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一笑,指尖轻轻划过谢京溪的手背,然后小声的说道:“如果你实在想不到的话,其实我有一个不错的想法。”
他的目光落在萧落的身上,一片雪花轻轻落在她的眉间。
“那,我倒是要听听,你能够想出什么这样好的惩罚。”
她穿着一身青衣走到祁宿的身边就这样在男人的怀里坐了下来。
祁宿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外面雪花纷飞,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怀里的姑娘上:“萧落,我把我自己赔给你,当做下棋输了的赌注。”
萧落身躯一滞,回头对上祁宿那双漂亮的眼睛,她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摸他的眼睛,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刻收回了手,她不敢,那双眼睛那么好看,里面似乎装下了这个世界上所有漂亮的东西。
让人觉得只可远观不可触摸。
“你确定吗?”她怔怔地问自己眼前的人。
“你把你自己抵给我,连同你的灵魂?”
“阿落。”祁宿低声的说道:“我是一个无神论者。”
他看向萧落的目光无比柔和,下一瞬间,男人轻笑一声,然后小声的补充:“但是如果你相信的话,我愿意将我的身心连同灵魂全部奉上。”
漫天的雪花当中,萧落看着自己眼前的人愣愣的出神。
她的唇瓣微微勾起,随即认真又严肃地开口:“好,那以后,你的人连同你的灵魂都要打上我的标签。”
说完,她一只手轻轻盖住祁宿的眼睛,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刻下一个吻。
虔诚的信徒在这一刻,有了他无比坚定的拥护者。
这一段的戏份拍摄技术之后,海城迎来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暴风雪。
谢京溪和顾清越几人被困在了影视城内,整个城市都被雪花覆盖,天气更加的冷,徐升特意在拍摄现场装了空调,但是场地太大,这样的空调只能勉强维持一个地方的温度。
因为大雪的原因,很多地方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交通事故,原本计划圣诞节请假出去耍两天的林昭昭现在也只能被困在拍摄现场跟谢京溪一样硬磨剧本。
“京溪姐。”
林昭昭跟谢京溪两个人锁在一块,她将自己的手机递到谢京溪的面前,然后有些激动的说道:“你看微博,都是关于你这些天给粉丝送奶茶送吃的博文,好多人都说你珍惜羽毛,是内娱最疼爱粉丝的艺人呢!”
她语气骄傲,谢京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很多粉丝自发拍摄筛出来的微博。
“嗯,还不错,不过最近下大雪,可以让大家不用来蹲我的行程了,太冷了,在家里照顾好自己就行。”谢京溪轻声的说道。
前两天过来蹲上班路透的粉丝拍了不少漂亮的照片,让谢京溪在短视频网站小小地火了一把,瞬间就有不少看上她时尚表现能力的官方来找合作,甚至她听说,有一组照片被知名摄影师看上,在问能不能跟拍摄者合作。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谢京溪应该也算是跟粉丝相互成就了。
剧组的生活略微有些枯燥,谢京溪连轴转了好几天,顾清越的戏份要在月底之前全部结束,苏梨和谢京溪两个轮番上场,所有人的对手戏都被停了下来,都变成了跟顾清越的大戏。
他们就这样连轴转了三四天,顾清越几乎没有休息过,从开始拍摄就一直暴露在镜头面前,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他像是一个不知道疲惫的机器,看得谢京溪心疼得不行。
最后一场戏,是祁宿中箭而亡,死在女主萧落的怀里。
顾清越一大早就画好了伤妆,他特意去谢京溪的化妆间。
男人的嘴角带着血,眉眼略显疲倦。
“嘻嘻。”
周围没有人,顾清越倚在沙发上,冲着谢京溪伸手:“让我抱抱。”
他将谢京溪揽入自己的怀里,男人的手抹上谢京溪的秀发,有些惋惜:“最近一直都忙着拍摄,我都好久没有跟你好好说过话了。”
剧组的生活忙忙碌碌,从前不管再忙的时候,顾清越总是会抽出时间来哄谢京溪高兴,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忙着拍摄各种各样的片段,别说聊天了,能够跟谢京溪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顿早饭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你今天就杀青了,顾清越。”
谢京溪灿烂地笑着,顾清越的疲惫她是看在心里的,哪怕是现在,谢京溪的嗓音都还有些沙哑。
她实在是太心疼,这边的拍摄结束,顾清越就要坐飞机回到京都,然后开始处理顾家和公司的一大堆事情。
“你瘦了。”女人的声音有些委屈,轻轻摸着顾清越棱角分明的脸颊。
男人轻笑一声:“没有,是我脸上的妆容显得我瘦了一点。”
他牵着谢京溪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然后轻轻用力顶了顶:“你看看,我还是很有力气的。”
顾清越笑着,温和地安抚她。
谢京溪轻笑出声:“有点不真实。”
“明明都在一个剧组里,我能见到你的次数屈指可数。”谢京溪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舍:“你今天就杀青了。”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
顾清越轻笑出声:“什么,舍不得我?没关系的宝宝,等我公司的处理稍微解决一点,我就飞过来陪你。”
他就这样抱着她,感受着谢京溪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疼。
“你也辛苦了,配合我拍摄,一场接着一场的。”顾清越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将两个月的戏份都压缩在了一起,拍摄难免还是有些吃力的。
“还是你最辛苦。”谢京溪说:“其实我还有点舍不得。”
顾清越挑了挑眉:“舍不得什么。”
“嗯……”她思索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开口:“自从当时京都戏份杀青之后,再跟你拍摄的时候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其实祁宿已经死了,我们后面拍摄的内容都是他生前幻想出来的。”
谢京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有些奇妙。
顾清越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发梢:“其实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