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距离说出这话还不到五日时间,考夫曼那冷酷无情的命令就如同飞鸟一般迅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这道命令言辞犀利而决绝:“立刻在此地将此人关押起来,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身上的枪伤予以任何形式的治疗;同时,严禁为其提供哪怕一丁点的食物和饮用水。就算他最终死去,也决不允许将其尸体掩埋入土!”
就在这命令下达的当天,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骑兵首领瞬间沦为阶下囚。
一群身强力壮的俄军士兵毫不留情地将他抬起,粗鲁地扔进了一间破旧不堪的草棚之中。
不仅如此,那些原本负责照料伤者的军医们也在接到命令后匆匆离去,仿佛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
更为残忍的是,就连维持生命最基本所需的食物和清水也被彻底断绝。
短短两日过去,由于得不到应有的医治和营养补充,他身上的伤口开始逐渐恶化,脓血不断渗出,与血水混合在一起流淌不止。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让他难以忍受。
而长时间没有进食进水,使得他的腹部犹如被抽空一般,空荡荡的感觉令他倍感煎熬。
这种种折磨交织在一起,使得他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甚至一天之内竟然数次昏厥过去。
每当稍微恢复些许意识时,这位昔日的骑兵首领都会强打起精神,用那无比虚弱且颤抖的声音一遍遍地向看守他的俄国士兵苦苦哀求。
他试图通过这些士兵之口,将自己内心深处强烈的求生欲望传达给远在后方发号施令的考夫曼总督。
他以最后的力气向俄兵们发誓赌咒,表示只要能够保住这条性命,他必定会倾尽全力,将刘锦棠及其所率领的军队赶出新疆这片广袤的土地,并且绝不会有半句虚言!
那些俄国士兵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口中所说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
由于语言不通,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更别提向自己的上级去汇报情况了。
就这样,他的声音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空荡荡地回响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到了第五天的午后时分,阳光依旧炽热地洒在大地上,但他已经再也支撑不住了。
饥饿和疲惫如同一双无情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咽喉,最终夺去了他的生命。
当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那干瘪的身躯蜷缩在一起,面容憔悴得让人不忍心直视,简直就是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
当这位骑兵首领不幸离世的消息传到考夫曼那里时,他立刻下达了一道紧急命令给边境的驻军。
驻军们迅速行动起来,找来大量的干草,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尸体一层又一层地捆扎起来。
随后,他们把这具包裹严实的尸体放入了一条狭窄的石缝之中妥善安放,以便日后需要时能够使用。
同时,考夫曼还严厉地下达了封口令,严禁任何人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尤其不能让中国人提前知晓此事。
就在下达完这些指令的当天,考夫曼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总督府。
他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俄罗斯的首都,要亲自面见沙皇并向他禀报这件事情。
一路上,考夫曼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该如何向沙皇陈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终于,考夫曼抵达了皇宫,见到了沙皇。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地讲述整个事件的经过。
听完考夫曼的禀报之后,沙皇坐在王座上沉默不语,过了很久很久,才缓缓地开口说话。
只见他有气无力地感叹道:“真没想到啊,中国的军队竟然如此善战!”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
这时,考夫曼紧接着说道:“陛下,目前我们面临的最大威胁并不是正在进攻伊犁的刘锦棠所率领的部队,而是华夏方面准备北伐的那一百多万大军啊!”
听到这里,沙皇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那一百多万大军到底是真实存在的呢,还是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数字?”
考夫曼的话语在会议室中回响,他的声音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据可靠消息,华夏帝国的精锐常备机动兵力高达一百七十万,而且听说还有数量庞大的预备役、民团、治安部队等等。”
沙皇听后,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那就是真的了。我们必须重新审视我们与华夏帝国的战略关系。”
沙皇连夜召集了军政各方面的要员,会议室内灯火通明,气氛紧张。
他们开始重新研究伊犁地区的复杂问题,评估可能的影响和应对策略。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众大臣达成了一致意见。
他们决定采取更为灵活的外交策略,以缓解紧张局势。
其中一项决策便是释放被软禁的傅善祥等人,并且重新与他们展开外交对话。
不久之后,在傅善祥等人所在的豪华公寓,策本,一位沙皇派遣的高级官员,打开了大门,脸上带着官方的微笑,问道:“不知诸位大使在此居住是否满意?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然而,傅善祥等人对他的出现似乎并不感兴趣,甚至没有人抬头看他一眼,仿佛他是空气一般。
面对这样的冷遇,策本感到有些尴尬,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和分歧,但我希望我们可以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与繁荣,重新坐下来,进行诚挚的交流。沙皇陛下也希望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我们之间的争端,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请诸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们何时可以开始新一轮的外交谈判?”
傅善祥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呵呵,你们还真是会说话,将软禁我们这些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外交?我听说你们沙俄不是已经和我华夏帝国断交了吗?这所谓的‘外交’又从何谈起?”
策本的面色微微一变,他显然没有预料到傅善祥会如此直接地戳破局面。
他尽力保持镇定,回应道:“傅大使,您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我们承认,之前的行为可能造成了双方的误解和不满。但是,沙皇陛下和我本人都认为,断交并非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我们希望通过释放您和您的同事,以及重新开启对话,来修复两国之间的关系。”
傅善祥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继续说道:“修复关系?那么请问,贵国是准备如何‘修复’?是在同样的条件下重新开始,还是在新的、更为平等的基础上进行对话?”
策本意识到傅善祥并不容易被说服,他深吸了一口气,诚恳地说:“我们愿意在平等和相互尊重的基础上进行对话。我们承认过去的错误,并愿意采取措施来弥补。我们希望,华夏帝国也能够展现出相应的诚意,共同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