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饭,景雅就吵着要回去,萧琢华不紧不慢的开着车,说:“后座有给你买的蛋糕和甜点,你回去了放在冰箱里,想吃了就跟我说。”
景雅哦了一声,想着福宝的事情,又点了两杯奶茶,估摸着到了楼下外卖也差不多就该到了。
好说歹说把萧琢华送走,景雅在楼下等了会儿外卖,上楼的时候就接到了萧琢华的电话。
“周五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就在家里吃,我做饭。”
景雅逗他,说:“不行,我周五不想动。我去了你肯定不让我走。”
“不行,周五晚上我去接你,就这么说好了啊。”
不等景雅反驳,只见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疾驰而出,一只毛发蓬松、双眼圆睁的黑猫突然从旁边的栏杆上窜了下来。它像是被什么东西惊扰到一般,张牙舞爪地径直朝着景雅猛扑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黑猫一下子就扑到了景雅的身上,景雅手一抖手里的东西都扔了出去,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黑猫锋利的爪子瞬间划过景雅的手背,哈着气全身炸毛。景雅惊叫一声,手背肉眼可见的出现丝丝血痕。
景雅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阵后怕,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还是有人故意针对她?自己就这么倒霉?
黑猫警惕地盯着景雅,嗖一声跑远了。
景雅蹲下来捡起手机,幸好手机只摔了个边角,电话竟然还在坚持着没被挂断,里面传出萧琢华焦急地声音。
景雅看着手背的抓痕,说:“我没事,刚才有只猫突然跳了出来,吓了一跳,其他没什么的,你放心。”
“真的没事?你有被咬到吗?”
“没有,你别担心了。”
景雅看着摔了一地的蛋糕和奶茶,叹着气把地面收拾干净,随后又叫了份外卖。
这一天咋过的这么累呢?
景雅回到房间的时候,见到福宝正趴在自己床上玩手机,见到景雅回来了直接蹦到她身上,嘴里说着各种委屈的话。
“你手怎么啦?”
“倒霉呗,还能是啥,我刚走到小区就被一只猫咬了口。”
福宝用胖乎乎的小手指着伤口,说:“疼吗?”
“你说呢?”
景雅本想找下碘伏和双氧水之类的,结果一根棉签都找不到。蹲在地上想了半天,还是勉强用肥皂清洗了下伤口。等到外卖到了后,嘱咐了福宝一番,还是决定去医院打针。
福宝被她吓到了,抽抽噎噎着要跟她一起去。景雅穿着鞋子,说:“我又不是死了,现在都十点多了,你不是要吃蛋糕喝奶茶吗?我都给你买了,你记得吃完。”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景雅拗不过,只好带他一起去了。一番折腾下来,打完针包扎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医生还特地嘱咐不能沾水。福宝在一旁贴心地带路,打了车回家,已经到了十二点。
回到家景雅越想越不对劲,打针总共花了她一千多呢。这钱出的不明不白,为啥她回家偏偏就有猫呢?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福宝在一旁安心地喝奶茶吃蛋糕,景雅马马虎虎洗了个澡,看着包扎好的右手,倒在床上沉思。
“景雅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啊?”
福宝趴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我把你的红绳上施了法术,只要你戴上就能变美,你要戴吗?”
对啊,怎么忘了这个,戴,必须戴!
景雅一个鲤鱼打挺腾地坐起来,福宝吓了一跳。眼睁睁的看着她戴好红绳后,像被抽干了精气的干尸一样,又软绵绵的倒在床上。
“福宝,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你能看看我回家的前几分钟周围都有哪些人吗?”
“好啊,我看看。”
福宝弄了很久,久到景雅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景雅进小区门口的那一刻起,就偷偷摸摸一直跟着她。等到景雅拿完外卖上楼接电话的时候,他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只是他一直站在阴影里,全身黑又带着帽子,实在辨认不出他长什么样。
之后的事情正如景雅想的那样,是故意有人站在景雅上方的楼梯,等到景雅过来的时候,把一个黑色袋子里的东西猛地往下抛。袋子里的猫受到了惊吓,自然而然就咬了她。
自己刚到这不久,会惹到谁呢?
“这个人真可恶!景雅我们不能放过他!”
景雅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夏御瓷。
真的会是她吗?
不管是不是,反正伤害了自己,就得有所代价。
“你能找到夏御瓷吗?就是上次在餐厅吃饭那个全身白的女的。”
“好哦,我看看。”
景雅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她手里也有一只猫,只不过是白色,有双玻璃色的异瞳。
“景雅,你看!她在打电话!”
福宝兴奋得手舞足蹈,小手指着屏幕里的画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画面之中,夏御瓷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豪华的办公椅上,脸上挂着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她怀里有一只白色小猫,睁着玻璃色的异瞳,好奇地东张细看。
而在她面前,几个手下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正有条不紊地向他汇报着工作进展。
景雅看着那笑颜如花的人,扳过福宝的肩膀,说:“福宝,我对你好不好?”
“好啊。”
“那么,愿意替我办件事吗?”
福宝眼神坚定,特别认真的行了个军礼,说:“明白主人,我知道怎么做了!”
第二天一大早,景雅还在床上就给小区物业打了电话,说是有人故意在小区捉猫、虐猫,然后玩够了拿去卖。昨晚上她被猫抓伤,要求看录像。
一开始物业支支吾吾地,不肯给。景雅一个电话打给了傅闻蕳,傅闻蕳听见她被猫抓了也很意外,挂完电话后没多久物业就把录像发了过来。
一看到录像,景雅安心了许多,福宝还没睡觉,陪着景雅忙上忙下——虽然也没帮什么忙。
到了学校,肖季欣一看到景雅手上的纱布,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景雅?”
叶景洲和刘衡几个人也围了过来,景雅只好把昨天被猫抓伤的事情说了。
“你是说,是有人故意的?”
“我也不确定,只是查到了一段模糊的录像,我到这也没多久,应该没被谁记恨吧?”
叶景洲和刘衡相互看了一眼,表情严肃。
肖季欣说:“你打针了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打三次针就差不多了,避免碰水,花了我一千多呢。”
景雅指指自己的黑眼圈,说:“你看我熬夜熬的,黑眼圈都快掉地上去了。我这是真倒霉,幸好我手机没摔坏,不然我都没钱换。”
刘衡看了叶景洲一眼,叶景洲会意,说道:“你有见到他长什么样子吗?”
“看不清啊,全身上下都是黑的。”
叶景洲点点头,没再说话。
今晚本来萧琢华说要来接她吃饭,谁知临到下班时却说有事来不了。景雅正想着怎么回绝他,谁知他自己有事来不了。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萧琢华说:“就是和几个生意上的人一起吃饭,推不了的酒局。”
景雅也没多问,说:“那你少喝点酒,早点睡觉。”
萧琢华嗯声,又说:“你今天好吗?”
景雅看着右手,顿时来了精神,说:“你放心吧,我好着呢,今晚还有大事情要干!”
“什么事?打游戏吗?”
“不算吗?”
萧琢华笑了笑,景雅想着,今晚还真不是打游戏,是真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