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狠狠地调查,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给南乾!”
碧浔殿内,司马相冷着脸对手下吩咐道。
南浔摇头道;“不用查了,外公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马上与舅父回铜川,把冯家所有高层血脉暗中带走,财物,兵马这些能转移的尽量转移,估计南昭帝马上就会让人抄家。”
南浔一屁股坐在地上椅子上:“走漏消息的人是海东青,或者说这局就是他和卫渊一起做的。海东青交给我的人其实是卫奇技,走漏给南乾消息的人,应该就是卫渊,这狗东西两头吃!”
“之前那几个御林军和我打斗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他们实力不弱,不应该一招就败,现在我才知道,如果没有意外,他们也是卫渊的人,在南昭帝面前上演宗君的戏码,按照我的对南昭帝了解,这几个御林军绝对会成为心腹,并且担任御林军要职。”
司马封怒道:“也就是说,卫渊这狗东西成为最后也是最大的赢家?”
南浔点点头:“督天司、钦天监、天剑司、御林军,包括京城的两个城门也是卫渊,如今卫渊在京城是一家独大了。”
司马相眉头紧皱地道:“我实在想不出,卫渊与海东青明明仇深似海,势如水火,为什么能够合作?”
“卫渊和我一样,拿捏住了海东青软肋,海东青想要拿回天狼帝国,就必须要借助外力!”
司马封惊呼道:“卫渊叛国?要利用卫家军来帮海东青?我们可以时刻监督,必要时候收集证据送到南昭帝那。”
南浔摆摆手:“不用浪费那人力,卫渊不会动用卫家军的,而且他想动用卫家军打天狼可以,如果用卫家军帮海东青,他还没有卫伯约的声望,而且卫家军都是北冥的子弟兵,多年战乱对天狼帝国,可以说卫家军内,谁没几个亲戚死在天狼帝国手中?卫渊但凡敢帮海东青,卫家军都可能反了。”
“那用啥帮海东青夺回可汗的位置?”
“神器,墨家十论!”
南浔想都没想道:“海东青在天狼帝国还是有心腹队伍的,只要掌握墨家十论,凭借他的手段收回天狼帝国易如反掌。”
“五十万新兵,二十多万卫家军,以及卫渊在土匪窝养的私兵……”
司马封惊呼道:“卧槽,卫渊拥兵八十万?”
“五十万只是新兵,想要训练成真正能上战场的兵将,没有个一两年根本做不到,所以卫渊在那五十万新兵没成气候之前,还会继续选择低调,而且多了五十万兵将,卫渊必囊中羞涩,我们只要针对他来钱道做点手段,即可延缓他的发展。”
“如果我是卫渊,我肯定会竭尽所能的赚钱,然而什么东西来钱最快?肯定是抄家啊!”
南浔揉着太阳穴:“我现在只希望南昭帝不要犯傻,把抄冯家的任务给卫渊!”
承乾殿内,李秉文与南乾的母妃开心地抱住南乾。
“乾儿,咱们赢了,这次咱们是最大赢家!”
南乾很想说不是咱们赢了,而是咱们都入了卫渊的局,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毕竟说出来太丢人,而且自己的确得到梦寐以求的太子位置,这一切就足够了。
哪怕将来卫渊发展起来,大不了和自己平分大魏,分成南北两国,自己依然是皇帝……
南乾对自己的母后与外公李秉文,挤出一丝笑容:“是…是啊,咱…咱们赢了。”
李秉文大笑道:“特别是听到南昭帝最后的那句话,让乾儿跟着上早朝,这说明什么?必然是有心立乾儿当太子,南昭帝现在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驾崩以后,咱们乾儿就是这大魏的天子!”
“乾儿,第二楼就不用再建立了,好好当你的太子,到时候皇位一切顺理成章,你放心,外公倾尽李家的一切支持你……”
说话间,一名宫女敲门小跑进来。
“娘娘,尚书大人,二殿下,陛下派公公来了。”
“肯定来送太子诏书的!”
李秉文对宫女连忙道:“快快有请,另外你去给公公拿一百两银子来……”
很快小太监走进来,南乾兴奋地道:“诏书拿来吧!”
