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溪惊喜的瞪大眼睛。
顾清越看着她,微微一笑,然后开始解释说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对这个角色并没有那么强的共情能力,我总是觉得,为了一个女人牺牲自己是个愚蠢的做法。”
“所以,徐升刚拿到这个剧本找到我的时候,我是拒绝的。”
这些话,顾清越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谢京溪是第一个。
“那……”她思索了一下,然后小声地问道:“那后来,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选择出演这部电影呢?”
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睛就这样盯着谢京溪漂亮的脸蛋,他的神情柔和,看着谢京溪的目光像是在什么稀世珍宝,顾清越微微一笑:“因为我意外发现你参加了这个电影的试镜,当时的我在想尽各种办法,希望能够出现在你的视野当中,所以我选择了来出演这个电影。”
顾清越微微一笑。
“你可能都无法想象得到,其实我一开始的目的,是想跟你因戏生情的。”
“因戏生情。”谢京溪呢喃着这几个字,忽然抬头对上顾清越的视线,然后小声的说道:“我们难道不算吗?”
男人一愣,他探究的目光落在谢京溪的身上,眼前的姑娘笑容柔和,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能将窗外的冰雪都一点一点地融化了。
“顾清越。”
谢京溪像是以前一样,总喜欢喊顾清越的全名,然后笑着说:“我们不仅仅是因戏生情,还有一点点先婚后爱!谁能想到,这样出现在小说剧情里的事情,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呢。”
她语气随意,但是内心却无比庆幸。
顾清越已经很少有这样神情放松的时候了,他抱着谢京溪,将人揽得紧紧的。
女人身上自带一种体香,让顾清越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沉醉其中了。
“对。”顾清越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们才像是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谢小溪,我想我会一直喜欢你,一直一直。”
化妆间的两人不知道温存了多少时间,直到夏晴夺命连环call打来之后,两个原本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人终于分开了。
谢京溪看和眼前的顾清越,笑得无比灿烂:“顾清越,最后一场戏了,我们都要就加油。”
……
因为这一段的拍摄要素实在有些多,所以徐升抛弃了之前一次拍摄完全部内容的方式,选择了将整个场景故事分成了好几个小部分,然后开始的拍摄。
忽然转换了拍摄方法,谢京溪一时间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但是零零散散过了两个片段之后,她也逐渐适应过来。
最后一个拍摄小段,是男主祁宿中箭倒下的前一刻被女主萧落揽入怀里。
她穿着有些华丽的裙子,祁宿一身盔甲上满是血污,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三,二,一,action!”
随着导演徐升的一声令下,谢京溪和顾清越两个人瞬间进入觉得。
她快步上前,将人抱紧自己的怀里,小小的身形不断颤抖。
萧落想要伸手去摸祁宿的脸蛋,男人却一口鲜血呕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看到男人身后中了一箭。
萧落瞪大眼睛,满是皆是不可置信,焦急的开口:“祁宿,你中箭了?你怎么中箭了?”
她慌乱地伸手,想要帮助眼前的人处理,刚刚伸出手却被祁宿制止。
男人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微不可察的朝着萧落摇了摇头,随即一口鲜血从唇边溢出。
萧落慌忙拿出自己的帕子替男人擦去唇角的血渍,男人整个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祁宿,祁宿……”
她慌乱的喊眼前人的名字,视线在周围搜寻,却没有见到一个人,祁宿感受到她的意图,轻轻的伸手抚摸了一下萧落的脸蛋:“我没有时间了,阿落。”
男人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萧落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直勾勾的落在了祁宿的脸颊上。
滚烫的温度,让男人有些心疼,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却发现手腕早就已经僵硬。
萧落只能主动将自己的脸蛋贴到他的手上,强压下眼底的酸意,小声的说道:“不会的,祁宿,不会的,你不会有事情的,我去找人,我去找人救你。”
“阿落。”祁宿抓住她的手,“你要走了。”
一句话,萧落瞬间瞪大眼睛,她恍惚地想起,似乎祁宿早就死了,死在造反那天。
“不,不是的,祁宿你是真的。”眼泪从眼角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一点一点打湿了祁宿的衣角。
“我摸得到你啊,你是真的,你是真的存在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周围的风雪越来越大。
祁宿回抱住她,细声细气地安慰:“我知道的,那你在最后摸一摸我,摸一摸我就好了。”
“卡——”徐升匆匆地喊了卡,见谢京溪还沉浸在情绪当中,他让顾清越从她的怀里走了出来。
男人站在她不远处的地方,笑盈盈的。
“Action。”
萧落猛的抱空,她迷茫地看向周围,一个人没有,她慌乱地从地上拍起来,企图在周围寻找到祁宿的身影。
男人一袭白衣出现在凉亭下面。
萧落浑浑噩噩地跑了过去:“你还在,这实在是太好了。”
“祁宿,你摸摸我。”她将自己的脸蛋凑上去,“你摸摸我好不好。”
可男人却像是听不到对方的请求,一颗圆润的泪珠从眼角滑落,祁宿亲自手上,推开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萧落。”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舍:“你该回去了。”
“不要!不要!”萧落扑向眼前的人,祁宿却早就已经起身远去。
这一段的剧情,到这里就拍摄结束了。
谢京溪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蒲扇上,目光呆滞地看向远处,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现在的天气还是很冷,顾清越拿来外套给她披上,男人身后的道具,已经被取了下来。
谢京溪看着她,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然后伸出手:“你抱抱我。”
一句话委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