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云南战场上,局势错综复杂、惊心动魄。
然而,若要论及其中最为惨烈的一场战役,那无疑便是六盘水之战。
这场战役仿佛是一场永无休止的噩梦,双方军队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连续不断地发起进攻与防守,日夜不息,你来我往之间,血腥与杀戮交织成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清军与革命军彼此交错穿插,不仅在宽阔的大道上交锋正酣,就连那些蜿蜒曲折的小路也成为了他们激烈厮杀的场所。
小股部队之间的战斗此起彼伏,时而短兵相接,时而游击突袭,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生死较量。
而正面战场则更是惨不忍睹,炮声隆隆,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
士兵们舍生忘死,奋勇拼杀,只为争夺一寸土地。
此时此刻,无论是清军还是革命军,其作战方式都颇具后世战争的独特风格。
战术运用灵活多变,武器装备先进精良,战略布局严谨缜密。
这使得这场原本就残酷无比的战争变得愈发扑朔迷离,胜负难分。
据统计,六盘水战役中,双方总共投入了三万之众的兵力,但最终死伤人数竟然高达两万余人。
如此巨大的伤亡数字,足以见证这场战役的惨烈程度。
身处战局之中的岑梳英心急如焚,因为倘若无法打开六盘水这条至关重要的通道,那么昆明城迟早会被敌军攻破。
一旦昆明沦陷,整个云南地区丰富的矿产资源必将尽数落入敌手。
要知道,即便放在后世,云南的矿产资源都能够在全国排名前三,其蕴藏量之大、种类之多实在难以估量。
由此可见,云南的矿产资源对于各方势力而言,具有何等举足轻重的地位。
相比之下,毕节一带的战况则显得相对平静一些。这里的清军和候玄所部虽然时有小规模的冲突发生,但大规模的激战却并未出现。
双方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
要知道,无论是十七师也好,还是毕节的清军也罢,他们实际上都不过是初出茅庐、缺乏实战经验的新兵蛋子罢了,真打起仗来那简直就是两个菜鸟之间的相互缠斗,毫无章法可言。
此次负责进攻毕节的乃是在贵州地区招募而来的团练队伍,这些人大多未经严格训练,战斗力自然有限得很。
而反观十七师这边呢,则是由秦省团练改编而成的,虽说比前者稍微强那么一点,但也着实强不到哪里去。
而且啊,这两支部队所配备的武器装备跟六盘水一带的十四师以及岑梳英麾下的虎字营兵马相比起来,可就差得太远啦!
这不,岑梳英这几日可是被这件事情给愁坏了,头发都不知不觉地变白了许多。她忍不住暗暗咒骂着:“这支该死的部队到底为什么会如此顽强?他们的统帅究竟又是何方神圣?”
这时,一旁的游击将军孟爵连忙开口回答道:“回将军,据末将所知,对面这支部队的统帅名叫窦包。”
听到这个名字,岑梳英不禁感到有些疑惑,自言自语般地念叨着:“窦包?”
见此情形,孟爵赶忙解释道:“没错,就是窦包。此人便是之前在岐山一战中成功击溃长安将军德兴阿的那个人。”
听闻此言,岑梳英不屑地撇撇嘴,冷笑道:“哼,不就是一个年事已高的老家伙嘛!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孟爵却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将军切不可小瞧了此人呐!别看他年纪大了些,但其勇猛之名在马岱将军手下众多将领之中那也是能够排进前十位的存在啊!”
岑梳英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竟然有如此厉害之人?”她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十分陌生,但从孟爵的描述中可以感受到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孟爵微微颔首,神情严肃地回答道:“这西北道光、咸丰年间的西北三虎之一,其名声在当时可谓响彻云霄。只是不知为何,他竟会选择投靠那马岱叛军。”言语之间流露出一丝惋惜与疑惑。
岑梳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说道:“拥有这般响亮的名号,想必在那马岱叛军中定也是实力超群的存在吧。”
孟爵深以为然地应道:“不错,他可是被列为马岱叛军手下的十大猛将之一啊!”
岑梳英听闻此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追问道:“这手下的十大猛将都有谁呢?”
孟爵不假思索地报出一串名字:“除了刚才所说的那位之外,还有赫连城、王平、张龙、赵虎、王朝、马汉、龙玉堂、陈玉龙、窦包以及熊二。”
岑梳英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只听说过这赫连城略有威名,至于其他人嘛,恐怕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角色罢了。就连这窦包,排名居然还是倒数第二,可即便如此,却能与我们打成一比一的战局,那剩下的那些人岂不是更为厉害了?”
孟爵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解释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战场之上,能够决定胜负的因素众多,并不仅仅取决于个人的勇猛程度。诸如战术策略、兵力多寡、后勤补给等等诸多方面都会对战争的走向产生影响。因此,切不可单纯以武力来评判双方的强弱。”
岑梳英皱着眉头问道:“如此说来,此时此刻在那南方的军队之中,马岱麾下厉害的人物究竟都有些谁呢?”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孟爵,似乎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孟爵稍稍思索了一番,然后有条不紊地回答道:“据我所知,李德邦、杜武秀、赫连池、蔡昌龄还有窦包这几人都是颇为厉害的角色。”他的语气平静而又沉稳,仿佛对这些人的实力了然于胸。
岑梳英听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说来,咱们所要应对的对手便是那南方军中最为强大的五个人其中之一咯?”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
孟爵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的确,可以这么讲。不过,切莫掉以轻心,即便对方是个年逾六十的老家伙,但他的威名可不容小觑!”
听到这里,岑梳英心中原本的不平衡瞬间消散无踪。
是啊,任谁若是与一个默默无闻的将领打得难解难分甚至平分秋色,恐怕都会觉得颜面无光吧!然而,眼前这位敌手尽管年岁已高,却是名声在外。
想到此处,岑梳英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决心要全力以赴与之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