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居,本来是尹氏一家的住处,现在,则成了怀安的王家幼儿园。
随着项雨儿所生的两个小家伙学会了走路,开始了咿牙学语,在这里待的时间就更多了。
特别是进入腊月之后,更是有大半个月的时间留在了这里过夜。
不得不说,项雨儿可能是个贤惠的妻子,却未必是个合格的母亲,特别是在照顾小孩子这方面。
让她舞刀弄剑,行侠仗义,那是不在话下,可是让她哄小宝宝吃饭睡觉,那可就真的是难为她了,她是真的没有那个好耐性,好脾气。
而且,或者是蔡文曦生女的缘故,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刺激,自从她的身体恢复过来以后,几乎就是每天晚上都要缠着秦浩过二人世界。
用秦浩的话说,就是一天不上缴公粮,就得耍脾气,好好的侠女,怎么就变成了欲女。
“你真以为我那是贪恋鱼水之欢啊!我不过是想再为你生个孩子!”
“独孤夫人说了,我这身体再怎么调理,也就那样了!还能不能再有喜,全靠运气!”
“所以啊!我只能广撒网,拼次数!十次不行,就百次!百次不行,就千次!千次不行,就万次!总有一次能成功吧!”
对此,项雨儿是振振有词!
秦浩心中哀嚎:
我的女王大人!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还万次!你还真想要累我一辈子不成!
可怜的小文曦,不是夫君我让你守活寡,实在是这位女流氓太霸道了!
还说什么让我雨露均沾。
我都快被她一个人榨干了,还拿什么让你雨露均沾!
可怜的小文曦,你只能盼着女流氓亲戚来的那几天了!
现在,小家伙们愿意在悬壶居常住了,他们那狠心的老娘可是万分的欢喜:
总算是没有半夜来捣乱的了。
此时,悬壶居内,云山先生正乐呵呵的逗弄着两个小家伙。
而怀安的国相大人,东方净远,正毕恭毕敬的侍立在一旁。
恩师身子有所好转,东方净远自然是万分欢喜。
可在逗弄了一阵两个小家伙后,云山先生却是脸色一沉:
“净远!这段时间!你们是不是在谋划一些事情!”
眼见恩师的脸色晴转多云再转阴,东方净远心中一紧,急忙应道:
“师尊!……您……您说的是哪件事?”
“哪件事!……哼!……还能是哪件事!……吴……国!”
“吴国!?”东方净远下意识的重复了一下。
“倭……倭瓜!”
云山先生抱着的小公主也跟着奶声奶气的学了一下。
云山先生又恢复了笑脸:
“小丫头!对对对!就是倭瓜!也叫南瓜!”
“没长熟的倭瓜可不好吃!还会吃坏肚子 !”
随即,他又冷着脸对东方净远道:
“吴国也一样!没有烂透的吴国!也不好吃!”
“什么都内一个王,都外一个王,闹得百姓亡,只能盼怀王!”
“什么良木难栖,休要多提,超然吴外,浩气长存!”
“什么西北三县好福气,免了战祸与徭役,自己苦熬过日子,西北三县盖房子!”
“这些话都从吴国传到了游安城了,都传到了我这老不死的耳朵里!”
“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难道你们这么心急!就不能再等上几年!非要将这繁花似锦的游安城,早早地葬送!”
“师尊!”
东方净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吓得小太子惊叫一声,反倒是小公主饶有兴致的看着热闹。
云山先生忙轻笑着哄了几句,小家伙这才从惊吓之中缓了过来,小脸多云转晴。
随后,他又冷冷的看向东方净远,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学生,一句话也不再多说。
东方净远跪在地上,冷汗直流,良久,他才支支吾吾的说道:
“师……师尊!……其实!……其实这不仅仅是我们一众师兄弟意思!”
“王后娘娘!……关豹!……林铜!……牛发!……熊青阳!……吴平!……姫衡!……程云起!……刘南寻!……苏影安!……苏瑜!……他……他们都是这个意思!”
“你……你们……”
云山先生刚要说什么,小公主就扯起了他的胡子,奶声奶气的说道:
“老祖宗!……老祖宗!……别气!……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