结果得知自己被下了绝嗣药,所以她才总是畏寒。
天热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这冬天一来就非常明显。
而当她得知这个结果时,气得想杀人。
难怪夫君与她欢好也没怀孕,反而那个下贱的妾室银玲怀上了。
而余朝阳对那个妾特别上心。
“曹南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以下犯上打我,我可是正妻。”
余朝阳也不客气,就要扑过去打她。
可是她自从落过胎,身子就大不如以前,根本不是曹南华的对手。
被曹南华一推就倒在地上。
“小姐。”余朝阳的丫鬟碧荷吓得赶紧把人扶起来。
“南华县主,我们小姐是二公子的正妻,而你只是平妻,居然敢打主母,这是哪家的规矩?”
碧荷为了护主子,不得不挡在前面。
“若云,给本县主打,一个下贱的丫鬟也敢在本县主面前叫嚣。”曹南华根本不怕这对主仆。
在府里,她不敢教训,因为有王妃在,府里还有很多暗卫。
只要她敢欺负余朝阳,王妃肯定很快知道。
而今天两人一起出来,她故意跟在余朝阳身后来到这里。
此时又四下无人,正是好机会。
而躲在不远处的上官子棋只看热闹,看她们会闹到什么程度。
若云很听话,上去就给碧荷两巴掌。
“你......”余朝阳气得脸色发白。
也抬起手就要打若云,可是还没打着,若云就退到了她主子身后。
“曹南华,你不得好死,你有本事直接杀了我,你不杀我,我一定会告诉母妃。”余朝阳打不过,只能搬出王妃来压她。
“我只问你,是不是你给我下的毒?”
曹南华向前走了一步,离余朝阳更近,伸手就能再打她一耳光的距离。
那恶狠狠的样子,吓得余朝阳往后退。可是她一退,曹南华就向前一步。
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和平时在王府里的乖巧懂事,完全不同,如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才是真正的曹南华。
“你凭什么怀疑我给你下毒?
我为什么会失去孩子,你心里没数吗?
别以为查不到,我就认为你无辜。
你就是杀了我孩子的凶手。”
余朝阳哭喊出声。
她是放平了心态,但每每想到那个孩子,她的心就会痛得入心入肺,那是她两世为人唯一的孩子。
她想做一个母亲,她想过正常人的日子。
虽然对不起二妹妹,但她只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而已。
而这个曹南华却狠心地对快要出世的胎儿下手,她不是人,她是恶魔。
她并不心狠手辣,她只是让曹南华绝育,已经很仁慈。
“是又怎么样?谁让你挡了我的路?世子妃之位本应该是我的,是你设计你二妹得了世子妃之位,你根本不配。”
“果然是你害了我的孩子。你会遭报应的。
我是不配做世子妃,现在你配吗?
夫君连世子之位都没了,他根本不是父王的儿子。
如果不是父王养了他一场,根本不会让我们继续住在王府。
哈哈.....!你是县主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我一样,白忙活了一场。大公子迟早会接下世子印的。”
余朝阳想到她们两个都是通过算计,嫁给上官子书,结果呢,全是一场笑话。
“哼,本县主只问你,是不是你下的毒?”曹南华只想知道这件事,她又跨前一步。
“想知道啊?可惜我就是不告诉你。”余朝阳笑得很得意。
但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就是她下的毒。
“你什么时候下的?”
“谁说是我下的?我怎么可能和你一样歹毒?我还要为我死去的孩儿积德呢,让他下辈子投个好胎。”余朝阳笑得更灿烂,但却挂着泪珠。
她就是不直接承认是她下的毒。
反而曹南华承认了就是她害了她的孩子。
可是只有她和碧荷听到,没人为她作证。
曹南华已经知道了答案,又给了余朝阳一个巴掌,转身离去。
若云鄙视了一眼碧荷才转身跟上主子的脚步。
“县主,我们回去告诉夫人,让墨王府出面收拾永安伯府给你出气,再让王府出面请神医给你治身子。”
若云一边走,一边安慰曹南华。她说的话全都传进了上官子棋的耳里。
那对主仆走远,上官子棋才现身。
余朝阳看到他,怔了怔。
“见过大哥。”余朝阳立即收起灿烂的笑。
虽然有两个巴掌印,但她心里很高兴,她的孩子可以安心去投胎了。
她已经为他报了仇。
“嗯,弟妹没事吧?”上官子棋从没单独和余朝阳说过话。
他对她谈不上有意见,不想嫁给他,那是人之常情,她对不起的只是他的夫人而已。
但他非常庆幸她们换了婚,不然根本没有他今日站在这里。
“没事。”余朝阳淡定地拍了拍刚才摔脏的衣裙。
“此事要不要我告诉父王?”上官子棋出于道义,问一句。
“不必了。只希望墨王府要为难我娘家时,大哥能伸个援手。”余朝阳还知道护着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