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也没料到这个时间线,不过还是轻声安慰道:“这个时间线也是有好处的啊!刘盈如今也两岁了,你们到时候青梅竹马的,不正好......”
听到安安的话,李蓁蓁忍不住破防了,大骂道:“呸!谁要和叉烧谈恋爱,能无视自己母亲姐姐的痛楚,一心一意向着敌人,这样的夫君比妈宝男还可怕!而且我是要匡扶大秦江山的人,谁要谈恋爱啊!我政哥一辈子的心血怎么能被胡亥那个蠢货糟蹋?”
!!!
这话一出,安安浑身的毛都炸开了,不可置信的说道:“那个,姐姐,虽然甘罗十二岁官拜秦国上卿,但你如今只有两岁,等大秦灭亡的时候你也就五岁,这年龄能让其他人心悦诚服吗?而且你大父李斯还是坑了大秦的罪魁祸首之一,忠于始皇的人也不会信你的,你这身份简直是有毒啊!”
......
无语是李蓁蓁此刻最大的心声,但凡能换个时间,她就不会这么为难了啊!
想了半天,李蓁蓁原本犹豫不决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一脸严肃地开口道:“不就是效仿朱元璋‘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策略吗?我偏不信自己无法挽救这摇摇欲坠的大秦江山!”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华阳公主派来护送你的人都没了,否则的话,前世那位李美人也不会被人捡回去,养成一副单纯无脑的模样!”
“哼!你先出来送我去找我阿父李由,然后你再伪造一封华阳公主的遗书,我就不信我李由看到这封遗书,会坐视琴瑟和鸣的妻子被人害死而无动于衷!”
见自己实在劝不动,安安索性也放弃了。
三川郡内,因为陛下仙逝,六国余孽蠢蠢欲动,李由正忙碌于处理各项事务。
听到屋外的动静,李由连忙走了出去,结果就看到了自己远在咸阳的幼女,心中满是惊愕与疑惑。
于是使劲揉了揉眼睛,想要确认眼前所见并非幻觉。随后才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是谁?为何蓁蓁会在你的手中?”
李蓁蓁看着眼前满脸憔悴的阿父,哭诉道:“呜呜呜,阿父,阿娘没了,舅舅姨母们也都没了!阿娘不放心大父,所以让人送我来找你!”
!!!这话一出,李由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斥责道:“胡说什么,你阿娘还在咸阳呢!”
工具人安安见状连忙将自己之前精心伪造的遗书递了出去,大秦如今还没有纸张,因此安安选择的是布帛。
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李由沉默半晌,久久不语,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过了好半晌,李由才声音低沉的喃喃自语道:“元曼……竟然就这么走了吗?阿父他怎会如此糊涂!他已然位极人臣、权倾朝野,何苦要与虎谋皮呢?”
“如今咸阳城一片混乱,我们逃出咸阳之时,胡亥已将先帝血脉屠戮一空,只余他一人!”
听到这话,李由长叹一声,环顾四周,满脸悲痛的说道:“接下来这三川郡恐怕也不得安宁了。既然元曼信任你,愿意将蓁蓁交托给你照顾,那么我也只能将她托付于你了。”
听到这话,李蓁蓁不由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说道:“阿父,我们为阿娘报仇不好吗?胡亥倒行逆施,暴虐无道,如今外祖的一生心血仍在,只要我们拨乱反正,定能重振大秦雄风!”
李由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活泼聪慧的女儿竟然会有如此大胆激进的想法。然而,短暂的沉默之后,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女儿的提议。
尽管内心充满了无奈苦涩,但李由还是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解释道:“蓁蓁,你自幼聪慧过人,这固然是件好事。但如今六国余孽已经蠢蠢欲动,妄图趁乱复国。倘若此时大秦内部再发生动乱,那大秦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可即使我们不生乱子,胡亥就能做好秦二世吗?”
面对女儿的质问,李由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好半晌才开口说道:“阿父不知未来之事,但作为大秦的臣子,我受你外祖知遇之恩,与你母亲琴瑟和鸣,又岂能背叛朝廷,将大秦带入一条不归之路呢?阿父先让人带你去休息吧!”
李蓁蓁都无语了,这养孩子真的就是拆盲盒啊!自家阿父和大父李斯这脾气秉性差的也太远了,老奸巨猾的大父怎么就养出阿父这样忠君爱国的人呢?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一旁的安安自然看明白了自家小姐姐心里的想法,于是心里默默吐槽道:这天下子不类父的多了去了。远的不说,扶苏和胡亥哪个像始皇?
地府里的扶苏:已死!勿扰!
咸阳宫的胡亥:我怎么不像了,我杀兄弟姐妹不就是跟阿父学的吗?你凭什么说我不像?
始皇:滚!你不是寡人的儿子,寡人不认识你!
不过如今还是胡亥还没来得及屠戮朝臣,自己应该还来得及,于是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回到屋内的李蓁蓁看着眼前的安安,问道:“你说我能不能挟阿父以令三川郡,毕竟我们现在手里没人没粮,要是能把三川郡拿到手,也算是有了起点!”
“小姐姐,你才两岁,就是想挟也没办法啊!你是有造火器的图纸,但大秦还处于青铜时代,铁器很少,科技水平达不到,而且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明年就要爆发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了!”
“那我就只能走青梅竹马路线吗?秦二世和楚汉争霸历时将近八年,这片土地上死了多少无辜黔首?那都是我政哥辛辛苦苦养出来的,怎么能被他们这么糟蹋?但凡我早到几年,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看着沉默不语的安安,李蓁蓁也不好说什么了,谁让这次的祈愿人李美人就是这个时候出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