“什么诏书?陛下让奴才找二殿下去养心殿。”
李秉文拦下要去拿银子的宫女,对南乾道:“乾儿快去吧,别让陛下等着急了。”
养心殿内,南昭帝四平八稳,不怒自威地坐在书案后,见到南乾来到后,板着的脸开心笑了起来。
“乾儿,你说朕想立你当太子,你有什么想法?”
南乾嘴角压制不住地上扬,连忙跪在地上:“父皇,儿臣定当尽心尽力做好太子之位!”
“朕相信你的才华与能力,可就是有一点,花卿桧、高海公那边,朕没办法交代,毕竟说好了你们一起竞争,乾儿护驾虽然有功,但人家花家、高家也来人了啊!”
“这…这……”
南乾听到立太子之事有变故,大喜大悲之下,不解地看向南昭帝:“父皇何意,儿…儿臣不解。”
“那朕就直说了,朕想立你做太子,但你现在功劳还差点,不够堵花家与高家的嘴。”
南昭帝起身,走到南乾身边:“所以朕想送你一个大功,随王玄策去北冥打退报仇的海东青,或是去北凉击退吐蕃,这功劳足够堵嘴,两个地方你自己选择吧。”
南乾知道北冥没有战事,他去就是晃悠一圈,离京还近。
“父皇,那海东青是在我皇城逃掉的,儿臣想要知难而上,所以去北冥!”
“这才是朕的好乾儿!”
南昭帝重重拍了拍南乾的肩膀;“记住功劳越大,堵嘴的效果越好,到时候朕立你做太子,就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好好干,朕看好你哦。”
“谢父皇提点!”
南乾离开养心殿后,南昭帝冰冷地一笑:“打吧打吧,让李家和海东青狗咬狗,到时候让你们两败俱伤,想要太子?做梦吧,到时候不用朕出手,其他世家就能把你李家分食了!”
卫国公府内,巩潇与卞锐立、边鹏涛几名锦衣卫抱住韩束。
“韩大哥,你真是神算啊,是如何算到那恐怖的八百高手会忽然反水的?”
韩束对院子里瘪瘪嘴:“他们不就在那吗!”
“啊?”
巩潇几人吓得连忙拔刀,但却被韩束阻止:“他们都是世子的人,你们可听闻过‘卫奇技’?”
“卫奇技?夜郎国一千人追着几十万大军砍的那个?八百人硬生生刺破百万大军围剿……那不是传说吗?”
几人说到这,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禁瞪大眼睛惊呼道:“韩大哥,他…他们不会就是卫奇技吧?”
韩束点点头:“那不是传说夸大,而是真的如此可怕,说实话,这些天我和他们打过仗,两个五人的队伍,就能和我打成平手,甚至斩杀……”
回想起之前八百人打两万人,宛如如同斩瓜切菜的一幕,巩潇几人吓得浑身一抖,彻底相信了韩束的话。
“韩大哥,世子真那么厉害?”
韩束点点头:“文武全才,而且为人非常豪爽,跟着他不会有错。”
韩束说到这,看到穿着睡袍起夜的张太岳,摆手道:“张大人尿尿啊!”
“茶水喝多了,外加人老就爱起夜,你们继续聊!”
随着张太岳离去,巩潇点头道:“张大人没有胡子显得年轻不少……等会,我他妈刚才看到谁了?”
几名御林军面面相觑:“张…张太岳?他不是死了吗?”
韩束摇头笑道;“被世子救了,现在是世子的左右两大首席谋士之一。”
“臭小子,手臂伸直,很好,喜顺你的悟性真不错,为师再给你演练一遍。”
一道剑芒闪过,劈在十米外的木桩上,木桩纹丝不动,可随着晚风吹过,木桩竟然或者齑粉吹散。
咕噜~
巩潇几人面面相觑:“好厉害的剑法,韩大哥,这人谁啊?”
“西剑,叶无道!”
“啥玩意?八绝中的剑神?”
都是习武之人,巩潇等人强行控制住双腿,不让自己给偶像下跪。
“行了行了,之前说好下半夜归老夫教喜顺,现在时间到了。”
一名土埋到脖子,刷洗马车的马夫,佝偻着腰,一步步走过来,把喜顺带到木桩旁:“看好了徒儿!”
马夫轻轻挥手打在木桩上,然而木桩的表面却是没有任何伤势。
“就这?”
