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汾以南的侯马,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正在上演,参战双方分别是威名赫赫的湘军和来势汹汹的西捻军。
战斗刚刚打响,湘军将领萧德扬身先士卒,他带领着麾下三十营的精锐大军如猛虎下山一般,气势如虹地长驱直入,以雷霆万钧之势杀入了西捻军的营垒之中。
刹那间,喊杀声响彻云霄,刀光剑影交错闪烁。
面对湘军如此凶猛的进攻,西捻军起初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难以招架,只得且战且退。看到西捻军节节败退,萧德扬心中大喜过望,误以为这支敌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于是乎,他毫不犹豫地下令全军继续乘胜追击,想要一举将敌人彻底击溃。
就这样,湘军一路穷追不舍,一口气追出了十几里地,来到了一处名为十里坡的险要之地。
此时的萧德扬满心欢喜,只想着尽快结束这场战斗,立下不世之功。
然而,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战局却陡然发生了惊天逆转。
原本一直在快速后撤的西捻军突然间调转方向,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向着湘军猛扑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德扬猝不及防,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而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四周猛然间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
此时此刻,萧德扬如梦初醒,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当中!
更糟糕的是,当时的天气状况简直恶劣到了极点。漫天的大雾弥漫开来,浓得让人伸手不见五指;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人睁不开眼睛;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这样极端恶劣的天气条件对于湘军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由于大雾笼罩,士兵们彼此之间根本无法看清对方的身影,更别提相互配合协同作战了。
不仅如此,那肆虐的狂风和纷飞的大雪使得湘军手中的枪炮完全失去了作用——火药受潮无法被点燃,武器也变得异常冰冷难以操作。
这些因素都极大地影响了湘军的战斗力,给他们的作战行动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困难和挑战。
经过一番激烈的鏖战后,时间在紧张而残酷的厮杀中悄然流逝。
此时,那些早已饥肠辘辘、身体因寒冷而瑟瑟发抖的湘军将士们,终于无法再支撑下去了。
他们的体力和意志就如同那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随着第一个士兵转身逃离战场,恐惧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其余的湘军将士也纷纷效仿,原本紧密有序的阵型瞬间土崩瓦解。
看到湘军开始溃散,西捻军士气大振,他们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一绝佳时机,乘胜追击。
战士们挥舞着手中锋利的兵器,呐喊着冲向湘军,一场惊心动魄的白刃战就此拉开帷幕。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面对西捻军凶猛的攻势,本已无心恋战的湘军更是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这场血腥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天边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晚霞。
然而,对于三十营的湘军来说,这片美丽的晚霞却成了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抹余晖。
最终,这三十营湘军全军覆没,四处溃散,战场上留下了三千多具冰冷的尸体。
更有数千名惊恐万分的湘军选择放下武器,向捻军投降。
不仅如此,就连湘军的主将萧德扬等人也未能幸免,在混乱中被勇猛的捻军无情斩杀。
此次发生在十里坡的战役,可以说是湘军自从三河之役遭遇惨败以来所遭受的最为沉重的打击。
当远在北京的清廷听闻这个令人震惊的败讯时,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皇帝龙颜大怒,当即下旨严厉斥责乔松年,并命令他立刻交出兵权,卸下所有军务,灰溜溜地滚回自己的老家去。
与此同时,朝廷紧急下令,让素有威名的左祖棠率领大军火速赶往西北,全权负责指挥镇压西捻军的行动,以挽回当前不利的战局。
公元 1867 年的 1 月和 2 月,对于清军而言,无疑是一段充满阴霾与挫败的日子。
在这个寒冷而残酷的冬季里,厄运似乎接连不断地降临到清军头上。
首先传来的噩耗是郭松林所率领的军队在罗家集遭遇惨败。
原本信心满满的郭松林,未曾料到会在这片土地上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士兵们伤亡惨重,士气也一落千丈。
紧接着,乔松年的部队在十里坡同样尝到了失败的苦果。
这场失利让清军的防线出现了巨大的漏洞,敌军得以长驱直入。
随后,张树珊带领的队伍也在杨家河遭遇溃败。接二连三的败仗使得清军损兵折将,大量优秀的将领和勇敢的士兵命丧黄泉,曾经威风凛凛的军威此刻已然荡然无存。
就在清军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际,捻军却迎来了他们的全盛时期。
凭借着一系列精彩绝伦的胜仗,捻军声名远扬,势力迅速扩张。
然而,战场上的局势总是变幻莫测,如同风云一般难以捉摸。尽管捻军此时风头正劲,但他们的辉煌并没有持续太久。
成功摆脱了湘、淮军紧追不舍的追击之后,东捻军第三次抵达了臼口。
他们企图强行渡过汉水,开辟新的战场。
但是,清军的水师严阵以待,丝毫没有给东捻军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正当东捻军被江水阻拦之时,清军的精锐兵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向臼口,对其形成了严密的包围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东捻军不得不再次踏上转移之路。
在艰难的撤退过程中,东捻军最终与清军中最为精锐的两支力量——湘军鲍超部以及淮军刘铭传部狭路相逢。
双方在尹隆河畔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
尹隆河是臼口镇东面的一条河流。这条河有条支流,名叫司马河。
此时,东捻军与淮军刘铭传部隔着司马河对峙,而湘军鲍超部在远离尹隆河的臼口镇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