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说想知道他配不配得上咱们的妹妹吗?”
“对啊,但也不用你说得那么粗暴。
我只是想知道那小子如今什么情况而已。
当年发生两次溺水,我想侯爷肯定把他管得死死的。
这几年我从没听太子妃说过她弟弟的不是,应该是长正了。
不然太子妃肯定会在我面前抱怨两句。
这就说明没什么不良嗜好。
我只是想知道他这几年改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上进,有没有和哪个女子牵扯不断。
我怕妹妹一时被迷了眼,什么都不知道就动了心,毕竟妹妹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容易冲动。”
余元筝这几年真没关注岳家那小子,对他一概不知。
“行,我明白了。”
次日,余元筝继续去上课。
而上官子棋派了远山去打听。
这事很好打听,岳正兴本就是家中唯一的嫡子,小时候被一家人给宠的无法无天。
自从两次在生死边沿走过,真让他长了记性,再加上皇上那年把每个家长都打了板子,宁安侯爷下了狠心管教。
这几年倒是没有再乱来,好好跟着先生读书,岳侯爷还请了武学师傅教他习武,他虽不用参加科考,但要继承宁安侯府的爵位,不能是个草包。
而且岳玉滢嫁给了大皇子,岳家一直都知道大皇子早就好了,皇上立他为太子的可能性很大,那么作为太子的小舅子,更不能丢了太子的脸面。
有了这些认知,岳正兴更加努力了。
现在他已经十七岁,侯府打算等他十八岁后就给他在巡城卫里某个职务。
当余元筝得到这些信息,一颗心才放下。
这小子已不是几年前的冒失鬼了。
不错。
第三天,余元筝上完课就回了余府,悄悄把她打听到的情况都告诉母亲。
赵月娇听后,很满意。
只是不知道岳家什么态度。
余元筝倒是听说岳家正在给岳正兴相看合适的姑娘,只是到现在也没定下来。
“娘,要不要我去太子妃那里探探口风?”
”那感情好。“赵月娇既然知道了女儿的心思,当然想早些定下来。
这么大的姑娘,别人家早就定亲了。
现在女儿及笄都过了好几个月。
眼看就要十六岁。
儿子她反而没那么着急。
男儿年纪大点成亲都没问题。
但女儿要是错过了好年华,优秀的男儿都定了亲或者娶了妻,就不好找合适的了。
得到母亲的命令,余元筝于第二日就去了太子府。
她和太子妃的关系,都不用递贴子,直接到了太子府门口,一报名字,守门的护卫就屁颠颠跑进去禀报。
没过多久,太子妃身边的教养嬷嬷出来迎接。
可是当余元筝看到岳玉滢时,却见她正吐得天昏地暗。
把她吓了一跳。
“太子妃,你这是怎么了?”
岳玉滢接了丫鬟递上的水漱了漱口,才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
“让你见笑了。”
余元筝二话不说,上前抓了她的手把脉。
当她知道怎么回事时,脸上的表情由刚才的担忧,变成了欢喜。
“原来是有喜,都已经两个多月了。怎么不叫我来给你看看?”余元筝抱怨道。
“只是怀孕,哪用劳驾你这个神医,太医看看就行。等我生的时候,一定让你来陪我。”岳玉滢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你生大皇孙时我不在,这次我一定陪着你。”余元筝保证道。
“铃铛,你家主子是不是吐得很厉害?”余元筝问站在一旁的丫鬟。
“回公主,太子妃每天都要吐个两三回,每次都把吃下去的东西吐个干干净净才罢休。”铃铛恭敬答道。
太子妃每次都吐得什么都不剩,她也很心疼,可是太子妃就是不肯吃药控制一下。
太子都劝了几次都没劝动。
岳玉滢记得余元筝说过,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药就不吃。
怀孕又不是生病,没必要,时间一过,孕吐自然就好了。
所以她这几天一直都熬着。
“太子妃,都这么严重了,还是用些药控制一下。
我给你开个方子,也不算药,只能算食疗,对胎儿没有半点影响。”
“那就多谢你了。”
余元筝当场就写了方子。
岳玉滢接过一看,当真都是一些吃的,就像零嘴儿。
铃铛看了,立刻就跑出去让厨房凉拌了一小碟酸笋端来。
这种东西,一般很少能端到太子妃面前,也就府里的下人吃一些。
岳玉滢夹了一点放进嘴里,那特有的酸味和淡淡的辛辣味,刺激得味蕾不断分泌唾液。
岳玉滢只觉得胃口大开,原本翻腾的胃也渐渐平静下来。
她忍不住又夹了几筷子,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元筝,你这方子真是神了!这酸笋一吃下去,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余元筝笑着点头:“这酸笋能开胃止呕,对你现在的症状正合适。
不过也别吃太多,适量即可。
我写的几个食疗方子,你让厨房每天换着花样做,既能缓解孕吐,又能补充营养。”
岳玉滢感激地握住余元筝的手:“元筝,真是多谢你了。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我的福气。”
余元筝摆摆手,笑道:“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
“你家三个孩子也三岁多了,怎么没见你有动静?”太子妃随口问道。
“我一次就生了三个,对身体的透支很大,而且那时我年纪又小,身子都还没完全长开,得多养几年,至少等三个孩子十岁以后再考虑。”
“那倒也是,有些人家十年都未必能生出三个孩子。”
“哈哈,我上辈子大概属小猪的。”余元筝自我调侃,然后一顿,这一世,她真属猪。
岳玉滢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就知道她本就属猪,跟着笑起来。
两人笑谈间,岳玉滢忽然想起一事,语气变得有些犹豫:“元筝,有件事我想探探你的口风,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余元筝见她神色认真,便收敛了笑意,问道:“什么事?你直说便是。”
岳玉滢抿了抿唇,轻声道:“是关于我弟弟正兴的事。”
“哦?”
余元筝心里一喜,不会瞌睡遇到枕头吧?
“我娘一直在给四弟找合适的人家定亲,可是我娘找了不知多少人家,他都不答应。
刚开始,他说还小,不想定亲。其实就是贪玩。
现在他都十七岁了,倒不说自己还小的话了,而是总能把我娘提的姑娘都批得一无是处。
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有一次我把正兴身边的小厮找来问。当真被我问出了点苗头。”
说到这里,岳玉滢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她怕自家弟弟的行为太过孟浪。
“什么苗头?”余元筝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