巩潇等人不解时,便看到马夫轻轻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木桩上。
木桩断裂,外面的树皮完好,但内部却如同被白蚁啃噬过一般,已经全部成了木屑。
马夫背着手,对喜顺教导道:“这是对力劲的掌控,把力透过树皮,直击内部纤维组织,同理这种功法专克外功横练高手,毕竟所有人能修行铜皮铁骨,但却无法修炼到内脏,一掌之下,力劲透过皮肤,绞碎敌人内脏。”
巩潇几人面部肌肉一阵抽搐:“韩大哥,我们看到了啥?这等对力与炁的掌控,太恐怖了吧……”
韩束摇头苦笑道:“此人便是名震江湖的武圣轩辕!”
“跪了!”
“给偶像跪了!”
巩潇等人齐刷刷的跪成一排……
“江姑娘,帮帮忙!”
一名磨豆浆的厨子,朝向厨房里大喊一声。
只见一名两米五开外的大胖娘们,手里拎着宛如鸡腿大小的羊腿,吃得满嘴是油。
“张叔干啥啊?”
“磨盘卡住了……”
“就这?小事一桩!”
大胖娘们走过去,随手把两头拉磨的牛推开,一只手抓住磨盘角落,轻松举起了起来。
“韩大哥,两头牛才能拉动的巨大磨盘,她…她一个手就举起来了?”
韩束点点头:“他就是御封的大魏第一猛,江玉饵!”
“卧槽,的确猛!”
“他妈的!手痒痒,难受啊!”
骂骂咧咧声音响起,只见一名浑身惨白,就连头发眉毛,甚至眼睛都是白色,长相与卫渊就几分相似的青年走出来。
青年指着卫奇技:“三侠呢?”
“回卫天大人,去通往北凉的道路执行任务了。”
巩潇等人看向韩束:“韩大哥,三侠是我们知道的那个三侠吗?”
韩束点点头:“熊阔海,金圣英和红拂夫妇,他们三也是卫奇技的首领,说起来最近我在卫府和熊阔海走得很近,此人义薄云天非常对我胃口,相见恨晚啊。”
“原来三侠也追随了世子……”
此时那名青年一脸扫兴地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们出来十个队伍和我打一场,人少了不尽兴……”
没等浑身惨白的青年说完,所有卫奇技吓得连滚带爬地慌乱逃走。
青年目光看向韩束:“打一场?”
韩束连忙趴在地上:“伤没好,动不了啊。”
“呸,废物!”
青年说完转身离去。
巩潇几人把韩束拽起来:“韩大哥,那家伙谁啊,能把你和卫奇技吓成这样?”
“黑白双煞之中的白煞,卫天。”
想到黑白双煞的战斗狂魔,疯癫之名,巩潇几人吓得浑身抖似筛糠……
哞~哞~
之前拉磨的两头牛不知为何,竟开始互相顶撞起来。
“别打架,别打架,我表哥说了,卫府不能打架!”
傻里傻气的声音响起,只见罗天宝光着膀子走出来,小小的身板一手抓住一头牛的犄角,左右手一用力,将两头牛丢飞出去。
“力分双牛?”
巩潇几人再次把目光看向韩束。
“罗天宝,世子麾下第二猛将!”
韩束指了指自己缠绕绷带的胳膊:“本来我伤都好了,结果和他切磋的时候,他一棍子砸在我刀上,刀断划破了我的胳膊……”
“卧槽,世子麾下真是猛将如云啊。”
韩束轻拍几人肩膀:“对了,我在送你们一份礼物,憋不住了吧?都出来吧!”
之前看守天牢的一群御林军笑着从房间走出来:“老巩!”
“兄弟,你…你们不是被南昭帝处死了吗?”
“世子救了我们!”
巩潇几人抱着本以为去世的兄弟们痛哭,激动地道:“我现在真想给世子磕一个,感谢他救了韩大哥,又救了你们!”
“不光如此,因为韩大哥被南浔威胁,南昭帝的小心眼还要对付御林军的其他兄弟,所以世子想出这个办法,让你们获得南昭帝信任,到时候身居高位,也能照顾好咱们的兄弟们!”
韩束对巩潇几人笑道:“我现在都追随世子,你们以后也听他的吧!”
“他救了你还有兄弟们,咱们也要用命感谢世子啊!”
“当然,只要韩大哥你一天在卫府,我们绝对不会背叛卫渊!”
“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就是因为你们对我太好,所以才会让南昭帝猜忌。”
“走!喝酒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