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皇额娘眼中破防受伤的神色,永琏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原处,轻飘飘的说道:“为什么不信吗?这可是马齐大人的亲笔信,皇额娘难道看不出来吗?”
富察琅嬅当然看出来了,她只是不相信自己成了家族弃子,自己为富察氏百年荣光做了那么多,如今却被轻而易举的放弃,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这一刻,富察琅嬅的心格外清明。
“你能说动伯父写下这封信,想来你们之间另有利益纠葛了吧?”
“那就与皇额娘无关了,儿子行事自有分寸,您需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待在长春宫,别搞那些丢人现眼的小动作,不然这皇后之位,可就不一定是谁的了。”
想到信上的内容,富察琅嬅苦涩一笑,闭了闭眼,轻声道:“我知道了。”
弘历听见王钦的禀告,忍不住质疑道:“你说什么?皇后怎么了?”
“皇后娘娘心疾复发,刚刚召见了太医,如今长春宫已经闭宫修养了。您看......”
“心疾?朕怎么这么不信呢?难道她也学会装病争宠,想搏一搏朕的关注?”
听到这话,王钦看了看自信非凡的主子,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颤颤巍巍的解释道:“主子,长春宫闭宫不见人了,应该不是吧。”
“狗奴才,朕说是就是,朕果然魅力非凡,哈哈哈!你将宫权和账本给娴妃送去,让皇后安心养病,朕稍后再去看望皇后。”
王钦:......
你是想气死皇后给真爱腾位置吧?不过你是主子,你高兴就好。
“约束自身,闭宫修养,勿要生事,富察家不能有被废的皇后,但却可以有病逝的皇后,富察家女眷的声誉,绝不能毁在你的手上!”
富察琅嬅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但却怎么也忘不了那封信的内容。
王钦看着皇后苍白的神色,心里虽然尴尬,但还是犹豫的说出了来意。
结果就看见皇后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皇上有命,本宫自然遵从,王公公随宫人去拿吧。”
说完之后,富察琅嬅死死闭上了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王钦自然也不敢多待,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等众人出去后,富察琅嬅眼角滑过一滴泪水,瞬间消失在了发间,这就是自己爱慕的 夫君,当真是凉薄啊。
与长春宫的愁云惨淡不同,得到宫权的延禧宫则是喜气洋洋。
如懿看着手里的东西,摸着自己的体面,感慨道:“城墙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弘历哥哥果然没忘了我们之前的情谊。”
阿箬深谙主子的心思,连忙恭贺道:“主,您与皇上青梅竹马的情分,其他人怎么可能比得上?如今您拿了宫权,皇后早晚要给您腾地方,依奴婢看,老主子的心愿马上就要实现了。”
“阿箬,不许胡说,让外人看见,还以为我们轻狂呢。”
一旁的宫人:娴妃娘娘,您要是把脸上得意的笑容收一收,我们可能还会信一点,可是如今?您人淡如菊的人设崩了呢。
高曦月本来还不满,想要去乾清宫争取一番,结果还没出门,就收到了自家老父亲的信,瞬间安分了下来。
撷芳殿的永琏没想到渣渣龙会有这么骚的操作,想了想,还是给马齐传了信。
在外人眼中,富察琅嬅与自己一荣俱荣,自己可不能让她这么被打脸。
启祥宫内,金玉妍看着又出现的纸条,忍不住将茶杯摔到地上,骂道:“谁,究竟是谁?为什么这纸条又来了?我们都这么严防死守了,怎么还能有人潜入我的寝宫?”
系统安安:你想多了,那是我的功劳,才不是人的功劳呢。
贞淑见状,连忙上前安抚道:“主,神秘人手里有我们的把柄,我们......”
“我们?我们只能按他说的做,我死不要紧,但绝不能牵连世子,你去将东西备好,等皇上来了就用上。”
“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贞淑本想离开,但还没出屋门,就听到了身后飘渺的声音。
“你说会是娴妃吗?皇后闭宫修养,娴妃成了最大的得利者,她嫌疑最大。”
“主,您是说景仁宫废后?”
宜修:我的都已经和紫禁城拜拜了,你们为什么总要q我呢?
甄嬛:谁让你的威名大,甩锅不找你找谁?
太和殿,弘历看着下方,心里纳闷极了。
这群人平日里吵吵嚷嚷,为一点小事争论不休,今日怎么就这么安静呢?
这个念头刚刚滑过心头,就听到了下首的李御史的声音。
“皇上,臣要弹劾乌拉那拉氏欺君罔上,图谋不轨!”
!!!
这话一出,弘历直接傻眼了。
虽然他对如懿是真爱,但也不得不承认,乌拉那拉氏的男人都是一群蠢货废物,他们图谋不轨,是你搞错了,还是朕听错了?
“李爱卿,你确定你没说错?”
“自然没错,皇上,您在圆明园长大,娴妃娘娘在江南,敢问娴妃娘娘口中的青梅竹马是从何而来,这难道不是欺瞒君上吗?”
马齐见此,暗中又给了田御史一个眼神,还是自家主子二阿哥说的有理,后宫争宠比不过,那就拼家世,乌拉那拉氏那个破落户想和他们富察家比?找死。
今日不把乌拉那拉氏的名声踩死,他就不是敢和康熙对殴的富察马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