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段老大了。”
不过,这定川寨的布防图虽然他不用,却是能用来做局,王行之自然是不会拒绝,笑眯眯的从段延庆手中接过羊皮纸。
紧随着,王行之在段延庆眼巴巴的期待中,拿出一张写满了文字的纸和一个瓷瓶,递给段延庆,微笑道“段老大,这是段正淳所有情妇的名字,我想以你的本事,应该能轻易查出这些人身份。”
“另外,瓷瓶中是我特制的迷人香,女人涂抹,必然能让人深陷其中。”
“还是大人想得周到。”
段延庆愣了一下,却是笑着接了过去。
前些日子,他在河南,不光是探查少林,还顺带去了汴梁一趟,暗中调查了王行之不少事,虽然隐秘之事很少,但明面上的信息,也说明了王行之医术不凡,与段正淳有些大仇。
因此,段延庆自然不会王行之会这么好意,会给什么好药,让他去对付段正淳。
随后,王行之又说道“对了,段老大我这里还有一笔交易,不知段老大愿不愿意再与我交易一次。”
“不知是何等交易?”
段延庆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没有拒绝,反而露出一抹兴趣之色。
他与王行之交易了几次,每一次的难度不一,但交易后的筹码,每次都让段延庆收获匪浅。
“这次交易很简单,就是我想用慕容家的家传绝学《参合指》与段老大交换《一阳指》,不知可否?”
王行之轻笑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参合指》秘籍。
他之所以要与段延庆交易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一是因为宋清溪,以及其他修炼《一阳指》的人,因为他手中的《一阳指》毕竟是残本,先天已经是尽头。
二是因为他自己,以前他不能修炼内功,对武林秘籍自然不感兴趣。
但现在他可以修炼内功,自然对段氏的《六脉神剑》感兴趣。
在原着就曾提到过《一阳指》是《六脉神剑》的基础。
他若是学会《一阳指》,那么再学习《六脉神剑》必然是事半功倍。
至于,能否得到《六脉神剑》,王行之却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段延庆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王行之想要《一阳指》。
不过,他也清楚王行之走的是武将之道,江湖中的神功秘籍,王行之根本不能修炼,便好奇的问道“据在下所知,大人所行乃是武将之道,不知大人是为何人索要我段氏《一阳指》?”
王行之眼底闪过一道精芒,自然不会说出是自己修炼,便微笑着解释道“不瞒段老大,我之下属中有人修炼了《一阳指》,现在已达五品之境,但却没后续功法,只能止步不前,所以我才想着与段老大交易后续功法。”
“原来如此,状元郎倒是能为属下考虑。”
听到解释,段延庆倒是没有怀疑,王行之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手下若是没有高手,才让人怀疑。
“段老大见笑了,不知段老大意下如何?”王行之微笑道。
“既然状元郎看得上我段氏《一阳指》,我自然不会吝啬。”
段延庆说话间,从怀中拿出了一本秘籍,书面上写着《一阳指》三个字。
他将书本递给王行之,微笑道“状元郎,这是我自己早些年离开大理后,自己书写的《一阳指》秘本,与原本一般无二,我就拿此书与大人交易。”
“不过,还请大人答应,《一阳指》不可轻传,未达先天,不可传授《一阳指》。”
其实段延庆之所以愿意拿出《一阳指》,一是因为他对王行之心有忌惮,不愿意得罪王行之。
二是因为,《一阳指》早些日子被人传播出去,虽然传播的不全,但也能修炼到五品之列。
而五品分属于先天,这等境界就是在大理段氏,也没几人能修炼成功。
因此,这《一阳指》早就不算段氏的不传之秘了,所以他即使将全本传给王行之也不算什么。
但是,他毕竟出自大理段氏,所以,他才想着说出,不达先天,不可传授的限制。
“这没问题,若是先天都修炼不到,那么我即使传下去也无必要,反而会让人徒增烦恼。”王行之笑眯眯的接过秘籍,并将自己手中《参合指》交给段延庆,开口承诺道。
这事即使段延庆不说,他也不会随意外传《一阳指》后面的部分。
毕竟这《一阳指》他自己也要修行,若是被有心人研究,对他多多少少有些不利。
随后,段延庆将秘籍贴身放好,这《参合指》虽不如《斗转星移》那样闻名江湖。
但慕容博在到了西夏后,与他交过手,期间慕容博使出的《参合指》对他来说可是记忆深刻。
现在王行之拿来交易,也想要研究一番,即使他自己不能修炼,也可以传授给他儿子。
紧随着,段延庆又继续说道,
“那不知状元郎还有何事?若是无事,某家便先告辞了。”
“段老大还请自便,在下已无他事。”王行之微笑道。
现在该谋划的已经谋划,该走的路已经指明了方向,所有事都只能看段延庆怎么去做。
段延庆若是做得好,让段正淳绝嗣,王行之定会拍手称快。
若是做得不好,被人查出赶出大理,甚至是杀了,对王行之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毕竟,段延庆对他来说,不过是他随手走的一步闲棋。
最大程度也不过是让段正淳绝嗣而已,日后要杀段正淳,他还是要亲自出手。
毕竟,报仇这种事情,不可能假借他人之手。
“那大人告辞,某家就先告辞了。”
段延庆躬身行礼,随后双臂用力,用杵着的铁杖,点了下地面,身子骤然腾空而起,并在空中低喊一声“老三,老四,走了。”。
紧随着,段延庆在黑夜中,不断用铁杖点着树木或者枝叶,只是短短数息之间,人便已经消失不见。
云中鹤与岳老三也没太过迟疑,各自施展轻功,跟随段延庆离去。
“此去,也不知能不能让大理起风云。”
王行之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心头暗自想到。
而躲在王行之身后的青竹,瞧着三人离开,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一天的功夫,可着实将她给吓坏了。
青竹的动作虽然小,但还是引起了王行之的注意,他转身笑着,揉了揉青竹的小脑袋,宠溺的说道,
“小丫头,我们也该走了。”
话落,王行之带着青竹,牵着马,离开这里。